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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辗转反侧与失眠,全都不枉了!
那种发自内心的快乐,更让齐牧扬快乐只想在地上翻跟头,只想跑到大街上,像个疯子似的放声欢叫。
安妮蒂娅是在乎他的,虽然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乱成一团,虽然他们连一次约会都没有,但是当安妮蒂娅把那厚厚几本书硬塞进他的手中时,他已经在这个女孩的心里,占据了一块属于自己的阵地!
安妮蒂娅拿起了齐牧扬考了五十九分的试卷,她犹豫了很久,很久,才再一次抓起了笔,在齐牧扬莫明其妙的注视下,将五十九分划掉,重新写下了一个数字。
“恭喜你,你及格了,其实你应该得六十二分,是我故意给你少算了三分。我本来希望五十九的成绩,可以刺激你,让你把那些知识学得更透彻,考得分数更好的。可是……你没有时间了。”
“事实上,我真的不相信你能考及格,你只是小学五年级毕业,学习这些知识,不要说要记忆多少信息,仅仅是基础太差,形成的学习障碍,就足以让绝大多数人望之却步。所以从一开始,我跟自己打了一个赌。”
安妮蒂娅站起来,慢慢走到齐牧扬面前,她轻声道:“那个赌注就是我自己,愿赌服输,如果你想的话,你可以把我抱床上,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会努力配合你。还有,你不要当我是一个轻浮的女人,我可以坦率的告诉你,我这一辈子,除了华庚以外,还没有让第二个男人碰过。”
看到齐牧扬呆呆傻傻的站在那里,安妮蒂娅咬住自己的嘴唇,又走前一步,几乎把自己的身体整个投进了齐牧扬的怀里,然后扬起她的脸,定定的望着齐牧扬,道:“你不是一直说,想要照顾我一辈子,更发下誓言,如果娶不到我,就当一辈子处男吗?既然我是你唯一的选择,现在又愿赌服输,主动投怀送抱,你为什么还傻愣愣的站在那里?现在未婚发生姓行为已经是司空见惯,一夜情更是多如牛毛,你不会还是那种不到新婚之夜,绝不踏过最后底限的复古一族吧?!”
身体被齐牧扬横抱而起,在这种亲密的接触中,安妮蒂娅可以清楚的感受到,齐牧扬那激烈到极点的心跳,更能感受到,他全身都在微微发颤。当齐牧扬用脚踢开卧房的门,把她放到床上的时候,安妮蒂娅的心里,不由发出了一声轻叹,而她更闭上了自己那双美丽得让人目眩神迷的眼睛。
下意识的用舌尖轻轻舔过发干的嘴唇,就连安妮蒂娅自己都明白,这一刻她的动作,是多么的姓感与撩人。聆听着齐牧扬那急促的呼吸,她突然间比平时敏感十倍的皮肤,几乎已经感受到齐牧扬身体里扬溢出来的热浪。
当齐牧扬替她脱掉脚上的皮鞋,她赤裸的小腿皮肤和他烫人的大手有了片刻的磨擦时,安妮蒂娅全身的皮肤都突然紧绷在一起,然后又缓缓的放松。在她的鼻端,更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低低的轻哼。
“呼……”
终于有什么压到了安妮蒂娅的身上,安妮蒂娅却霍然睁开了双眼,因为盖到她身上的,赫然是一张毛毯。而齐牧扬在这个时候,已经冲出了卧房,不一会,浴室里就传出了淋浴的声音,不用看也知道,一位追求心仪的女孩子,几乎连老命都拼上了,眼看着马上就要登堂入室一起发生超友谊行为,从此就可以正式确定恋人关系,却跑去冲冷水澡的超级傻瓜诞生了。
躺在床上,用手支起头,聆听着浴室里传出来的水声,悄悄的,一个大大的笑容,在安妮蒂娅的脸上扬起。
这一夜,齐牧扬没有走,他睡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这一夜,安妮蒂娅卧房的门始终没有关,一直那样敞开着,只要齐牧扬愿意,他随时可以走进去,相信安妮蒂娅都不会拒绝他。
这一夜,齐牧扬和安妮蒂娅都没有睡着,两个人都睁大眼睛,看着头顶的天花板。静静感受着对方就睡在自己隔壁,那种呼息声可闻,仿佛空气中都飘荡着淡淡情欲的味道。
直到第二天初晨的阳光挥洒进客厅和卧房,齐牧扬和安妮蒂娅仍然什么也没有发生。
“齐牧扬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
安妮蒂娅的这个问题,齐牧扬已经想了整整一个晚上。他不是柳下惠,更不是身体有病没有办法和喜欢的女孩去做爱做的事,整晚对着敞开的房门,一想到他追求了半年,喜欢了半年的女孩子就在里面,甚至可以让他为所欲为,他的心里就会猛然腾起一股火焰。
“进去吧,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这个想法,在齐牧扬的心里反复念了没有一百次,也有八十回!
但是让他最终没有把欲望化为行动的理由却是……
“因为我真的喜欢上你了。”
齐牧扬道:“我没有学过行为心理学,我也不喜欢去猜测别人的心理,但是我知道,我喜欢的安妮蒂娅,到现在仍然想着华庚大哥,挂念着华庚大哥。你又被家人因为商业利益出卖,在这个时候,你需要知心朋友,需要可以信赖的亲人,唯独不需要陪你上床的男人。明明知道这一切,却依然厚着脸皮趁虚而入,先占领阵地插上自己的旗子再说,这种事情纵然我心里一百个愿意,但是我做不出来。”
“还有……”
没有整晚的辗转反侧,没有整晚的剖析自我,齐牧扬绝对说不出这样的话:“在你对我不屑一顾的时候,我拼命追求你,想尽一切办法,想要在你的心里占有一席之地。当你主动走进我的怀里,告诉我可以为所欲为时,我第一感觉是兴奋,第二个感觉,就是犹豫。因为我突然发现,我真的无法分辨,我对你的喜欢,究竟有多少来自内心对你最纯粹的喜欢与迷恋,又有多少,来自我强加到你身上责任与义务式的喜欢。安妮蒂娅,你有比男人更不容侵犯的骄傲,你可以为了遵守没有第二个人知道的赌约,让我抱你走进卧房,同样道理,你绝不会允许一个男人,用充满杂质,自己都无法分析成份的感情,陪伴你度过终身。”
安妮蒂娅真的惊诧了,沉默了好半晌,她才问道:“你不后悔?”
“不后悔是乌龟儿王八蛋!”齐牧扬瞪大了眼睛,道:“你别看我讲得头头是道,其实我现在就后悔了,等我走后,晚上躺在床上,一想起你说过的话,还有你脸红得像是只苹果,就差我上去啃一口的样子,估计更会后悔得连肠子都发青了。”
安妮蒂妮再次沉默了,两个人就那样彼此对视了良久,她才突然道:“六十分。”
齐牧扬瞪大了双眼,“啊?”
回味了半晌,齐牧扬才如梦方醒,“昨晚你投怀送抱的挑逗,只是对我的考验?如果你临阵喊停,我箭已上弦控制不住,你岂不是玩火[***]?”
“我倒希望自己昨晚可以玩火[***]。”
安妮蒂娅望着齐牧扬,轻声道:“华庚死了,我伤心。在我接受他的求婚时,我已经做好了和他共度一生的准备,否则的话,我也不会怀上他的孩子。但是以行为心理学的角度来讲,时间会让人的感情慢慢淡化,没有了华庚,我还得活下去,我还需要在伤心的时候,孤单的时候,快乐的时候,有一个肩膀可以依靠。无论需要多少时间去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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