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章 见鬼的家暴,重生了(第1/2页)纨绔拽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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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阑人静,蝉鸣声声。

    本该好梦正酣之际,半山别墅却闹得鸡飞狗跳,人仰马翻。

    “出、出什么事了?”

    “楼上二少爷房里在闹,大家小心点!”

    “准是二少夫人又挨打了,真是作孽啊!”

    “嘘!你这小蹄子,老秦家待了这么长时间,脑子怎地还没长齐?这种话,也是你个下人该说的?”

    “可……二少夫人真的很惨啊!”

    那还是个十**岁的姑娘家,哪里经得起二少爷拳打脚踢?

    已经不止一回两回,偏偏这二少夫人也是个倔驴子……

    “惨不惨不是我们说了算,人家荣华富贵,高床软枕,指不定乐呵着,小丫头片子不知道就甭乱讲!”

    中年妇人厉声斥道,眉眼冷漠。

    众人表情讪然,议论方歇。

    “怎、怎么了?!”

    安静的状态不过持续短短几十秒,又一名下人傻鸟似的扎进围观人群,两眼发懵,一看就是刚醒。

    “唉哟,我跟你讲,二少爷又发脾气了,正抽咱二少奶奶呢……”

    一人开口,众人随,七嘴八舌,议论再起。

    ……

    “鞭子呢?我的鞭子……”

    装潢精致的卧室,灯光昏暗,一片狼藉。

    矮几被踹翻在地,梳妆台上镶嵌的镜面支离破碎,而墙上悬挂的相框或歪或斜。

    照片中,女子一身白裙,男人西装革履,竟是婚纱照!

    大红喜字张贴床头,尚未褪色——这里,俨然一对小夫妻的新婚蜜巢。

    只可惜,女人倒地不起,伤痕累累。

    男人怒目而瞪,眸底隐有一丝快慰飞闪。

    昏黄的灯光映照在男人扭曲的脸上,他的手在颤抖,心里藏着一头野兽,随时都会破体而出。

    肆虐——毁灭——

    这是他脑海里唯一的念头。

    鞭子!他的鞭子……

    “巧心——巧心——”

    转身出了卧室,男人站在廊间,朝楼下大喊。

    堵在楼梯口、伸长脖颈观望的佣人纷纷后退,二少爷太恐怖了……

    只有一个人站在原地,其他人一退反倒把她凸显出来。

    “二、少爷……”

    “我的马鞭呢?”

    “昨天三小姐去马场试马,借走了……”

    男人有些怔忡,似回想,下一秒,眼中怒火更甚——

    “我什么时候答应借给她了?!自作主张的贱婢!”

    言罢,转身回到卧室,边走边抽出了系在腰间的皮带。

    “你以为没有鞭子,我就收拾不了你?!”

    “贱人,我今天就教教你,怎么当个好老婆……”

    皮带乱舞,劲风烈烈,一鞭接着一鞭抽打在女人光裸的背部。

    “唔……”

    炎兮是被痛醒的,低声闷哼,她一贯能忍。

    等等!痛……

    为什么会感觉到痛?

    她不是死了吗?

    死人也会痛?!

    前有悬崖,后有追兵,她仍然记得纵身一跃之际,那种飞翔的快感,伸出双手,拥抱死亡……

    提心吊胆的生活,终于得以结束。

    那一刻,她无比坦然。

    可……眼前……

    质感上乘的地毯,雕花柜脚,还有Kingsize大床……

    触目所及,不像崖底,更不是什么山洞。

    难道……玉皇大帝不收她,转手让给上帝解决?

    啪——

    “卧槽!”惊痛传来,后背灼如火烧。

    疼得全身痉挛,下意识蜷成虾米状。

    男人扯回皮带,重重甩出,如游走长蛇,破空而来。

    “唔——操你……娘的……”冷汗滑进眼里,五脏六腑都在颤抖。

    奈何声音沙哑,男人听得不甚分明。

    “既然没死,就给我叫出声!”

    双眸猩红,疯狂的情绪急剧上涌,看着女人血淋淋的后背,空虚被瞬间填满,他只觉无比快慰。

    “贱人,抽死你……”

    笑声狰狞,犹如魔音灌耳。

    炎兮咬牙,头疼欲裂,一些不属于她的记忆被硬生生塞进脑海……

    恍惚间,她看见一个十八岁的美丽女孩儿,安安静静坐在窗前,一身雪白嫁纱,面如死灰。

    “熙熙,你是嫁过去享福的,秦家那么有钱,别不识好歹……”

    “熙熙,听说秦二少俊朗帅气,风度翩翩……”

    “……”

    她是炎兮,还是……谈熙?

    彻底陷入黑暗前,一声冷斥乍响——

    “住手!”

    脚步声由远及近。

    炎兮莞尔勾唇,救兵来了……

    微风入窗,洁白帘脚轻晃。

    六月的天,难得清凉。

    炎兮,不,如今,应该是谈熙,收回目光,伸手从篮子里抓了个苹果,不料动作太大,牵动背部伤口,疼得她龇牙咧嘴。

    “臭男人,老娘迟早抽回来!丫丫个熊!”

    嘎嘣,果香满口。

    住院半个月,其实送医第二天她就醒了,却不想睁眼。

    没有特殊理由,纯粹是,想赖床,懒得睁。

    第三天,伤口感染,开始发炎,没日没夜地挂了几天吊针,这才稳住病情。

    第七天,终于能够下床如厕,天知道,用尿壶躺着撒的日子有多蛋疼!

    看着镜中全然陌生的面孔,虽然做足了心理准备,却仍然不免一惊。

    不是“惊讶”的“惊”,而是,“惊艳”的“惊”。

    明眸皓齿,檀口琼鼻,尖尖的下巴,线条精致,这些都是时下美人的标配,炎兮觉得漂亮,却不至于惊艳。

    反而是那对剑眉,生在一个十九岁的女孩儿脸上,青涩之中,英气逼人。

    若非父母双亡,困于豪门,她本不该这样安分。

    抚上心口,仿佛触碰到原主怯弱的灵魂。

    你不敢的,我来做;你惧怕的,我无惧。

    既然重获新生,嚣张一回又何妨?

    上辈子,经手黑钱无数,即便坐拥金山,荣华富贵,却提心吊胆,惶惶不可终日。

    直面死亡的那一刻,炎兮便发誓,若有来生,势必不羁,随性随心!

    眼睑微垂,敛下眸底暗芒,再抬眼,清澈如水。

    一抹痞笑爬上唇角,对着镜子眨眨眼,“真是个小美人儿……”

    嘎嘣——

    思绪回归,咬下一块果肉,如果这是秦天霖那死男人的脸就好了。

    她肯定咬得一口不剩!

    家暴的男人最没品——渣!

    秦天霖,这具身体的老公,B市四大财阀之一秦家二公子,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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