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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那片乱石林子里的情况,偃师其实最终也是从吉柳叶的嘴里知道的。
当初吉柳叶从那片乱石林子里得了好处,为什么那么多年过去了,也就一共去过两次,没有一直去发这笔横财的原因,也就是因为他很清楚,那片乱石林子里到底有什么。而吉柳叶之所以怂恿了偃师一行人从乱石林里走,打的便是利用他们这一行人,帮忙抵御那些猛兽,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而已!
是利用,那是肯定有的。
只是,吉柳叶计划的很好,也做的十分的心,却是怎么也没有想到,最终他的命还是丢在了那片乱石林里。
而至于那群死士的出现,真要是来对付舒沄他们的,其实也是有失偏颇的。
那群死士来的目的,只是为了拿走那两株香血灵芝,外加灭口而已!这灭口的对象,自然便包括了吉柳叶与舒沄他们这一行人。
只是,这些,偃师却是猜错了
吉旸几人很快便从林子里走了出来,个个身上的衣衫都是半湿的状态,却是无人在意。
“走吧!”偃师待到吉旸几人回来之后便带着剩下的三人一起又去了溪边。
舒沄的眼中,只余下了偃师那身袍子上斑斑的红色,随着他行走而带起的风势,如同一片片花瓣
默默地爬回了马车,一直等到偃师几人回来之后,舒沄他们才继续出发,大约也就行了半个时辰后,便到了一个叫做毫时镇的地。
毫时镇距离鼎城也就只有两百多里的路程了,也就是舒沄他们在去鼎城的路上唯一需要歇息的一个城镇,他们需要在这里把接下来一切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
偃师让人在镇子里随便找了一家看起来还算干净的客栈后,便卸了马车。
“袖娘可醒了?”下了马车,舒沄朝着那辆牛车看了眼,对着吉旸问了一句。
吉旸的目光落到了那辆牛车上,对着舒沄点了点头:“醒了,也叫了。只是她好像不愿意下来。”
舒沄皱了皱眉头,想了许久之后,还是抬脚走到了牛车旁,抬手敲了敲车厢喊道:“袖娘我们到客栈了!”
牛车内,没有任何的动静。
舒沄的眉头又皱的更紧了一分,想了想,扭头朝着吉旸看了眼。
吉旸点了下脑袋,抬脚便上了马车,立刻便把车帘给掀开了。
舒沄抬眼望去,便瞧见车厢内,袖娘头发凌乱地坐在里面,脸上还留有泪痕,把脸上的脂粉都弄花了。
“袖娘?!”舒沄低声喊了两句,看着袖娘的眼珠子动了动,落到了她的身上后,这才继续道:“我们到客栈了我牵着你下车?”
“我爹呢?”袖娘嚅了嚅嘴唇,却是突然冒出了一句来。
舒沄闻言,心里顿时一跳,忍不住看向了吉旸。
“你爹用那两株灵芝换了银子给你留了点。“吉旸面无表情地看着袖娘,一半藏一半地算是给了袖娘一个答案,“银子我们帮你收着的,待送你到了地,便把银子给你以后的日子,你自己看着过吧!”
袖娘闻言,眼里的泪水瞬间便喷涌而来,忍不住用双手捂住了脸,呜呜呜地便哭了起来。
吉旸见状,顿时皱起了眉头来,一脸不耐地看了袖娘一眼,然后望向了舒沄。
“要不然,去问问这客栈的二,找位大嫂来?”舒沄想了想,对着吉旸提议道。
就袖娘眼下这样子,要靠着她去把她给拉下来,根不可能!要是让吉旸他们这些大男人去,那就更不可能了!这众目睽睽的之下,他们还是要注意一点的。
吉旸听到舒沄的这话,却似乎是如蒙大赦了一般,立刻放下了车帘便点头钻进了客栈内,很快便带着两个穿着布衣的妇人从客栈内走了出来,指了指牛车,对着她们道:“把她带下来就是了”
“是!是!是!公子放心便是了!”那两个妇人赶紧笑眯眯地点了点头,利落地便翻身上了牛车,几乎没有耗费什么力气一般便把袖娘给从车厢内架了出来,直接便送进了客栈。
“姐,我问过客栈里的人了,这袖娘要去的村子就离这里十多里路而已,您看,我们要不要直接顾个传话的人去递个消息,让他们来接人走?“吉旸一边跟着舒沄往客栈内走,一边对着她问道。
“你都打听清楚了?”舒沄倒是有些惊讶地看向吉旸,没有想到吉旸居然办事速度这么快!
“是,都打听清楚了。“吉旸一脸肯定地点头,“偃师了,让我们尽快把人送走,等西都准备好了,天亮就出发“
“那便听偃师的吧!”舒沄想了想,对着吉旸了一句。她是有些害怕袖娘再问关于吉柳叶的事情的,能早些把她给送走,也好!
因为偃师有银子,客栈的房间也够,所以并没有出现要让舒沄与袖娘住一间的情况。
把一切都安顿好了之后,吉旸便带着舒沄一起在镇子里随意地逛了逛,采买了一些西后便回到了客栈内,用过了晚饭后,舒沄便就着油灯又开始研究她那关于疫病的子了。
只是戌时初左右,安静的客栈内却是陡然响起了尖叫声来,吓的舒沄手里的笔一抖,一片墨汁便瞬间落到了白纸上,留下了一大片的痕迹。
搁笔起身,舒沄打开了房间便听到不少的脚步声响起,伴着那尖叫声刺耳无比。
几息的时间,吉旸便出现在了舒沄的房间外。
“出了什么事情了?”舒沄一边朝着声音的向打量着,一边对着吉旸问道。
“不知,他们已经过去看了。”吉旸摇头,倒是然没有好奇的表情,只是稳稳地站在舒沄的门边,一派保护的姿态,“夜露凉,姐莫要着凉了。”
舒沄点了点头,却是然没有一点要去再披一件衣服的意思,只是踮着脚一个劲地往嘈杂声响起的向望去。
很快,一个温邺衍的手下便快步从远处的转角跑了出来,直奔舒沄他们的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