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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士领主亚尔曼离开之后,大厅中再次沉寂了下来,但是没过多久,一个穿着粗布长衣的小男孩便跑跳的从那扇既普通,又特别的房门中走了出来。
他一边跑跳着前进,一边轻声哼着歌谣,稚嫩的童声在空旷的大厅中回荡:
“别看我今年只有七岁,但却是个坚强的骑士
跨上我最爱的木马,骑着它在花园奔驰
乖狗狗要紧紧跟住,否则我就要对你呵斥
用木剑和布熊决斗,战后最好再来杯果汁
哪怕摔倒也不会哭泣,除非不小心跌掉牙齿
因为我是骑士,最最坚强的骑士
只要不让我吃青椒,我就是最最坚强的骑士!”
小男孩哼着歌谣来到大厅角落里的一处烛台旁,垫着脚用力将烛台掰成了另一个角度,在这之后,大厅的上空突然响起了一阵“咔啦、咔啦”锁链伸缩拉动的声音。
巴里特握着剑柄朝上空望去,只间六个类似摆台一样悬吊的事物从半空中落了下来。他在欣赏巨幅画作时,早就已经看到了这些奇怪的事物,但他原本以为这种东西就只是用来装饰的,但现在看来,它们似乎还有其他用处。
小男孩跑跳的来到一处摆台旁,从粗布长衣的兜里拿出了一块发着柔和白光的小型鹅卵石。男孩摩搓着石头,莫名其妙开心笑了笑,然后将石头放在了摆台上,又跑跳着去往下一处摆台。
恒定了光亮术的石头,是一种性价比极高的发光物件。虽然普通的农夫hé píng民们,因为价格的原因,更愿意用蜡烛照明,但是在大城市的酒馆、剧场等设施,以及大多数贵族的家里,这种恒定光亮术的物品都会被频繁的使用。
当小男孩将六个发光的石头都放好后,便又回到了角落里的烛台旁,垫着脚将烛台掰回了原位。在这之后,摆台重新缓缓的升回到半空中。
霎时间,整个大厅一片光明,阴影们的攻势被瞬间瓦解,如丧家之犬一般躲回了那些角落和物件的背后,小心翼翼的苟延残喘着。
小男孩看着整个大厅宛如白昼,双手捂着嘴开心的偷笑着,他又跑跳的回到了那扇房门旁,踮起脚将门打开,走进了门里。但是房门在被关到一半时,小男孩突然又将可爱的小脸蛋伸了出来,又捂着嘴对着众人偷笑着,然后回到了门内。
卡啦一声,房门被关上。
“真是个怪孩子。”布兰登喃喃说道。
巴里特难得的在心里附和着点了点头。
“唉,这还并不算怪。”忧郁的艾迪接口说道,“我们村里曾有一个他绝对是一个很乖很听话的孩子,从小到大很少会哭。可是,这个小男孩一旦要是对着另外一个人哭泣的话,那个人第二天便肯定会因为各种原因死去。这可真是件让人难过的事情。”
一脸悲伤的年轻人又叹了口气,“有的村民说,这是因为小男孩看到了这个人将要死去,所以才会伤心的流泪也有人说,这个小男孩被魔鬼附身了,有股子邪恶的力量,他的哭声犹如女妖的嚎叫一般,会导致听到的人死亡。但不管怎么说,那个小男孩确实很怪。或者应该说,又乖又怪。村民们都很怕她,她的父母也很担心,便将他关在屋子里,一直都不肯让他出去。”
又乖又怪?这可真是个特别的说法,巴里特不明白忧郁的艾迪为什么总要强调那个小男孩很乖。
“然后呢?”布兰登好奇的问道。
“后来听说村子里突然来了一个奇怪的法师,那个法师将小男孩带走了。”忧郁的艾迪说道,“要我说,所有的法师都很怪,可比那个男孩怪多了!”
被法师带走?巴里特突然感觉这个故事有些耳熟,似乎在哪里听过一个类似的版本,只不过那个版本里的小男孩拥有的是另外一种能力,一种不那么奇诡的能力。
“后来,那个小男孩又回来了么?”巴里特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这个名为艾迪的年轻人。
“唉,虽然当时那个男孩的离开让全村人都很高兴,但是没过多久,那个小男孩又被法师派人送了回来。”艾迪面露思索,似乎是在回忆,“当时村民们都因为小男孩的回归而感到恐慌,但是送男孩回来的那个人却对村民们说,男孩身上奇怪的能力已经没有了,让村民们不要担心。他甚至还当着众多村民的面狠狠打了男孩一巴掌,让男孩疼的哭了起来”
“那个男孩的能力真的消失了?”布兰登面露惊奇。
“完全消失了!”艾迪说这句话时并没有习惯性的叹气,“虽然当时村民们都大惊失色、惶恐不安,甚至有几个胆子小的还尖叫的跑开了,但是第二天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死亡。小男孩的能力确实消失了,他从一个奇怪的男孩变成了一个普通的男孩,甚至有一些大一点的孩子,还会使劲欺负那个男孩,直到他哭泣,以此来彰显自己的胆子很大。”
“那位带走小男孩的法师是什么样子的?”巴里特问,“是不是穿着一件如血液一般颜色的法袍,手里还拿着一根狰狞的的白骨法杖,身侧还趴着的一只巨大的、长着三个脑袋的恐怖怪物,走路时会带起的凛冽寒风和如女妖般的尖叫?”
艾迪奇怪的看了巴里特一眼,其他人也都奇怪的看向他。
“那个法师确实穿着红色的法袍,但那种红色更像是燃烧的火焰,而非血液他手中也确实有一根白色的法杖,但那却是用猛犸象的象牙做的,而非白骨,除非象牙也算是白骨。算么?我不知道。”
艾迪皱着眉头,似乎在仔细回忆,“那位法师倒是真有一只三个脑袋的怪物,那是只巨大的奇美拉,长的虽然恐怖,但性子却却十分温顺。法师身边的尖叫倒是从没听到过,至于寒风,夏天跟在他身边倒真是挺凉爽的。”
“你怎么知道这么详细的?”布兰登面露疑惑。
巴里特看向队伍中的其他人,除了布兰登以外,其他几个人的脸上都是一副“原来如此”、“居然是这样”般的恍然大悟的表情。巴里特估计自己脸上的神色也应该差不太多。
dá àn再明显不过,但有些笨人就是发现不了,除非有人将dá àn“喂”到他的耳边。
“我”艾迪犹豫了下,他环顾了下众人,然后将目光落在布兰登身上,脸上带着一种特别的笑容,“我跟那个男孩认识。”他难得的笑了笑。
巴里特发现艾迪的笑容和刚才那个一边唱歌、一边带来光明的男孩有些相像。那是一种偷笑,只不过偷笑者并不太擅长罢了。
“原来如此。”布兰登也“恍然大悟”,“汉娜女士,其实这一点我早就知道了。你们想,如果艾迪不是和那个男孩认识的话,他根本不可能知道的这么详细。”,他为自己观察到的细节而洋洋自得。
汉娜没有理布兰登的“炫耀”,而是看向艾迪,脸上难得的露出了温柔微笑,“没想到那个男孩居然有这种经历,看来他现在已经长大了,而且现在过的应该还不错!”
“唉,长大倒是长大了。”忧郁的艾迪又回归到了满脸愁容,“至于过的怎么样,只能说是,一般吧。”
这个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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