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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镇永和街力生路91号!
一个顶着中年大妈烫的土气妇人黑着一张脸,喋喋不休地埋怨着家中正在有说有笑打电话的儿媳妇:“你这通电话要打多久?电话费是不是不要钱?有什么话就不能在电话里长话短说吗?非要扯来扯去、扯来扯去……”
“念念念,这有什么好念的吗?不就是煲个电话粥吗?你和你那些小姐妹煲电话粥时,怎么又不见你长话短说?”某个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的男子不禁在心里腹议,为了压过母亲的碎碎念,他还特地把电视机的音量开到最大,然并卵。
这不,实在顶不住母亲碎碎念的男子开口道:“妈,你就不要叨念了,念得这个人很心烦,陈梅有分寸的,而且她又不是在和无关紧要的人通电话,她是在和我岳母打电话,你这碎碎念传到那边去,你觉得好不好嘛?再说了,这电话又不是我们打过去的,而是岳母那边打过来的,所以我们这边不着钱。”
土气妇人闻言,脸色几度变化,哪有做儿子的这样拆母亲台的?枉他在四个儿子中,最疼这个大儿子,看来她以前真是白疼这个儿子了。
正当土气妇人欲指责大儿子有了媳妇忘了娘时,一个让土气妇人感到暖心的声音传来:“奶奶奶奶……”
顷刻间,土气妇人的脸色由阴转晴,扔下一句:“我宝贝孙女叫我了,今天的事我就不和你计较了。”
刘军望着飞快消失在自己眼前的母亲背影,怎一个无语了得,什么叫不与他计较?难道他有说错吗?
就在这时,一个扎着简单马尾辫,衣着朴素,看似精干的女子放下了手中的座机听筒。
刘军见之,连忙坐起身子问道:“岳母打电话来和你说些什么?是不是替你那宝贝弟弟向我们借钱?”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尽管陈实夫妇没向女儿们透露他们拿出半生积蓄给儿子做生意,可这事还是传到了刘军耳中,主要刘军老妈一天除了带孙女外就喜欢和三姑六婆聚在一起东家长西家短,所以消息比较灵通。
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普通人家总是喜欢为“钱”这个王八蛋上演闹剧。
譬如刘军家,刘母就曾在家里为儿子儿媳和孙女鸣不平,凭什么亲家公亲家母一毛钱都不给她儿子儿媳和孙女,全给儿媳那没出息的弟弟?
对此,一对小夫妻采取的是“不争”的态度,因为他们争也争不到,钱是陈实夫妇辛辛苦苦挣的,陈实夫妇想给谁,那是他们的权力。所以,一对小夫妻经过商量统一战线,不管他们的母亲/婆婆如何叨念,他们都装作不知道此事,要是他们的岳父岳母/爸爸妈妈不提及此事,那他们就不会过问,以免陈实夫妇多心,引起不必要的家庭矛盾。
不过私底下,作为姐夫的刘军却不怎样看好自己的小舅子创业。
当然,刘军并非抱着幸灾乐祸的看衰心态,他只是单纯的觉得自家小舅子天生不是一个做生意的材料,这次心血来潮搞创业,有极大可能性有赔无赚。
在刘军想来,如果自家小舅子做生意亏本,那作为小舅子长姐的妻子少不了要贴补一二。
正是如此,刘军才会对自家岳母打来的这一通电话极为敏感,深怕岳母大人“谈借钱”。要知道一般情况下,他家岳母大人是不会主动打电话找妻子的。
有道是“长姐为母”,陈梅年长幼弟10岁,疼爱幼弟无可厚非,只不过她现在组建了一个新的家庭,并有了自己的心肝小宝贝,所以并不像未成家之前那般宠爱弟弟。
不过作为长姐,陈梅还是比较维护自家亲弟,她自己可以质疑自家弟弟不是做生意的材料,却容不得别人说三道四,就算那个人是她的丈夫也不行。
于是乎,陈梅狠狠地白了丈夫一眼:“我弟是你的谁?他是你唯一的小舅子!你不要把我妈和我弟都想得那么不堪行不行?我弟国庆放假回家小住几天,我妈想着我们一大家子也有好长一段时间没聚了,这不,特地打电话来让我们这两天抽空带上丫丫回去聚一聚。”
由于先入为主,刘军认为岳母打电话让他们一家三口回门小聚必有目的,说不一定他的小舅子真做生意亏本了,而有些事又不方便在电话里说,岳母这才安排几个女儿回门小聚。
刘军也没遮遮掩掩,直接说出了心声:“中秋也没见你弟回家,他怎么想到国庆回家呢?陈梅,不是我把你妈和你弟想得那么不堪,你凭良心说一句,你弟是做生意的那块材料吗?我只不过是在做最坏的打算而已。”
陈梅闻言,脱口道:“你应该庆幸我弟中秋没回来,要是他回来,我爸我妈让我们去那边一起过,你觉得以咱妈那性格会依吗?那家里还不闹翻天啊?”
刘军见妻子嗓门较大,赶紧朝里屋瞅了一眼,见母亲没有冲出来找妻子理论,不由松了口气:“小声点,你是怕我妈听不见吗?”
陈梅压低声音道:“我刚不是急了吗?还好咱家宝贝能压制住她奶奶。”
陈梅又不是失聪,之前又怎会没听到自家婆婆在碎碎念呢?只不过她母亲一年难得给她打几次电话,她总不能随便应付两句就急冲冲地把电话挂断吧?
陈梅不想随便敷衍母亲,又拿婆婆没辙,只能把婆婆的碎碎念当成耳边风,左耳进右耳出。万幸,她家婆婆有处软肋,只要她家宝贝一出,纵然婆婆心里有多大怨气都会烟消云散。
提到自家小心肝,刘军的脸上浮现出宠溺之色:“这就是隔代亲!也幸好我这一代都是男丁,我们闺女才那么受她奶奶的宠。”
陈梅有感而发:“是啊,幸好有咱们女儿,要不然我在你们刘家的日子更不好过。”
自古以来,华国的婆媳关系最为紧张,陈梅自问嫁到刘家以来,一直恪守儿媳本分,可她婆婆总是喜欢鸡蛋里挑骨头,觉得她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
刘军嚅了嚅嘴,想说些什么,又不知该说什么,最后只能化作一声叹息:“唉~”
陈梅见丈夫语塞,也明白丈夫夹在自己与婆婆之间难做人,所以她也没有继续深究这个话题,而是切回之前的话题:“说说你最坏的打算吧!”
夫妻同心!
实际上,陈梅也觉得自家幼弟不是个做生意的材料,不过她这个弟弟决定要做一件事,脾气就跟牛一样犟,不管谁劝都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作为长姐,陈梅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在弟弟摔倒时扶一把,这不,她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刘军把问题踢了回去:“要是你弟真做生意亏本了,需要资金周转,你有什么打算?”
陈梅苦笑道:“我还能有什么打算?自然是能帮就帮,要是我敢不帮我弟,我父母就敢不认我这个女儿。”
刘军同样报以苦笑:“那我们还不是要量力而行,咱们家上有老、下有小,每个月的开销你也是知道的。”
陈梅点头:“我知道。要不这样,如果我弟真开口问我们借钱,我们就拿五千块钱出来。你也不要垮着一张脸,我只是先给你打一剂预防针而已,我弟不一定会给我们借钱,有可能我们两个是在这里杞人忧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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