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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宗陛下,您也不要生气,想想,这不都是您的子孙自己做的事么?我确实是个恶人,可我什么都没做呢!”少女笑吟吟的道。
“我的长辈都死了,所以没人教导我,我就长歪了呗。”少女拍了拍九龙棺,挥了挥手,“太宗陛下,我先走了啊,将来有机会再来看你吧!”
走到前头,在盘庚错节的龙骨里,找到了一截龙爪,又在龙头的脑袋里,找了两颗龙牙。
少女虔诚的拜了拜:“龙王前辈,借您骨一用,我去也。”
才从主墓室走出来,便有一到寒风袭来,墨色的弯刀如月,出手迅捷,卫瑶卿向后退去,举起手中的龙牙挡了挡,而后脱口而出:“温韬。”
一身黑衣隐在黑暗里,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的男子动作顿了一顿。
“还记得大天师张昌明么?”
那柄墨色的弯刀并未收回,只不过人却已经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一身黑衣,带着宽大的檐帽,只露出尖尖的下巴,他侧身望来,皮肤苍白,双目幽不见底。
第一回看到这位为大楚皇室盗墓的发丘中郎将之首时,她还年幼,这位中郎将大人彼时还不到二十岁,尚且年轻,脸色也没有这般苍白。这是尸毒入体的迹象。
他似乎对寻找这等墓穴之物又天生的敏锐度,所以祖父一眼就看出他绝非池中之物,不出十年,温韬必为发丘中郎将的尖人物。
但再高超的盗墓手法,尸毒入体还是免不了的。
好的发丘中郎将很少有胖子,多是精瘦反应迅捷之人,有一门缩骨技艺在手,方便逃脱。
“你是谁?”话间温韬已正脸对上了她,清秀、瘦削苍白的仿佛那等瘦弱的不堪一击的人物,但卫瑶卿知道这只是表面所见,这些发丘中郎将反应很快,盗墓与煞虽目的不同,但其中却有一部分共通,那就是那些没有灵智,尸变的尸体要除去都属于煞范畴。
阴阳十三科就是如此,彼此共通又彼此交错开来。
“我……”面前的少女微微扬眉,而后一张口,却是老者的声音,“温韬,你已尸毒入体,若不赶紧救治,恐性命危矣。老夫会以我家传煞的方法替你除毒,待你归来之时,记得来张家一趟。”
“老天师!”温韬收回了手里的刀,上下打量了眼前这个看起来年纪尚的少女一眼,“你怎会知道?”
“自然是老天师拜托我,”少女笑了笑,又张嘴,这一回,却是清朗的少年声音,“三十文,童叟无欺……那几位先欠着吧,改日见到我,再还便是。”
“你是那个阴阳先生。”温韬愣了一愣,随即抬手,“多谢先生当时援手,暂缓了我兄弟身上的尸毒。”罢抬头,看了眼眼前少女的模样,毋庸置疑,这是个易容改装的高手,却也不知,那张脸才是她的真面目。
“好。”少女抬眼望了多来,眼里诸多笑意,“几位与老天师当年的约定依然奏效,我会替你们煞除毒。”
“当真?”温韬双眼一亮,少女知道他们与老天师的约定,那应当就是老天师的心腹了,也应当是可信的了。
“你们还住在老地方么?事了后,我会去寻你们,只是你们身上的尸毒太过,在我寻你们之前,万万不可再下墓了。”少女踱着步道,“疼痛就用我教你们的方法暂缓一二。”
温韬头:“我知晓,”他着看了她一眼,“还有此间之事,我不会同任何人起的。”
少女笑了:“那多谢温大人帮忙遮掩了,”她着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他看,“两颗龙牙,其余分毫未动。”
这倒不是什么大事,少两颗牙也影响不了什么,温韬也就不再过问了,出来之后,转身离去了。
待到卫瑶卿回到王家少年郎们与暗卫呆着的墓室时,却见不知什么时候那只千年的乌龟已经张开了眼睛,神色淡漠的看着眼前的人。
或许因着这乌龟未动,少年人们并不害怕,甚至还在那里很惬意的聊天。
“我她呀就是故意的,”有少年人在大大咧咧的,“原先看她长的也挺好看的,谁知道原来是这么个性格。女人嘛,宠宠可以,但是得寸进尺就不好了,毕竟这世道还是要靠男人打拼的。”
不远处的王栩笑了笑,侧头看到站在那里的卫瑶卿笑的眼睛都眯起来了。
果不其然,下一刻就见卫瑶卿走了过去,拍了拍那个坐在那里大大咧咧的少年人:“你在族中排行第几?”
“十二。”少年人愣了一愣,“怎么了?”
卫瑶卿拿手背拍了拍他的脸,在他未来得及开口话之前出声了:“原先看你长的也挺好看的,谁知道原来是这么个性格。男人嘛,宠宠可以,但是得寸进尺就不好了,毕竟这世道还是要靠女人打拼的。”
这话原封不动的还了回来,古怪却又不知为何令人发笑。
“王十二,”少女叉着腰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我知道了,回去告诉你祖父去。”
回去告诉祖父她了没有十遍也有八遍了,少年人们不以为意。
那少女却突然变了脸色,伸手指向那睁眼的乌龟:“不是让你们别动么?谁动的?”
“没动啊!”那个王十二道,“我们谁都没动,没看到那只乌龟也没怎么样嘛!”
“没怎么样?”少女冷笑了一声,“当我傻啊,没怎么样它会醒过来?都快成玄武了千年乌龟动一下,你还要不要命了!”
“我们真没怎么样,只是不心挪了挪,又立刻坐回去了。”王十二在看到王栩的眼神时,吞吞吐吐的了实话,“再了,可能是你这什么八卦没做好。”
“你的人出问题,我的八卦图都不会有错。”这话显得极度自负,但少女根本没管众人的脸色,她眉头一拧,手一挥,一物甩了出来,铺在了地上,竟然是一卷长白布,足有五丈……如水般在地上铺展,室内无声。
“这是?”王栩不解地问。
少女没有理他,摸出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朱砂笔,这一幕王栩觉得很眼熟,当时在驸马府,她那袖袋里也是时不时的摸出东西的,真真叫人好奇,她那袖袋里也不知道藏了多少东西。
少女扬手在白布上舞动,鲜红难懂的符文绘于其上,素白鲜红交错,分外的刺眼。
她裹着那卷白布,整个人拔地而起,向这边跃来,裙角在墓室里舞动,妖艳又危险,恍若勾魂使者。
原先的惬意闲适瞬间不见了踪影,在少女轻喝一声“快走”之时,王栩居然还感慨了一声“好轻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