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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儿女,四海为家。
这话不止是说说而已,对于江湖人而言,天大地大,何处不可为家,江湖中人也很少讲究落叶归根,或者死后要葬入祖坟什么的。
对他们来说,既然四海为家,那葬在那里又有什么区别呢?
火葬!
这是江湖中人最常见,也最简单的一种方式,他们希望借由这种方式,让死后的自己能随着飘荡的风,继续闯荡在这他们生前战过的江湖。
一个坑,十来具尸体,一堆柴火。
林阔海站在坑边,手中拿着一只火把,这大老爷们很罕见的眼中噙着泪,他将一壶酒洒进坑中,语气有些哽咽。
“兄弟们,走好,咱们来世再做兄弟。”
……
今日的天色很好,阳光不算太大,给人一种恰到好处的感觉,十分适宜踏春。
沈鸣四人在草原上慢慢策马向前,倒也不急着赶路,沈鸣林阔海两人在前,阿七两人如同护卫般跟随在后,除了马蹄发出的“踏踏!”声,再没其他声音。
四人中,阿七和阿朵儿本身便将自身地位放的极低,若无要事,自然不会开口,而林阔海此时还有些沉浸在悲伤之中。
沈鸣想了想,开口打破了安静,“林兄,我这酒如何?要不要再来一口?”
林阔海想着昨晚自己居然因为一口酒晕了过去,不由苦笑一声,连连摆手道:“不了不了,沈兄你这酒实在太霸道了,我可受不了。”
沈鸣笑道:“除了霸道,难道你就没有发现自己现在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
“哦?”
听沈鸣如此说,林阔海挑了挑眉头,疑惑地运功察看了一番自己的身体状况,这一看之下,顿时大惊。
“这……!”
林阔海惊呼出声,“这怎么可能?”
刚才的一番察看,他惊讶的发现自己的内力居然不知什么时候,不知什么原因,凭空暴涨了接近一倍,这实在有些不可思议。
沈鸣笑道:“这有什么不可能的。”
听沈鸣如此说,林阔海想起刚才的话,反应过来的他指着沈鸣挂在腰间的酒葫芦。
林阔海不敢置信道:“该不会是这酒的效果吧?”
沈鸣晃了晃葫芦,反问道:“不然呢,怎么样?要不要再来两口,虽说这酒对你来说,喝过一次以后,效果不会有那么明显,但多少也有点用处。”
林阔海想着沈鸣自称这酒为江湖第一酒时,当时自己还有些不以为然,可如今看来,这何止是江湖第一酒,便是称为仙家御酿也不为过,酒道人酿的“十年春!”和这一比,简直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
一口酒抵别人数十年苦修,这消息要是传出去,这个江湖怕是要疯掉。
本来在知道连阿七这样的高手,都心甘情愿做沈鸣的追随者,林阔海在心中已经将沈鸣的实力摆在一个极高的程度,可如今知道了这酒的效果,林阔海发现自己先前仍然是小看了沈鸣。
毫不夸张的说,单凭这酒,沈鸣便能成为江湖中顶尖的数人之一。
再看看沈鸣对这酒随意的态度,似乎也没把它当做什么宝贝,如此一来,林阔海心中更加惊讶好奇。
沈兄这些年究竟经历了什么,现在又是什么样的境界?
宗师?
大宗师?
或者还要更加上面的境界?
疑惑之余,林阔海心中更加感动,“沈兄大恩,老林我这辈子都不知该如何报答,这酒如此珍贵,沈兄还是自己留着以备不时之需吧。今后沈兄若有吩咐,明言便是,老林我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关于这事,我林阔海发誓,绝不会跟任何人提起,如违此誓,天……”
沈鸣摆摆手道:“你我兄弟,不必如此,再说了,当初若不是你护了我一程,又那里有我沈鸣的今天。”
不就是一壶酒吗,有什么大不了的?中原人真是奇怪,动不动就发誓。
阿朵儿看着由一壶酒,突然转移到发誓话题的林阔海,十分不解地想到。
或许是看出了阿朵儿心中的疑惑,阿七平静的说道:“不明白林镖头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对吧?”
阿朵儿点点头。
阿七道:“跟在先生身边,迟早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这算什么答案,算了跟没说一样,阿朵儿心中嘀咕了一句。
阿七看着前方沈鸣的背影,一脸崇拜道:“我曾经听说过一句话,世上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强者,另一种是弱者,当初我很赞同这句话,但当遇见先生之后,我觉得这句话应该纠正一下。”
阿朵儿好奇道:“哦?怎么说?”
阿七崇拜道:“世上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先生,另一种是除先生之外其余所有人。”
有这么夸张吗?
阿朵儿脸上露出怀疑的神色,昨晚一战,她虽然也觉得沈鸣很厉害,甚至将击败半倾城报仇的希望都放在沈鸣身上,但她还是不觉得沈鸣当的起这样的评价。
看出阿朵儿想法的阿七侧过身来,双眼盯着阿朵儿,一字一句狂热道:“你没见过先生真正全力出手,是不会明白那种感觉的,但你记住,在这世上,先生似神,如仙,是无敌的!”
阿朵儿被这狂热的眼神吓了一跳,知道跟现在的阿七无法交流,也不再多说,敷衍似的点点头。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她始终认为,江湖这滩深水藏龙卧虎,深不可测。
无敌一词,岂能轻言?
别的不说,在她心中,她觉得半倾城便不比沈鸣弱半分。
哎,希望那贼子不要亲自追到中原来,能多给阿朵儿一点时间,让主人对那贼子的实力有个具体的认识。
前方。
沈鸣也没怎么注意,身后阿七两人的窃窃私语,随着话题渐渐聊开,林阔海低沉的情绪总算慢慢缓和过来,恢复了正常,他看了眼阿朵儿,开口问了句。
“对了,沈兄弟,那位姑娘是你什么人?”
沈鸣笑着回道:“她?一个诱饵而已。”
林阔海呆问道:“啥?诱饵?”
沈鸣伸了个懒腰,解释道:“没错,她对某人来说可是一枚香饵,反正都送上门来了,那就用她来钓一尾鱼,了一段往事,我也图个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