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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之国。
忍界诸多小国中的一个,作为抵御北方云忍那群高山蛮子的最前线,一直都是火之国的忠实小弟。
因此,汤之国和火之国的联系相当紧密,汤之国有自己的忍者村——汤隐村,然而汤之国的贵族对于自家的忍者村明显不报什么信心,一些普通的小任务他们或许会交付给汤忍们去做,但重要的任务贵族们还是更信任木叶忍者。
比如保卫自身的安全。
“忍者大人,我们已经进入汤之国的领地了。”
一名黑衣护卫站在马车前,恭声禀报。
“继续走就行了,我看着呢!”
观月摆了摆手,将放在膝盖上的卷轴收了起来,车队的速度并不快,走了整整十天才算走出火之国的土地,踏上了汤之国的领土。
他国的土地,明明只是翻过了一座山而已,眼前的景色却有了惊人的变化,茂密的森林消失了,一望无际的广阔原野上只有三四片稀疏的小树林,笔直的道路劈开了长满荒草的原野,伸向远方。
“啊啊,这才刚开始怎么就来了?”观月拍了拍额头,“喂,黑衣服的,你们注意一下,有活干了。”
黑衣护卫们先是茫然的仰头看了观月一眼,继而反应过来,一个个瞬间刀剑出鞘,警惕的打量着荒草萋萋的原野。
护卫们都是汤之国人,他们很清楚自己国家的强盗们是如何干活的,荒野中齐腰深的野草就是强盗们最佳的掩护,藏身在道路两侧的野草中,等到行人路过之时便冲出来抢劫财物,这一整套流程从未改变过。
“可恶!”
荒草中传来了异响。
显然护卫们警惕的姿态让埋伏失去了意义,偷袭的可能性已经被扼杀掉了,强盗们不甘的叫嚷出声。
草叶摇晃,一道道人影钻了出来。
破烂的衣物,手中拎着短刀大斧,高矮胖瘦不一而足,几秒钟的时间,上百名盗匪彻底堵住了去路。
“你们听好了,老子们只求财,只要你们把马车留下来,就放你们离开,不然,一个都别想走。”一名瘦猴样的盗匪大声喊道,威胁性的挥了挥手中的长刀,瞪大了眼睛盯着车队的护卫们。
很显然这群强盗也不想一上来就动手,能够不动手劫掠财物自然最好不过,当然这个前提就是马车周围的护卫们看上去不是很好对付,若不是人数不足他们的三分之一,这伙强人也不一定有胆子动手。
“忍者大人!”
守在最前头的护卫头领看向了观月。
“嗯······还得我自己来吗?真是麻烦。”观月嘴上抱怨着,黑衣护卫们比这伙杂乱无章的盗匪要精锐许多,但人数上的差距拉近了实力上的差距,就算能赢也会付出相当的代价。
所以,还得观月来,毕竟他们可是收了钱的。
“雷光标枪。”
一杆银白色的雷霆标枪掷了出去,洞穿了瘦猴盗贼的胸膛,撞翻了身后的十几号人,然后钉在地面上。
没人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一眨眼就看见瘦猴盗贼倒下了,胸口插着一杆雷弧乱跳的标枪,双眼睁圆了,保持着怒视的姿态,到死都没有反应过来。
“忍者?”
“是忍者?快逃!”
“快跑啊!对方使忍者——!!”
强盗们如受惊的羊群,疯狂的朝着荒野中逃窜,你推我攘,毫无兄弟情义可言,只是拼了命的逃跑,为此就算将前面的人拉倒也在所不惜,混乱持续了两三秒钟,地上又多了七八具被踩踏的面目全非的尸体,剩余的盗贼便全部消失在茫茫荒野之中。
一阵阵轻风吹来,草叶晃动,血腥气倒卷入鼻中。
忍者的名头就是这么管用,哪怕只是一个下忍,面对一群普通人同样有压倒性的力量。
也是观月没有穿马甲的缘故,一身黑色的便服,连护额都收了起来,误导了这些强盗,不然除非那些傻大胆,大多数长脑子的都不敢去和忍者们叫板,当然,如果山寨里揭不开锅了,管你使天王老子,该出手还是会出手。
护卫们飞快上前清理干净道路,尸体直接往荒野中一扔,都不用等到晚上,荒野中野兽就会将天降的大餐舔的干干净净,保管不留痕迹。
车队再次开始前进,观月坐在马车上开始打盹,习惯了战场上激烈的厮杀,如此清闲的任务让他昏昏欲睡。
直到荒野中突然出现一道无比强大的查克拉波动。
“是谁?”
观月猛地睁眼,眯着眼望向远方,目力瞬间增强到极致,视线越过如波浪般起伏的密密麻麻的草丛,看见了缓缓走过来的人影。
一个穿着黑色袍子的中年人,他并不认识,其身上也没有任何可供识别身份的东西,不过······查克拉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影分身之术。”
抬手放出去了一个影分身,速度飞快的冲入荒野之中。
“忍者大人,出了什么事吗?”护卫头领看了过来。
“没事,继续赶路。”
“······”
虽然心里一点儿都不信,但护卫头领不打算再问,忍者里面有很多怪脾气的家伙,惹怒了对方可没好果子吃。
影分身在齐腰深的草丛中快速穿行,很快就看见了黑袍男子,与对方的目光碰上了,然后就惊到了,那对圈圈眼是如此的独特,怪不得查克拉很熟悉······
“长门?”
分身放慢了脚步,没有贸然接近,试探的问了一句。
“嗯。”
沉闷的应道,还是那副阴郁沉默的脾气。
“······”
分身无语的站在原地,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不过很快,对方也觉得再沉默下去不行。
“那个······我的本体和弥彦、小南都在前面的镇子上,到了那里我们再找机会说话。”
干巴巴的说完,黑袍人甩手就走,丢下观月的分身傻眼的看着远去的背影。
“这特么叫什么事啊!!”
咕囔抱怨了一句,分身很自觉的结印,解除了术式,化成一道白烟消散。
而坐在马车顶部的观月适时的眼角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