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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和你的手指是不是足够紊合,太紧了戴的难受,太松,一不小心,可就会丢了’。”
安妮蒂娅连连摇头,道:“俗,俗,实在是太俗。没有新意,没有创造力,更缺乏让女人能够刻骨铭心记忆一辈子的细节,只能说是充满狗血情节的下乘之作。最重要的是,你这种看似随意,实则充满大男子主义的求婚方式,虚伪造作得让人混身汗毛倒竖,如果让我打分的话,最多只能得到三分。根据心理学数据来判断,你这种缺乏浪漫细胞,更不懂得女人心思,偏偏又自以为是,喜欢自作主张的家伙,第一次结婚后,离婚率却高达百分之六十七!”
“百分之六十七?”齐牧扬摸着自己的脸,脱口叫道:“我没有那么逊吧?!”
看着齐牧扬一脸吃瘪的傻样,安妮蒂娅忍不住再次轻笑起来。
笑着笑着,安妮蒂娅的笑声却渐渐消沉下去,她望着齐牧扬道:“你靠过来一点。”
“你以为送我一堆鲜花,一直小心翼翼的陪我说话,想尽办法的逗我开心,就能让我过了这一关吗?”
安妮蒂娅把头轻轻枕在了齐牧扬的肩膀上,感受着这个男人随她突如其来的亲昵动作,而变得僵硬的肩膀,安妮蒂娅吸着气,低声道:“齐牧扬,你这个找错初恋对象的笨蛋,实在太不了解女人了。你要明白,女人是水做的,哭,本来就是女人的权力和天份。你更要明白,一个女人如果受了伤,受了委屈,连哭都哭不出来的话,那她可真的没救了。”
就是在安妮蒂娅喃喃低语中,温温的,润润的液体,已经浸透了齐牧扬身上的衣衫。
齐牧扬就静静的坐在床边,任由安妮蒂娅枕着他的肩膀,从一开始无声的轻轻啜泣,到后来的泪如雨下,他只是用温柔的动作,轻轻拍打着安妮蒂娅的后背。
突然间齐牧扬微微皱起了眉头,因为安妮蒂娅突然一口狠狠咬到了他的肩膀上,她咬得是那样的用力,她的牙齿甚至还在不断的撕磨,将最可怕的痛苦,一波波的狠狠送向齐牧扬大脑。
“齐牧扬,我恨你,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在不停的抽搐中,在泪如雨下中,再也没有办法掩饰自己的安妮蒂娅,终于忍不住放声悲泣道:“你为什么会想出那么笨的求婚方式,为什么你和华庚明明是姓格截然相反的两个人,却都会想出这么笨,这么自以为是,这么虚伪造作得让人混身汗毛倒竖的求婚台词?为什么说这些话的时候,你们脸上的表情,又都是那样认真,认真得让人根本无法拒绝,更不愿意去拒绝?”
“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故意的?你告诉我,你是不是什么都知道,却故意这么说,故意刺激我,故意让我在你面前,像个小女孩似的……哭?!”
齐牧扬拼命摇头,他不想看到安妮蒂娅哭,他想让这个女孩幸福,他想看到安妮蒂娅的脸上,再次扬起幸福的笑容,他更想用自己的双手,为这个女人,支撑起一片再也不用受到伤害,更不用担心外界风风雨雨的天空。
“我会一直陪着你,一直保护你。”
齐牧扬轻轻掂起安妮蒂娅眼角的一丝泪水,慢慢的把它捏到了自己的拳头里,他轻声道:“我会用尽一切方法,让它变成你这一生最后一颗因为悲伤与委屈,而流下的泪。”
“不,你做不到的。”
安妮蒂娅突然低声道:“齐牧扬,你坦率的告诉我,你还能在我的身边,或者说,你还能在这个城市里停留多久?”
“从我见你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你已经不再是华庚所形容的那个齐牧扬。一个天天混在网络游戏上,徒劳浪费生命的人,不会拥有那种坚定的眼神。虽然我并不算自大,也不会自恋的以为我就是天仙下凡,但是我必须说,没有足够的骄傲与自信,就算心里对我有了什么歪念头,也绝不敢当面用理直气壮的态度宣扬出来,更不敢发下赌上终身的誓言。”
安妮蒂娅凝视着齐牧扬的双眼,低声道:“我不会问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我想请问你,这一次是华庚战死沙场,下一次呢,会不会又跑出来一个陌生人,告诉我,齐牧扬也英勇的死在了一次意外事故中,然后再由这第三个人,肩负起照顾我的责任,发下非我不娶的豪言?!”
齐牧扬真的呆住了,他呆呆的看着眼前这个脸上沾满泪痕正在为情所伤的女孩,她能成为“森之海”集团公司行政总监,拥有心理学和经济学双硕士学位,像她这么聪明的人,又有什么看不透,想不明白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