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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儿,你发什么癔症!”徐老太忍不住骂了一句。
杜筱玖好似没有听见,反而指了指徐老太包着布的手:
“外祖母,你手怎么了?”
徐老太下意识的将手往身后藏:“能怎么?被落下的烟丝给烫了!”
完,她就急匆匆要进家门。
杜筱玖却挡住去路:“疼吗?”
徐老太嘴角抽了抽:“已经不疼了,大姐儿乖,快回去给你娘守灵去。”
杜筱玖却一把抓住徐老太的手,三下两下将包裹伤口的布撕下来。
徐老太的手,根本不是烫的,几条细长的血道子赫然在目。
“原来烫伤是这个样子?”杜筱玖喃喃。
徐老太忙收回手,故作恼怒:“大姐儿,我看你真的魔障了,今天别守灵了,好好睡一觉!”
她推开杜筱玖进了家门,走两步又想起什么,回头道:
“晚上来正房吃饭,你娘生前都给人商量好日子了,现在人家想你趁着热孝嫁过去!”
杜筱玖痴痴呆呆,没听见一样。
李管家来请她进院,杜筱玖对着他就问:“疼吗?”
你们当时闷死娘的时候,心疼过吗?
那可是养你们一大家子的女人!
血亲呢!
徐老太哪里有空理会杜筱玖,回到屋里想了想,又招了杜仁过去话。
没一会,杜仁急匆匆的出了家门。
晚上杜筱玖依约去上房时,屋里只有徐老太一个人。
她看见杜筱玖跟来,就吩咐将晚饭摆在屋里,让杜筱玖陪她一起吃。
杜筱玖竟然异常的温顺,半句反对也没有。
徐老太心里即惶恐又窃喜:“这就对嘛,你娘去了,我没了女儿岂不更难过?
陪着外祖母好好吃饭,回头乖乖完成你娘的心愿,也让她走的安心。”
着,她又抹了下眼角。
杜筱玖直觉着胃里一阵恶心,强摁下去才好一。
徐老太继续唠唠叨叨:“白天来的那位,只是县丞家的一个下人。你瞧瞧穿戴,跟咱们有什么差别?
所以,能嫁进官宦之家,是你前辈子修来的福分,可不能耍性!”
“外祖母,”杜筱玖突然问道:“我娘那么疼我,舍得让我嫁给一个要死的病痨子吗?”
徐老太脸色一变:“什么鬼话!哪里有病痨子!”
“我可是听,张县丞家的公子,已经病入膏肓、药石无医。他们家,四处找冲喜的姑娘呢!”
杜筱玖完,就直勾勾瞪着徐老太看。
徐老太心虚的敲了敲旱烟袋,别过眼不跟杜筱玖对视:
“听谁的,没影的事!延城县人穷心也穷,就见不得别人好!”
杜筱玖收回目光,盯着膝盖上,自己握的紧紧的拳头。
“外祖母,娘的那些银票、房契、账本,都哪里去了?”她又问道:
“娘尸骨未寒,你们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伸手吗?”
徐老太嚯的起身:“我算是明白了,你不是进来哄我的,是来气我的吧!”
她气的双手发抖:“你娘没了,院子里乱哄哄的,你舅舅不收起来,难道被别人摸去?
你不相信你舅舅,也不相信你外祖母。
你难过你娘,我就不伤心自己的亲闺女!
大姐儿,你是不是傻了?”
杜筱玖嘴角泛起冷笑,她多希望是自己想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