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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偃师的调笑,舒沄最终选择的便是沉默。
看着偃师心情很好过自己,跟在了温邺衍的身后,舒沄的脸慢慢开始热了起来,老实地也跟在了偃师的后面,一路顺着廊下进了温邺衍的房间,看着温邺衍与偃师都在屋内的桌前坐好之后,舒沄这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坐到了温邺衍的另一侧,然后低声对着他道:“温公子,请把你的手放在桌上,我为你先诊一下脉!”
温邺衍倒是配合,面无表情地朝着舒沄看了一眼后,便把手轻轻地放在了桌上,任凭舒沄的手指落在了他的腕间。
那双手修长而白皙,骨骼分明,似乎泛着一种看不见,却能显现在脑海中的光来,让舒沄微微感叹了一瞬。
屋内,无人话。
偃师却是转着一双眼睛,滴溜溜地在舒沄和温邺衍之间来回地移动着,嘴角时不时还噙着莫名的笑意,倒是让似有所觉的舒沄来觉得这气氛隐隐生出了些许的尴尬来。
诊完一只手,舒沄忍不住朝着面无表情的温邺衍瞄了眼,想了想后对着他问道:“温公子,我开的子,你喝了之后是有哪些地不舒服的?”
对症下药,自然是要问清楚状况的!
只是温邺衍却是没有要吭声的意思,就那么静默地坐在原地,犹如一尊温润的雕像一般,目光平静地望着不远处一个没有焦点的地,仿佛是根就没有听到舒云的话一样。
倍感尴尬的舒沄忍不住朝着一旁的偃师望去,却是看着偃师一脸爱莫能助地朝着她耸了耸肩,眼里倒是存着一丝戏谑的光。
舒沄微微皱了皱眉头,一直等到诊脉完毕后,这才再次开口对着温邺衍问道:“温公子,你喝了药有哪里不舒服的地,请告诉了。不然我这子没有办法写的!”
望闻问切,总归是需要都了解清楚了之后,才能找出症结所在,才能开药的。
可是,一连喊了几声,温邺衍却都没有要动的意思。
偃师似乎终于也看不下去了,清咳了几声后,伸出手在温邺衍的眼前晃了晃,对着他道:“温玉尔让舒素医把子给你开了,我可不擅长这些治病的琐事!”
偃师的话似乎是终于惊醒了温邺衍,把他从失神的状态中给拉了回来。
舒沄看着温邺衍的眼珠子终于微微动了动,暗暗地在心中松了一口气,然后便看着温邺衍把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后,那张泛着樱红的唇角微微动了动,这才淡淡地道:“就是感觉身子不利索!”
舒沄闻言,顿时有些无语又无奈地望向温邺衍道:“温公子,这身子不利索的毛病其中包含的状况可就多了。不知道你是不是能的再清楚一些?比如,是哪里觉得不舒服了?手?胸?后背?”
温邺衍皱起了眉头来,扭头朝着舒沄望去,任凭他那额前的几缕头发散落下来:“就是不利索,你换个子就行了!”
这话的有些任性,所以,不仅仅是舒沄瞪大了眼睛,连一旁的偃师似乎也惊讶了起来。温邺衍是什么样子性格的人,舒沄不了解,不代表偃师不了解啊?
温玉尔这人也会用这样的语气,出这样的话来?这事情可得回头告诉宁老道!
偃师的心中一片欢喜和激动,恨不得现在宁道长就出现在他的面前。
只是下一瞬,偃师便感觉自己笑不出来了。
“子,要加糖霜。我不喜欢苦!”温邺衍那张俊俏而冷艳的脸依旧呈现在舒沄和偃师的面前,可是当他这话出口了之后,舒沄和偃师却是都忍不住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温温玉尔你刚刚什么?”偃师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结结巴巴地朝着温邺衍问道:“你你要做什么?”
“药,加糖霜!”温邺衍似乎有些不太高兴偃师让他把话再重复一遍,顿时冷漠地朝着偃师道:“我不喜欢那药子太苦了。”
“温玉尔!!!”偃师却是在听到温邺衍这确认的话之后,顿时便跳了起来,一副受到了巨大惊吓一般,毫不犹豫地便立刻抓住了温邺衍的肩膀,瞪圆了眼睛,高声喊道:“温玉尔你这是怎么了?难不成,这毒性还没有完去除掉?伤到你的脑子了?”
刚到这里,偃师便立刻扭头望向了舒沄,眼神无比严肃地朝着舒沄喊道:“舒素医,快,快,快!来给温玉尔在再看看我把他弄到床上去!”
“偃师!”温邺衍却是皱着眉头,目光冷漠地朝着他问道:“我身上的毒已经解了,我自己能感觉的到!”
“不,不,不,肯定还有我们不知道的什么”偃师的脸上带上了一丝慌张来,拉扯着温邺衍便要往一旁的雕花床上走去,“来人!”
陈序听到屋内的动静便第一时间带着人冲了进来,看着偃师正抓住温邺衍的双肩,一派事关重大的严肃模样,心里顿时咯噔了一声,赶紧奔到了温邺衍的身边,看向了偃师。
“还愣着做什么啊?把你家公子给我弄到床上去!”偃师脸色难看地朝着陈序喊了一声,动手便要拉起温邺衍来。
“偃师!”温邺衍却是眉头紧皱,语气冰冷地朝着偃师喊了一声,看着偃师顿时一愣,手上的力道也褪下了几分之后,温邺衍这才冷冷地道:“我了无事便无事!偃师,你这般是逾了!”
偃师听到温邺衍的话,整个人顿时一颤,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目光在自己抓着温邺衍肩膀的双手看了看,瞬间便松开来,如同刚刚碰到了什么不该碰触的西一般,赶紧退开了两步,这才皱眉看着温邺衍道:“温玉尔我只是担心你余毒未清”
“是否还有余毒,偃师你难道不应该是最清楚的吗?”温邺衍却是淡漠地朝着偃师看了眼,然后继续道:“还是,偃师你连这点事都没有了?如果真是这般,偃师莫不如早些回皇都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