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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滴子自恃是大师兄,信心满满的走到左边儿,用特制的精钢细铲子开始打洞,并一节节把铲子柄接长,最终打了一个茶杯般粗细的洞子,并一直打了十來米深,也沒打到任何相关地下杂物和典型的花土系列。
一边儿的花旦就轻蔑的撇了撇歪嘴,说明打这厮打偏了。
于是有点意外的血滴子,像胡子狗一样,皱皱草莓一样的大红酒糟鼻,沙哑的咒骂道:“他妈的婆婆克人”。
然后,立马儿回头往右边挪一点儿,继续打着茶杯一样粗的细洞,如此炮制不停,血滴子最后打了N多茶杯式儿深坑,直到把一个个的点儿连起來,终于落实确认了地下墓葬的具体位置,和大小形状。
然后,血滴子根据墓的形状、深度、坑灰、木质等特点结合起來,推测出墓葬的大致年代、以及墓门位于古墓北面的最后结论。
做完这一切,老练水儿深的血滴子蛮有把握滴走过來,揉了揉草莓般的鼻子头,用沙哑的嗓子,向蹲在白雪地上的彪悍七哥做了口头汇报,七哥这才基本满意的点点头,表示赞同。
但是,七哥最后纠正说,墓门应该在北面,而不是南面儿,对七哥的判断,一向老练沉稳的血滴子只是沉默无语,而且不以为然。
此时,彪悍七哥站起身來,把大烟斗里的灰烬倒在雪地里,滋滋地冒着青烟儿,拍拍屁股蛋子上沾着的白雪沫子说:“小的们,干活儿吧”。
血滴子看了看七哥,犹豫了一下,却沒有动,七哥对血滴子还是尊重三分的,见状意味儿深长的看了他一眼,拿过他手里的工具,自己在他框定的北面挖起來。
等挖到一米多深,穿过冻土层遇到软土时,七哥又换了冰镐,把一米多深茶杯粗细的探洞刨开,扩成下水道污水井大的圆洞,并继续向下挖去。
彪悍七哥四肢发达,脑袋里更是装满了热情和智慧,这厮以他强壮的体魄,在木有换人的情况下,像土拨鼠一样熟练滴向下打着深洞,并一直打到十多米的深处。
洞口直上直下,可说是壁立千仞,且始终只有一个污水井盖那么大,只能同时下去一个人。
血滴子弯腰探头向下一看,发现直直的十多米以下,黑不溜秋深不见底,可是七哥连夜明珠都不用,真是个牛人。
一个所谓标准的古墓,往往就象一辆现代版的装甲坦克,尽管有坚固的厚厚装甲(泛指墓墙、和防盗保护层一类的障碍)、以及堡垒(墓顶往往也很厚)。
但墓葬一般也有致命弱点,那弱点就是墓底。
等七哥挖到十三米半深时,终于感觉挖到了墓门,然后才掏出夜明珠一照,果然不出所料。
这厮体力超好,马不停蹄的把整座墓门挖出來,只见墓门有两米多高,一米宽左右,并不是啥坚固材质,只是橡木材料的墓门罢了。
令常人感到紧张的是,墓门上刻画着三个披头散发的厉鬼,并涂了五颜六色的颜料,丝毫不显褪色,三只厉鬼瞪着蓝眼圈儿吐着大舌头,指甲又尖又长,鼻子歪歪着,显得青面獠牙、穷凶极恶,面目狰狞的挥舞着胳膊、拿着七哥也不认识的古怪兵器。
一般常人看到这种墓门上的画像,总会感到不同程度的紧张,但对七哥这样的盗墓贼來说,这简直就是个习以为常的笑话。
可是他依然承认,婆婆克人画出的厉鬼,本身的确恐怖吓人,令人感到莫名的紧张和阴森。
七哥斜靠在墓门外挖出的长方形洞壁上,蛋定的喘了口气,点燃了一锅子烟斗叶,抽了两口缓缓劲儿,然后才不紧不慢的朝上喊道:“滴子,下來吧,老子挖到墓门了”。
血滴子闻言,赶紧从圆乎乎的直洞里手脚并用的叉着,下到墓门前的长方形大洞底一看,当时就傻了眼,还真像七哥判断的,墓门的确在北面。
这下血滴子佩服的是五体投地,由于激动,脸上的刀疤更红了。
他激动地说:“七哥,还是你牛逼,师父可真JB偏心眼儿,什么都教给你,却对我们留一手,连我这个大师哥都不例外”。
其实这个根本不算神马,这个很有來历令常人捉摸不透的神秘七哥,丫还有听雨、听风、听雷、看霜看雪、现草色、观察泥痕等盗墓秘术,并万无一失,这还真他娘的盗亦有道,博大精深,令人叹为观止到蛋疼哩。
当然了,无论七哥有多牛逼,有多么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丫都是脱胎于祖师爷式儿的土地爷,属于长江后浪推前浪,把土地爷拍到沙滩上,甚至还有紫阳真人交给他的道术,他也运用到盗墓当中去
彪悍七哥依然靠着圆洞底部的长方形洞壁,微笑着看看血滴子,不置可否也不分辨,只是抬起下巴悠然吐出一个眼圈儿,歪着头说:“滴子,接下來该看你的啦”。
血滴子也不说话,见是橡树墓门,根本沒当回事儿,站在墓门旁边儿,从地上拿起冰镐一家伙就抡了过去,只听咔嚓一声,橡树被应声造出一个洞。
接下來,力大无比的血滴子就挥着膀子一顿猛凿,把不过五寸厚的橡树墓门劈的粉碎,木屑横飞。
这时,一股阴森酷寒的阴冷之气猛然刮出來,呼呼不停,一直顺着直洞刮到地面儿,洞口上的五怪看到阴风形成一股不大不小的龙卷风,卷起无数白雪沫子,形成一道巨大的白色雪柱。
这道雪柱子,从一百多米玩耍的狗狗身旁刮过,边缘地带甚至带起一只阿拉斯加雪橇犬,旋转到三尺多高时又被掉了下來,把可怜的阿拉斯加雪橇犬像动车组掉行李一样摔到雪里,然后呼呼刮向远方,只留下狗们在雪里使劲吠叫。
等这股子阴风刮远后,五怪也先后下到洞底,七怪汇合后,由七哥带头,拿着夜明珠,慢慢向墓道里走去。
黑暗的墓道在夜明珠的照耀下,变的雪亮,只是墓道里阴冷瘆人,比上面冷多了,好像到了酷寒无比的十八层阎罗地狱,令人心肝儿发颤,瑟瑟发抖,透着一股鬼气。
别的人倒还好,唯独胆小孬种的花旦总觉得墓中有鬼,因此胆颤心惊,如履薄冰,每向前迈一步都使他心惊肉跳,如临大敌,这小子在盗墓过程中、往往被吓得双腿发软,魂飞魄散是常有的事儿。
但这厮以前跟着老练的土地爷,现在跟着七哥,天塌了有人顶着,长期以來,仍然害怕并惬意着,因为盗墓可以换來大把的银子票子,然后可以寻花问柳,骑在大量美女、寡妇或者记女们的身上彻夜癫狂,从而让他感到人生的所谓美好和好耍,可以尽情发挥他博大精深的裤裆文化。
在台湾海峡以南的幽默台湾人,向來把鬼叫做“好兄弟”,近來流行用语称为“阿飘”;而香港人则把鬼叫做“污漕嘢”,但别管叫什么,人总是人,鬼总是鬼,鬼总是可怕的。
花旦这小子紧紧跟着七哥的脚后跟,好像他娘的第一次跟着大人上街的小狗崽,一步也不敢远离,七哥要是往后一退,保准能踩住他的脚尖儿。
婆婆克人虽是最神秘的原著居民,但是民风淳朴,姓情比较简单,因此墓葬也不是太复杂,但是这座墓比以往任何一座大墓皇陵都令人感到阴森可怖,鬼气森森,连不怕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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