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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只有半人深的小溪,水势渐渐蔓延。那是孟南派人将上游下游用树木堵住的结果。
原本清澈见底,宛如情人眼眸的小溪水,此刻却好像火上的水壶一样,溪水沸腾着,咕嘟咕嘟的冒着气泡和白色的蒸汽,谁都不会怀疑这水的温度,可以直接煮熟鸡蛋。
溪水是不会自己开锅的!这个浅显的常识让智商不低的盗匪们立刻猜疑起来。
后面有埋伏?
仿佛为了给他们解惑,雾气之中,出现了一群模糊的影影绰绰身影。
后路,被人断了!很明显,这次他们玩真的了!盗匪们立刻明白了事情的严重姓!再看看向着自己缓慢而来的军人们,黑风盗团中一名留着红色胡子的光头大汉,怒喝了一声。
“全力向左,突围!”
盗匪们的纪律,其实比起军人更要好上一些,听到首领的命令,卡修升空,地上的战斗人员排成了楔形队伍,盗匪团组成了一个上尖下宽的立体三角,向着左方冲了过去。
左方的队伍属于剿匪二队。队长相流冉呲了呲牙,没有想到,孟南居然会玩上这么一手。其实,他比谁都清楚,这些满眼喷着怒火的盗匪,为什么向着自己的方向突围。
因为,他就是内鬼!与盗匪互通款曲,才可以保障生姓风流的他有着充足的资金来寻花问柳。这次前来围剿的消息,也是他泄露的。
正是因为相信了他的话,盗匪们会陷入了被包围的场景。所以红胡子立刻率队向着他的方向冲击,看这意思,是想最后考验他一把。
如果让盗匪从自己的方向突围,自己什么都不做的话,很容易被人看出什么。做贼心虚的相流冉心念电转,单人独剑飞向了前来的盗匪。
“红安,你可敢与我单打独斗?”相流冉单骑阻敌,看上去威风八面。
黑风盗团的首领,红胡子红安心中一动,挥着粗长的光刀直飞空中,向着相流冉一刀斩下。
相流冉闪身避过,反手撩刺,趁着两人侧身而过的时候,轻声说了一句:“后面只有十八个人,三名感知三级的卡修,其余都是战斗人员!都是些新兵杂鱼。”
红安低哼一声,刀光如雪落下,相流冉剑光飘洒,看似两人打得惊险万分,实际上,全都是演技罢了。
这个时候,律桂带着自己的队伍,也慢慢的围了上来,V字形的队伍,慢慢的收口。
“全力向后撤!”
红安暴喝一声,一刀震退相流冉,带人直接飞向了后面的小溪。
盗匪们呼啸一声,升空的卡修迅速回转,他们要在地面部队到达之前,先清除后方的埋伏,为后面人员的撤退做好准备。
一共四十多名卡修,好像呼啸的鸽群回转,冲向了白烟笼罩的小溪,律桂心知肚明双方的实力差距,一想到孟南的安危,他除了暗骂孟南自找苦头之外,别无他法,只能火速驰援了。
相流冉冷笑一声,带着手下的军人跟在了律桂的身后,一起追赶盗匪。
于是你追我赶的戏码再次上演,双方的目标,都是白雾笼罩的小溪。
“敌人来了!”孟南冷静的向后看了一眼各就各位的士兵,沉声说道:“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大家一定要安全的活下去!同时,决不让任何人再小看我们!”
“明白!”所有的人都大声回答着,孟南已经用他的临敌机变,征服了这些士兵。每个人的身躯站的笔直,,满脸庄严。
这齐声大喝,也让盗匪们听出了小溪后其实并没有多少人,他们立刻加快了速度,飞向了白雾笼罩的小溪。
砰的一声,飞在最前面的盗匪卡修,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一头栽下,扑通落入了沸腾的小溪水,娇嫩的皮肉与热水一接触,他立刻发出了骇人的惨叫。
如果你见过从水中奋力跃上岸的鱼,你就会对这个卡修的遭遇有了直观的了解。这个可怜的家伙在地上翻滚哀嚎,渐渐没有了声息。
这绝不是个例,这个卡修的速度,只是比其他人快上一点点,随他之后,十几名速度较快的卡修好像下饺子一样,扑通扑通的摔落小溪,甚至有人不能跃出水面,在溪水中就被活活的烫死。
这些人的惨状,也令后面的卡修来了一个急刹车,满脸惊恐的看着白烟笼罩的小溪,暗忖难道后面藏着一个绝世的卡修?
“转头,冲左路!”红安目眦欲裂,这次损失的,都是盗团的精英,他充满血光的目光,死死的瞪着左方的相流冉,恨不得生食他的血肉!
其实不止盗匪,就连另外两队军人也齐齐怔住。剿匪三中队的杂兵们,本来就是各个中队踢出去的垃圾,谁也没想到,他们竟然会有这样的手段。
看着疯狂向自己冲来的红安,相流冉满脸都是说了暴露()不说委屈的苦逼。还没有琢磨出如何应对,一柄带着开天裂地气势的光刀已经向自己砍了下来。
“不要嚣张!”律桂见红安来势汹汹,生怕相流冉有失,急忙挺着光剑过来助战。这下更是令相流冉暗暗叫苦。已经不能和红安解释()清楚。
盗匪们也都一起转头,相较于小溪白雾后面未知的绝世卡修,他们倒是更愿意从这些联邦士兵身上,演绎痛失伙伴的愤怒。
盗匪们悍不畏死的冲向了士兵,还没有从演戏状态中清醒()过来的士兵,瞬间折损了好几个。同袍的死亡让他们也激起了血气,真刀真枪的打杀了起来。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这句话正是联邦士兵与盗匪们和睦相处的原因。只不过这种微妙的平衡,在今天,被一道笼罩着白雾的小溪,被小溪后十几名以往的杂兵所破坏。于是,爆发了一场数年来甚少见到的惨烈战斗。
最终,红安被手下七名卡修拼死护住,杀出了重围。剩下的盗匪全部被杀红了眼的军人杀死。而联邦军队方面,剿匪一队折损三十七人,剿匪二队折损二十八人,六十五人的伤亡,恰好追平了以前那个剿匪三队的人数。相流冉默默轻点人数,心中忽然升起了一种宿命轮回的恐惧感觉。
红曰渐渐攀爬到了树梢,沸腾的溪水降温之后,白烟慢慢散去。溪水之后,一堵晶莹透彻的冰墙,傲然耸立。墙后,剿匪三中队的十八名官兵身姿挺拔。
堵住了溪水的上下游,将加热卡投入其中,顺便捞出了盗匪埋在溪水中的冰冻卡,在小溪后面彻了一堵厚厚的冰墙。剿匪三中队的人,甚至没有动一下他们手中的光剑,就给了黑风盗团致命的打击。
任何人一眼看过去,都可以看到的冰墙,在阳光下闪着晶莹璀璨的光芒。可是先前被白雾笼罩的时候,却令所有的盗匪都恐惧却步。
未知的恐惧,其实源自人们内心的不安全感。深谙心理学的孟南,却浑然不知道,此刻,场中有一个人,已经恨自己入骨。
打扫战场的工作迅速展开,在场军人的各种心理,或悲伤或得意或茫然,足以做成一部中篇卡影,相流冉拉着孟南的手,敬仰之声滔滔不绝,着实亲热的不行。
“博洋,对这场战斗,你怎么看?”印东同本应在帐篷里的博洋,此刻站在了一棵大树的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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