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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立阳带着人走入会仙阁,板着一张脸。楼里没几个客人,毕竟会仙阁做的可不是白天的生意,是晚上的生意。大堂里几个妓女在排练着歌舞,一个十一二岁的丫头在弹着琵琶,虽然年纪还小,但底子很是不错,加以调教,假以时日未必不能在风月场中谋得一席之地。但那是将来,而不是现在。
现在么,那琵琶声音弹的曲不成曲,调不成调,让人顿生烦躁之感。..
“弹什么弹!”林立阳板着一张脸吼道,“就这德性,客人都要赶跑了,烦死人了!”
那才开始练琵琶的丫头还没有练出一张风月场里打滚的厚脸皮,闻言大颗大颗的泪珠往下落,被人如此不留情面的呵斥,面子还是小事要是从此被妈妈厌弃了那才是大事。
“好了好了,别哭了!”王会仙摇着团扇从里头走了出来,一扫之前素着一张脸骂骂咧咧的丧气,取而代之的是半老徐娘的风韵,扭着腰,王会仙伸手拍了拍那个哭的可怜兮兮的丫头:“下去洗把脸来接着练。”
丫头顿时不哭反笑,不管怎么说,妈妈没有厌弃她这就是一件好事,是以立时跑下去洗脸了。
王会仙当然不会因为林立阳的一两声抱怨就舍弃一个丫头,论看人的眼光,王会仙是自信的甚至到了自负的地步,风月场中的老鸨谁人不是一双好眼,那丫头年纪虽小,这风韵过两年就不得了了。
“也别他妈跟我废话了,你还有那天花车上的那几个跟我去趟大理寺!”林立阳皱着眉道,今天看过了扫把星,他着实不想节外生枝,还是尽早带了人早早交差了事的好。
“不好意思啊,潇潇那懒丫头还没起床呢!”王会仙手里的团扇摇的越发快了起来,“将军,我们可是良民,这驸马遇刺,我们也很伤心啊!”说着指了指腰间的白腰带,头上的白珠花,“这不,还系了根白腰带带了白花呢!”
“人又没死,穿白的作甚,触眉头么?”林立阳往后退了一步,离王会仙远一些,他原先可是不信那等运道之说的粗汉子,可是自从碰到扫把星之后,他就信了,毕竟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这老鸨穿得一身晦气也不怕这会仙阁开不下去。
“是啊,人又没死,那么多的人去自首你不查,跑我会仙阁来捣乱作甚?”王会仙说着冷哼一声,“我楼里的姑娘手无缚鸡之力,连杀鸡都不行,别说杀人了。我警告你啊,潇潇姑娘在见客,你别捣乱!”
“管她什么客人,老子这是公务!”林立阳捏着鼻子,这老鸨身上脂粉味太浓,闻的怪难受的,“赶紧的,让我带人走人,不然治你个妨碍公务的罪!”
“你自己说的啊?”方才还正声拒绝的老鸨突然软了下来,转头扭着腰枝走了两步,“既然要带人,那就来吧!”
林立阳捏着鼻子跟了上去,来到房门口,还没敲门呢,那个潇潇姑娘就从里头走出来了。没有衣冠不整,甚至脸上连调笑的意味都没有,出来欠了欠身,一脸严肃之色的站在一旁。
这架势,林立阳伸长脖子向里望去。
屋里坐了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