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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盏茶的功夫,急匆匆离去的孙老就去而复返,满脸笑容道:“恭喜小友,鄙东主不仅同意将酬金提高到六百万灵石,而且还托我送给小友两件薄礼。”
看见君慈投来疑惑的目光,孙老赶紧从乾坤袋中取出一个托盘,上面除了摆放着一张崭新的晶卡外,还有一套金线镶边的黑色衣履和一个小巧的锦盒。
“这套云丝金蚕服乃是雷霆大陆特有的服饰,由以庚金为食的虎头黑斑蚕吐丝而成,韧性十足。不仅水火不侵,而且还可以经受得住任何力量的冲击而毫发不损。”孙老眼中带着一丝羡慕的解说道。
听了这些话,君慈双眼一亮,自从修仙以来,自己历经大小数十战,身上的衣服不知道换了多少套,现在终于不用再为衣衫褴褛这个问题去费神了。
“这只锦盒里是一枚金凤玉露丸,可以快速的调养你的伤势,鄙东主希望你明天可以拿出你最佳的状态倾力一战。”孙老一边递过托盘一边补充道。
“既然是生死斗,于情于理君某都会全力以赴。”君慈淡然的承诺道。
听到这句话,孙老就像吃下了一颗定心丸,长吁一口气,笑眯眯的准备起身告辞。
“请等一下!”君慈有些腼腆的递出手中的晶石卡:“还要麻烦您帮我再下一注。”
接过高达一千四百万灵石的重注,孙老神情有些复杂的抱拳道:“必不负小友所托。”
“没想到这困兽之斗的幕后老板还是个豪爽之人,不仅一掷千金眼都不眨,而且还锦上添花的送你衣物和丹药。”看见孙老走出包厢,识海中的极呵呵笑道。
“可我怎么感觉这就像是一场断头宴?这些衣钵丹药与灵石都是给我慷慨赴死的奖励?”君慈换上崭新的云丝金蚕服,系上束发,一身黑衣黑靴配上他挺拔的身姿,显得器宇轩昂,凤骨龙姿。
“以你现在的实力,如果全力施为,即使是对上结丹后期的修士,也能战而胜之,怎么今天突然变得畏手畏脚起来。”极不以为然道。
“但愿是我想多了。”君慈欲言又止,苦笑着摇了摇头。
稍作休整,君慈从侧门走出了困兽之斗,经过路边的一个小面馆时,又忍不住冲进去吃了三大碗牛肉烩面,才心满意足的回到自己居住的旅店。
前脚才踏进大门,后脚正在算账的掌柜就迎了上来,点头哈腰的问好道:“公子您回来了!”
君慈有些莫名其妙掌柜的无事献殷勤,但还是微笑着颔首示意。
“小店有刚出炉的热水,您要不要稍微洗漱一番?”看见君慈满脸风尘的样子,掌柜热情的介绍着。
“那就有劳掌柜的了。”君慈微笑着点点头,和朱裂熊倾力一战,自己现在最想要的就是洗上一个热水澡,然后好好的睡一觉。
进入房间没一会,两名店小二就在掌柜的带领下抬着一个热气腾腾的浴桶晃晃悠悠的走了进来,一股浓郁的药香从木桶中扑鼻而来。
“这桶药浴多少钱?”君慈从怀里取出一袋灵石询问道。
“这钱已经有人付过了。”掌柜微笑着摆了摆手拒绝道。
“哦,对方是什么人?”君慈神色一动,好奇的问道。
“来人是一名身穿白袍的老者,他已经支付了公子在本店所有的开支。”掌柜老实回答道,并没有刻意隐瞒。
已经猜出来者是谁的君慈笑了笑,向掌柜点了点头,表达了自己的谢意。
正要走出房门的掌柜突然停顿了一下,回首看了看君慈欲言又止。
“掌柜的有什么事,但说无妨。”君慈和颜悦色的说道。
“公子今日手刃大凶朱裂熊,小老儿也略有耳闻,可谓是大快人心。但是听说您明日要对决号称万劫不复的沉婴,公子可一定要小心行事才好。”掌柜的压低声线提醒道。
“哦,万劫不复?好大的口气!”君慈不以为然的哂然一笑。
“公子切莫小瞧此獠,这只神秘的妖兽来到困兽之斗只不过月余,已经虐杀了十余名结丹后期的人族修士,实力不容小觑啊。”掌柜的语重心长道。
“哦,原来如此,可像这样的巨妖天下哪里去不得,为何甘愿雌伏在困兽之斗,与人生死相搏呢?”君慈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问出自己心中的疑问。
“雷霆大陆和冥海大陆的万妖海峡只不过一线之隔,双方为了扩张自己的版图常年征战,困兽之斗中的大部分妖兽都是从雷霆大陆的战俘中精挑细选而来,只要他们能够在生死斗中撑过十局,就能恢复自由之身。”掌柜耐心的解释道,眼光有意无意的瞟了一眼君慈手中的灵石袋。
“那如此说来,这个沉婴也不过是一名来自万妖海峡的战俘罢了?”君慈不以为然道。
“公子这次可猜错了,这名沉婴乃是从万妖海峡慕名而来,他来到此的目的好像就是为了磨炼神通,虐杀人族高手!”掌柜摇了摇头,沉声道。
“掌柜的果然是凤凰城的百晓通,居然对困兽之斗的事情知道的如此清楚,实在是令人佩服。”得到自己需要的信息,君慈微笑着点了点头,眼神有些意味深长。
“这个。。。”旅店掌柜不好意思的嘿然一笑。
“不管如何,还是要多谢掌柜的为在下解惑,这点灵石不成敬意。”洞若观火的君慈毫不吝啬的递出了自己手中的灵石袋。
“小老二只是随口胡诌而已,怎么受得了公子如此厚礼。”掌柜的双手忙不迭的推脱道,可眼光却一眨不眨的瞅着君慈手中灵石袋。
君慈哭笑不得的将手中的灵石袋塞到掌柜的手中,目送着对方千恩万谢的走下了楼梯。
“这小旅馆的掌柜看着一副貌不惊人的样子,没想到消息到是挺灵通的。”识海中的极啧啧称奇道。
“哪有你想的这么简单?听他刚才说话像背书似的,十有**是那名身着白袍的孙老指点他这么说的。”君慈脱去身上的云丝金蚕服,整齐的摆放在一旁,钻进热气腾腾的药浴中,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不会吧?”极在识海中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仰躺着,将信将疑的问道。
“十有**便是如此。”君慈将头埋进药浴中,过了良久才猛的扬起,用双手搓去脸上的水珠。
“如果是那个姓孙的老头,他为何不在困兽之斗直接与你说,非得拐弯抹角的通过第三者告诉你?”极想了想反驳道。
“在困兽之斗,他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唯恐我不答应最后一场生死斗。现在比赛已成定局,他自然不介意给我提个醒,卖我一个人情,而且说不定这些本就是他主上的意思。”君慈苦笑着取过摆放在一旁的毛巾,擦拭着身上的水珠。
“如果这么说,你明天的生死斗岂不是很凶险?”回味过来的极悚然一惊。
“事已至此,只能随机应变,见招拆招了。”君慈从浴桶中站了起来,露出一身健硕而匀称的小麦色肌肤,浑身充满了力与阳刚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