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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中天满脸晦气走向自己的住所,自己在荆棘丛生的树林里穷追不舍了半天,刮破了崭新的衣袍,最后才发现自己追的只是一只灰色的野猫。
一脚踢开住宿的大门,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气得有些眼花,郑中天貌似看到一道很淡的灰影飘出了破裂的窗户。
迟疑了一下,郑中天缓缓的走了过去。
躲在窗户下的君慈只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跳出胸腔,如果让郑中天发现自己,自己所做的一切不仅全部前功尽弃,而且很可能还会引火烧身。
就在郑中天即将和一窗之隔的君慈面对面时,门外突然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郑少门主,烦请出来一见。”
郑中天听到觉仁的呼唤,再也没了兴致验证自己是否出现了幻视,连忙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发髻,虚情假意的迎了出去,“不知道觉仁大师半夜造访,有何指教?”
“郑少门主今晚可曾出过门?”觉仁喧了一声佛号,神情严肃。
郑中天看了一眼远处仍在警钟长鸣的藏经阁,笑意盈盈道:“未曾。”
觉仁回头看了眼身后的数十名师弟,深吸了一口气道:“不知郑少门主可否让我们入室检查一番?”
郑中天听到觉仁要查房,脸色一变道:“检查我的房间没问题,但可有原因?”
“今日藏经阁被人入侵。。。”觉仁并没有把话说完,但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大师是在怀疑我?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郑中天的瞳孔猛地收缩,皮笑肉不笑道。
“你衣衫不整,蓬头垢面,却说自己没有离开过房间,不怀疑你怀疑谁?”站在觉仁身后的一名师弟忍不住愤然道。
“就算我离开过房间,也不能证明我入侵藏经阁,要知道天佛宗可不止我一个外人。”郑中天冷笑不已,事到如今,只有把水搅浑才有余地周旋。
“阿弥陀佛,你知道今晚藏经阁中失窃的经书是那一本吗?”眼见自己好心相劝没有效果,觉仁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哪一本?”郑中天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随口问道。
“天佛转生**!”
听到这几个字,郑中天如遭雷殛。他感觉自己正掉进一个天大的陷阱中。
趁着郑中天一愣神,觉仁手一挥,十余名武僧已经迫不及待的冲进了房间。
“师兄,找到了!”一名从被褥中搜出天佛转生**的武僧兴奋的朝觉仁挥舞着手中的经书。
“来人,将郑施主押入思过崖,等候方丈发落。”觉仁厉声道,证据确凿,再也不用与其废话。
“谁敢动我少主?”及时赶来的褐衣护法看到郑中天失魂落魄的被几名武僧用鎏金棍架着向外走去,目眦欲裂的化作一头猛虎向众人冲了过来。
“放肆!”觉仁大喝一声,也不见他如何作势,竟然一拳就将择人而噬的猛虎击飞了出去。
两人同是元婴期修士,可一招之下,却已经高下立判。
“将他一同拿下。”觉仁瞟了一眼露出真身,躺在地上口吐鲜血的褐衣护法,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师父,经书已经找回,是被朝阳门的郑少门主所盗。”来到后山的小木屋,觉仁看了一眼坐在蒲团上念经诵佛的无相大师,心中充满了敬畏。只有离他身边最近的自己才知道,这个平时看起来像个种田老农的师父,真实的境界是多么的可怕。
“将跟郑中天一起的那名护法放回去传话,告诉郑煜纯,他孙儿擅自盗取经书,将被扣押在思过崖面壁一甲子。”沉默了良久,无相才开口说道。
觉仁听到此话大惊失色道:“师父,这样的惩戒会不会太重?很可能会造成两派的争端,不如略作惩戒后。。。”
“去吧。”无相挥了挥手,似乎不欲多言。
觉仁默默的退出了无相的静室,他不知道师父出入什么目的做出这么让人费解的举动,但无论如何,一场大的风暴即将来临了。
朝阳门是暴风城首屈一指的大门派,占据着最繁华的地段。在其巅峰时,朝阳门涵盖了整座城池将近百分之八十的产业。
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随着朝阳门的逐渐落败,这座古老的城池也不复以往的辉煌。
而此时在城北的贫民窟中,正上演着一起欺男霸女的恶戏。
“宋冕,你欠朝阳门的债什么时候还清?”一名脸上长了个大痦子,看上去一副管家模样的中年人随手抓起摆柜上的紫色花瓶细细打量着。
“陈管事,小人欠的灵石早已还清了啊。”家徒四壁的放屋里,一名白发皑皑的老者望着面前的中年管事和他背后的两名打手,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那只是利息,利滚利,你还欠朝阳门整整八千颗灵石。”被称作陈管事冷声道。
“啊?你们不能这么不讲理啊!”老者有些绝望,自己当初迫于无奈,才找朝阳门借了一万灵石,说好三个月内还清,根本没人跟自己说过有这么高的利息。
“朝阳门什么时候和人讲过理?”陈管事将手中的紫色花瓶扔在地上,冷笑道:“你应该知道欠钱不还的后果吧?”
看见老者吓得面无人色,低着头呐呐无语,陈管事和缓了下声调道:“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我听说你的长女已经成年了,不如就去给少主做两个月的贴身丫鬟,这笔账就一笔勾销,如何?”
一直依偎在老者旁边的妙龄少女听到这句话,吓得花容失色,眼泪夺眶而出:“父亲!”
暴风城谁不知道,朝阳门少门主郑中天好色如命,尤擅采阴补阳。不知有多少良家女子都被其以贴身丫鬟之名收入囊中,在采取元阴后弃如敝履。这些苦命的女子事后全部面如枯槁,一般都活不过三十岁。
“我死也不会答应你们的!”女儿的安危似乎激发出了老者的勇气,他两眼握拳,目眦欲裂。
“话不要说得那么早,给你七天的时间好好考虑。到时候少主回来了,可没我这么好说话。”陈管事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嘲讽,转身向外走去。他见过太多负隅顽抗的弱者,可结果都在郑中天的意志面前不堪一击。
这对父女的命运早在自己进门之前就已经注定了,要么妥协要么被迫妥协,除非少门主再也回不来。。。
想到这里,陈管事不由暗怪自己胡思乱想,少门主手持佛宝前往天佛宗取经,身边还有家族的元婴期修士在旁护法,怎么可能会有闪失?
就在陈管事一边自嘲一边渡着步往回走时,天空中突然出现一道赤红色的虚影,如同流星一般飞快的掠过夜空,笔直朝朝阳门的方向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