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七章 借你的人头一用(第1/1页)乾龙战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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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是来寻仇的!田保生当即大叫:“沈公子,当年之事,我们也是奉命行事。我们只是卒子,上峰有令,就是刀山火海,也不能不从啊。”

    “奉命?奉谁之命?‘我们’?呵呵!除了你,都还有哪些人?!”沈云手下稍一用力,被拧断的手骨“喳喳”的响。

    “啊——”,田保生险些生生的痛死过去:“我,我!”当即报出一连串的姓名出来。

    除了田保生,沈云之前在丰成县还打听到了另外一个,是以,听完之后,他突然发问:“刘海?他的左手指断了一截,是也不是?”

    田保生想也不想,张口应道:“是的,是的,就是他。沈公子要找他吗?他是石平县人,不住在我们镇里。”

    “,你们为什么要屠村?”沈云又问。

    田保生使劲的摇头:“不知道,真不知道啊。我们只是喽啰,从来都是奉命行事。上峰也从来不会告诉我们原由。”

    “真的?”

    “真的!若有半个假字,叫的马上被雷劈死。”

    沈云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伸出二指,“叭”,毫不客气的在他的骨碎之处敲了一下。

    “啊——”田保生又一次惨嚎,飞快的补充道,“队长可能会知道。”

    沈云继续盘问:“你们的大老爷姓甚名谁,老家在哪里?”

    “不知道。大老爷的事,我们底下的人从来不敢打听。”田保生哭了,一把眼泪,一把鼻涕,难看之极。

    沈云厌恶的皱了皱眉头:“好,很好。你很老实。我准你自尽。”罢,他伸手抽出田保生别在后腰处的那柄短刀,刷的抽出来,扎在桌面上。

    不是他下不了手,而是杀这样一个人,会脏了他的手。

    “不不不!沈公子,的都招了,你不能不讲信用。”田保生嚎叫。

    “不讲信用?我有过,你招了,就饶你一命吗?”沈云哈哈大笑,“放过你这样的刽子手、屠夫,叫我牛头坳村的一百多条冤魂在九泉之下,如何能安生?”

    田保生急中生智,又叫:“的、的知道刘海他们的去处!只要公子爷饶过的,的带您去找他们。”

    沈云垂眸望着他,轻笑:“谢谢,不用了。一个一个的去找他们,实在是太费事。不如借你的人头一用,叫他们自己出来找我。”

    找到田保生一个,他就用了将近三个月的时间。而后,为了确定其行踪,他又在镇里盯了三天的梢。

    据田保生交待,当年屠村的那队仙符兵一共有五个。再加上至今不知下落的那位大老爷……哼,他哪来那么多的闲工夫,一个一个的去找他们?

    更何况,田保生这种东西的话,能信么?

    “我数三下,你若不自尽,休怪我手下无情。”沈云冷笑,“我可不象你们是杀惯了人,砍头有准头。我手生得很,一刀下去,难免砍偏,到时,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休要怪我。”

    话音刚落,鼻子底下闻到一股恶臭猛的腾起。

    呃,田保生吓得大便失禁了。

    怂包!敢做不敢当!沈云轻啐。仙庭就是豢养了这样一群没用的酒囊饭袋,踩在人们的头上,作威作福!叫人怎能心甘!

    手好痒!如果不是这颗脑壳还有它用,真想一拳砸碎它!

    等了三息,还不见田保生求饶,他很是意外,定睛细看。

    只见田保生歪嘴斜眼的趴在桌上,跟条死鱼无二。

    这是唱的哪一出?他皱眉,伸手在其颈脉上探了探。

    脉息全无。

    没用的家伙,竟然被一句狠话生生的吓死了!

    沈云好无语。

    一言不合,就将镇里的第一狠人田疤爷拧断胳膊,象条死狗一样的按在桌子上……这是哪里来的一尊煞神啊!

    好怕那尊煞神下一刻也要跟他们“好好的聊一聊”。

    掌柜的和伙计们连看热闹的心都不敢生。他们一个个跑得飞快,躲在后头自己的房间里,“砰”的关紧门。还不够!他们又搬来桌椅在门后头。

    好吧,事实上,他们恨不得能躲进墙里。

    时间一一滴的过去。外面一直静悄悄的。

    感觉象是过去了大半辈子,掌柜的终于再也忍不住了,从床底下心翼翼的探出头来,去看床头的钟漏。

    快半个时辰了!他长吁一口,从地上爬起来,拍掉袍子上的灰尘,心道:前头的事应该了结了吧?

    据他的经验,象这样的打架斗狠,一旦有一方认了怂,只要旁人莫再生事,用不了多久就能结束。

    也不知道前头砸坏了多少家业?再一想到疤爷那横劲儿,他唯有自认倒霉——这笔损失看来又只能记在公账上了。少不得月底的时候,又要听东家一通训。

    不过,疤爷这回伤得可不轻。兴许能安生一两个月呢。

    他一边在心里嘀咕着,一边打开门,往前头去。

    哪知,才走下门廊,就听到前头传来一通杀猪般的尖叫:“杀人啦——”

    啊!发生什么事了?掌柜的头皮一紧,提起袍角,赶紧跑去前堂。

    “怎么了?”伙计们,还有先前听到风声,全躲了起来的后厨们,一个个都从屋子里跑了出来。

    “快,去前头!”掌柜的挥手。

    “哎……”大伙儿呼的跟在他后头,一齐冲进了前堂。

    一道人影劈面冲过来,险些与掌柜的撞个正着。

    “哎哟哟,饶命啊!”后者反应不俗,当即抱着头蹲下。

    那道人影则是疯疯癫癫的挥舞着双手:“杀人啦,杀人啦……”

    跟在后头的伙计们看清楚了,见是常来吃饭的一位老主顾,一轰而上,七手八脚的将他按住:“没事了!”

    “醒来,醒来!”

    “这是被吓狠了!”

    掌柜的顾不得眼前的乱相,急匆匆的跑去前堂。

    尽管听到老主顾的报信,心里有了些准备,然而,看到眼前的情景,他还是被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好大的一滩血!

    一具无头男尸倒在血泊里。黑色的夏绸衣衫全被血浸湿了,紧紧的粘在尸体上。而颈根处的那个偌大的血窟窿还在“汩汩”的往外冒着血。

    啊!被杀的是田疤爷!

    在他的尸体旁边,有两行用鲜血写的大字:

    “杀人偿命!”

    “牛头坳村沈秋宝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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