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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了?”
他们目光同时望向我。
“烧火的材料。”
“烧什么?”
“你们跟我走。” 我放下背包,把堵住出口的石头扒下来,“长腿你把砍刀带上。”
“你们等我一下,我去把锅弄下来,一会烧得不能要了。”
我们等刘发山把烧红的折叠锅从火上拿下来,回来后钻出洞口来到外面的大洞内。
洞内飘动的紫光完全消失了。两条独角大蟒蛇尸体上虽然还亮着,但已不像先前那样鲜艳、晶莹剔透了。我四处望望,星野一伙人也不见了踪迹,便径直走到被他们打成筛子眼的那条大蛇跟前说:“烧它怎么样?”
刘发山用脚蹬着比水桶还粗的蛇身:“我看行,就怕不好搬。”
“剁成段应该没问题。”
刘长腿二话不说,挥刀开始分解蟒蛇。
我和刘发山、马强也各自操刀帮着分解蟒蛇。坚硬的蛇皮上到处是子弹眼,切割起来并不费劲,很快,我们把整条大蛇剁成一米左右的蛇肉段。
看得陆可琴、林仙儿捂着口鼻直恶心。往进运时,她俩害怕,便给我们打手电。我们四个男人来来回回扛了好几趟,才把大蟒蛇全部运到溶洞口。
喘了口气,我们把炉子燃料往蛇肉上浇了一些,点着火向洞内投去。等蛇段完全燃烧开,我们带上防毒面具准备进洞,听到里面一片大呼小叫,还没回过神就看见陆大川、张小虎等人抱头捂鼻从烟火中窜了出来。胡胖子身上衣服着了火,一边跑一边“哇哇”大叫。
跑出溶洞,我们扑灭胡小明身的火。刘发山问:“大川,你们没事吧?”
陆大川捏着鼻子说:“出去再说,出去再说。你们烧的什么太臭了!”
“臭吗?我怎么闻不到。”刘发山吸了两下鼻子。
陆大川撤下他的面罩带到自己头上,瓮声瓮气地说:“戴上这个我也闻不到。”
刘发山捂着鼻子叫苦不迭。我们看得直乐。
不一刻,收拾好东西,走到外面大洞。陆大川他们才讲了自己遇到的情况。原来他们都是突然间进入了一片虚无的黑暗,然后就像冰封了一样无法动弹,直到一团火滚到身旁才恢复正常。我们也把后来事给他们讲了一遍。
两组人一说,事情是通透了,但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却百思不得其解。想不明白,只能和之前遇到的谜一样悬在了心里。
又是一番折腾,我们已是疲惫不堪,胡乱摆开睡袋睡了个昏天暗地(包括自告奋勇站岗的刘发山),还好这次没再发生意外。
醒来后,我们顾不上浑身散了架一样疼痛,给炉子加了燃料,简单煮了些东西吃了,拐出迷宫似的石壁,挤出裂缝,安全地来到外头路边。
四处不见灯火。我们猜测跟着我们进来的两伙人应该都进了大路尽头的峡谷,经过简单商量决定跟上去,也做一回在后黄雀。不过为了安全,我们没有沿着两边开阔的大路走,而沿着山根向那边绕去。
陆大川打头,张小虎殿后,一路急行,一根烟功夫,我们到了山口。冷不丁陆大川停了下来,后面的人淬不及防,差点连环追尾。
站稳脚跟,我们觉得奇怪,问陆大川怎么停了?陆大川说他先过去看看,然后让我们关了手电靠山边等着别动,自己摸黑转过山弯去了。
关了灯,四周陷入一片黑暗,对面站着看不见人影。陆大川说了句“别说话,关了手电在这等我。”就走了。我们闹不清发生了什么事,只好等着。等着没什么,看不见也没什么,可不让说话却让人有些受不了。尤其想起溶洞里那个恐怖的影子,每个人心里发慌,头皮发麻,脖颈子发凉,总感觉它张着血盆大口,舞着利爪,瞪着凶恶的眼珠子正站在身边,随时会扑上来,咬破自己的喉咙,撕开自己的胸腹。心里害怕,我们不由得往一起靠拢。陆可琴更是缩进了我怀里。
处在绝对的黑暗中,不能说话,时间漫长得没有了边际。功夫不大,我们却像过了几个世纪。
刘发山感觉到自己在控制不住地颤抖,两边靠着他的人也在颤抖,小声说:“站着怪累的,咱们坐下抽根烟吧。”
“怎么不早说。”黑暗中不知谁嘀咕一句。
在这种情况下,刘发山的话无异于等待开刀问斩的犯人听到皇帝大赦天下的圣旨。我们呼呼啦啦坐在地上。刘发山还没掏出香烟,已有人打着了打火机。
“挡着点,别让人看见。”刘发山赶紧掏出烟。
为了驱赶恐惧,胡小明把医生的叮嘱抛在一边,也点上了一支香烟。加上刘鹏、刘发山、蔡正东,一共有四支香烟发着亮光。虽然不能视物,他们手还多多少少的捂着,但是有点光大家感觉立马好多了。至少那种要疯掉的感觉消失了。
一支烟抽完了,陆大川还没回来。我们坐不住了。张小虎站起说:“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还是一起去吧,别再像在洞里一样去一个没一个。”刘发山说着也起来了。其他的人不必说,自然是全跟着站起来。
陆大川是摸黑走的,我们也不敢开灯,一个挨一个沿着山根摸索着往前走去。走了三四米远,山体陡然一转,我们知道进入峡谷了。先前开着灯时山口外的地形我们大致看见了,心里有谱,而山口里面的情形却不知道。所以前面带路的张小虎走得更加小心,每迈一步都要先用脚尖试试前方的道路才敢踩实,生怕脚下突然没路跌进深渊。
就这样大概又前进了十几米,张小虎站住不走了。跟在他后面的刘发山摸到他停下来了,问:“怎么不走了?”
“没路了。”
“怎么会没路了?”
“你摸,我面前好像是一面石壁。”张小虎拉着刘发山让他摸。
刘发山两手向前摸去,确实摸到一面石壁,手感冰凉、光滑:“怎么会没路了?大川去哪了?”
“左边贴着山根,他应该顺着石壁往右去了。”黑暗中虽然看不见,但张小虎显然没闲站着。
“嗯。”刘发山摸摸左边山体,摸摸面前石壁,“只能是这样了。”
“那我贴着石壁向右走了。”
“走吧。”刘发山应了张小虎,回头对跟在他后面的我们说,“向右拐了,你们小心着别撞了。”
前面他俩往前走了,后面的我们才迈步。因为在完全黑暗中,手不扶着山体,我们真不敢瞎走。
调整方向后,摸黑又走了一段,我们心里没底了。
刘发山紧走了两步,摸到张小虎说:“虎子,开灯看看吧?一直这样走也太吓人了。”
“敢开吗?”张小虎压抑着呼吸,“万一被发现,咱们又得让人跟着屁股追了。”
黑暗中,刘发山转着头四处张望:“一点亮光也看不见,他们又不是夜猫子,要在附近咱们早该发现了。”
“那好吧。”
张小虎打开了手电。亮光划破黑暗,看见眼前的情形,我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吓得七魂去了三魄。
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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