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绑架(第1/3页)纨绔拽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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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突然想起,当年两人顶着压力走到一起,然然说的那番话。

    她说,“殷焕,我什么都可以容忍,只有一点——不忠!无论身体,还是真心。如果你出轨了、变心了请趁早告知,咱们好聚好散。”

    当时他是怎么回答的?

    “你想都别想!”霸道又张狂,却没有给她任何承诺。

    而他的然然呢?只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

    时至今日,殷焕才惊觉,那个眼神的涵义——失望。

    原来,从一开始她已经对自己失望。

    可她还是选择不离不弃,按照当初那句话,什么都忍了——他的落魄、他的粗鄙、他的一切恶习。

    所以,最后是他亲手毁了这一切?

    如果你出轨了、变心了……咱们好聚好散……

    好聚好散……

    “不……不会的……”殷焕掩面,掌心之下看不清是何表情,但颤抖的身体和喉头发出的破碎哽咽还是出卖了真实情绪。

    一股恐慌攥紧心脏,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从生命中剥离。

    蓦地起身,很快,传来关门巨响。

    却说岑蔚然憋着心头一口气冲出夜总会大门,看着茫茫夜色,她竟不知何去何从?

    殷焕和其他女人亲吻纠缠的画面一遍遍闪过脑海,心口仿佛破了个大洞。

    她知道,就算修修补补,也不再是原来的模样。

    有些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再多的解释也无法将那一瞬间的绝望驱逐,就像一根插进肉里的倒刺,外人看不出来,但痛感只有自己明了。

    她好想回家……

    等反应过来,她已经坐上一辆出租车。

    “小姐,要去哪儿?”

    “火车站。”

    看着窗外倒退的景物,再也忍不住泪流满面。

    三十分钟,车还在向前行驶,从窗户望出去已经看不见景物,除了车灯光柱之外,周围一片漆黑。

    “这不是去火车站的路!”岑蔚然反应过来,伸手去拉车门,纹丝不动。

    “你是谁?!想做什么?!”

    来不及懊恼,她沉声质问,脊背绷得笔直。

    吱嘎——

    刺耳的刹车声划破夜的寂静,远处传来几声狗吠。

    “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你不觉得太晚?”司机从驾驶座转过头,盘踞脸上的刀疤从额角蜿蜒至同侧鼻翼。

    “我不认识你。”岑蔚然双手握拳,竭力遏制尖叫的冲动。

    对方既然敢在这里停车,就说明不会有人来,她就算喊破喉咙也没用。

    刀疤脸闻言,怪笑两声:“你不用认识我,我认识你就行——岑蔚然。”

    听见对方喊出自己的名字,岑蔚然心头一跳,指甲嵌进掌心,疼痛袭来才让她勉强维持镇静。

    “我跟你无怨无仇。”

    男人嗤笑。

    “是谁指使你?”岑蔚然目光冰凉。

    “你的问题太多。”言罢,直接用手来捂她的嘴。

    “唔——”

    男人从前座窜到后面,手脚之快,根本没有给她任何反应的时间。

    “放……唔……”手脚并用,开始剧烈挣扎。

    啪——

    男人拽住她的头发,眼底凶光毕现:“给老子消停点,再动就他妈直接撕票!”

    岑蔚然全身僵直,右耳一阵嗡鸣。

    刀疤脸目露满意之色,拖她下车的时候,被岑蔚然一脚踢中胯下。

    “啊——”惨叫一声,“你个贱货!”

    岑蔚然顾不上被石子磨破的膝盖,赶紧爬起来,撒腿开跑。

    刀疤脸一只手捂住胯下,猛追不舍。

    “救命——”她出于本能呼救。

    回应她的,却是呜咽的凉风和空旷的回音。

    岑蔚然不再开口,这里像是郊区,越是安静,就证明越是偏僻……

    “你给我站住!”

    眼看男人就要追上来,她躬身一跃,钻进旁边的灌木丛里。

    比人还高半个头的杂草将她隐匿其中。

    男人的咒骂声夹杂着费力的喘息靠近,岑蔚然不自觉屏住呼吸。

    “别躲了,我已经看见你了——”

    她全身僵硬,手脚冰凉。

    刀疤脸在草丛里乱翻,被锯齿状的叶片割破脸颊,血珠顺着腮边淌落,似恶鬼般可怖。

    “我数三声,你要是再不出来就别怪我不客气!”

    “一。”

    岑蔚然咬紧下唇。

    “二。”

    拳头攥紧,手臂青筋暴突。

    “……三!”

    她认命地闭上双眼。

    男人却并未发现她,骂骂咧咧走开,寻往另一处。

    岑蔚然长吁口气,猫着腰往后移。

    就在她以为逃出生天,开始直起腰奔跑的时候,男人大喝一声,从身后扑上来,将她按倒在地。

    “跑!我让你跑!”刀疤脸拽着长发,用她的额头去磕地面。

    岑蔚然被撞得头晕眼花,恍惚间,便觉温热的液体涌出,在男人最后一记猛撞下,她尖叫一声,旋即眼前黑沉,彻底失去了意识。

    同样的夜,医院病房。

    岑振东躺在病床上,脸色青白,胸膛却急剧起伏:“你……滚!”

    勉强吐出两个音,虽神情愤恨,但也不过强弩之末,并无任何威慑力。

    秦蓉冷笑,这段日子她已经麻木了。

    失望到极致,恨过,哭过,剩下的也只有冷漠。

    “那份遗嘱我不会承认的。”

    岑振东嘴唇嗫嚅,全身颤抖,可惜他已经说不出话。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没错,那份遗嘱确实经过你签字同意,但你也别忘了,岑氏我也有占股,是除了你之外的第二大股东,只要我联合董事会投反对票,你想转给那个野种的股份就会被瓜分。”

    岑振东气得瞪大眼,两颗浑浊的眼珠陷在突出的眼眶里,竟叫人莫名发怵。

    秦蓉别开眼。

    “当然,这招伤敌一千的同时,免不了自损八百,我不想做这种蠢事,平白便宜了董事会那些吸血虫。”

    岑振东颤巍巍抬起手,想推开脸上的氧气罩,中途却无力砸落。

    死亡的恐惧和妻子的狠绝像两把钢刀交互剜割着他的心,鲜血淋漓。

    “振东,你又何必再犟?那对母女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你时日无多的时候找上门,你就不怀疑她们别有居心?公司是我和你多年的心血,我怎么忍心看你就这样分出一块交到外人手里?”

    “遗嘱必须改!”秦蓉咬牙,凑到他耳边,“就算你不改,我也会让它成为废纸。”

    岑振东双眼血红,盯着她恨不得咬下一块肉来。

    秦蓉不去看那样的眼神,她怕自己狠不下心。

    “你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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