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长安与师叔的旧仇(第2/3页)浮生烬:与妖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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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吃过最好吃的烧鸡,不是赵国的李记,也不是魏国的吴记,而是姜姽婳做的烧鸡!这股子味道,让她惦念了六年,整整六年她都再尝不到如此人间极品。

    姜姽婳避开她伸手的动作,挑眉笑道:“给你吃可以,但你可得同我掏心窝子,好歹我听闻阿衍说坑害了你,急的差点儿一巴掌招呼到他的脸上!”

    “真的?”莫长安将信将疑:“姜衍可是你看着长大的孩子,难不成为了我这个外人,你都可以和他翻脸?”

    其实莫长安最疑惑的,莫过于此,好歹姜衍虽说不是鳞族之人,但到底是姜姽婳瞧着长大的孩子,比起她这个随手救了一命的小姑娘,明摆着是要亲上一些。

    可不知为何,姜姽婳给他的感觉……总是有些不同。

    “长安,我从前没有同你说,怕你年纪小,有什么误会。”姜姽婳语气一瞬间有了几分惆怅:“现在你也大了,是非恩怨看的清明,我自然可以与你一提。”

    说着,她将手中的烧鸡递给莫长安,兀自开了坛子,饮酒一口:“我活了几百年了,膝下有三子一女,夫君疼宠,无忧安稳,算是不错的人生。只是……”

    “我唯独的小女儿自生来便患有顽疾,十六年前,她才不过三岁稚儿,便一病而亡故了去。”

    为此,她是悲痛欲绝,患上了心悸病症,一度因着思念的缘故,几乎活不下去。

    “说来也是巧,六年前我外出散心,于荒郊偶然见你……长安,你是不知,你与我心中惦念了多年的孩子,几乎生的一模一样。”

    她的三个儿子,皆是与她生的肖像,唯独小女儿像极了她夫君,只笑起来那对梨涡,和她一个模子刻出来,因着那孩子生的可人,性子也软糯讨喜,又加之是府上唯一的姑娘,他们夫妇极为疼宠她,甚至于依着她夫君所说,将来府中的家主之位都要给她。

    可偏生,那孩子故去的极早,没来得及长大成人,就死在了不知事理的年岁。所以,那时她见着莫长安,便心中震动,后来得知她的年岁,她更是一心觉得,这小姑娘是她孩子的转世,若非……有些事情还不是时候,她定然那时便将她带回族中,也免了她在外受苦。

    移情之心,莫长安能够理解,她明白,姜姽婳是将她视作小女转世,可说到底,她还是很清楚,自己的生身父母是谁,故而一时间她也说不出所以然来,只讷讷的回道:“香草美人,让你提起伤心事了……”

    她对此,抱着歉然,毕竟她也懂,失去孩子的母亲是怎样的声嘶力竭。

    “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提起也不那么痛了。”姜姽婳道:“不过长安,说好了你可是要与我掏心窝子,说说你近来有什么心仪之人?”

    莫长安如今十六,也是到了小女儿娇羞的年纪,她既是将小姑娘看做是心头肉,自是少不得要询问一番母亲该问的事情。

    “咳,”莫长安正喝着酒,忍不住被呛了一口:“没什么心仪之人,我这……不是还远着呢吗?”

    她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尖,素来面皮子厚的她,难得露出几分尴尬。

    “当真?”姜姽婳不信,只道:“我可是记得你与夜白近来关系颇好,会不会……”

    会不会日久生情?

    她的话音还未坠下,就听莫长安率先答道:“不会。”

    “不会?”姜姽婳问:“为何不会?我可瞧着夜白本事不错,样貌也是顶顶好,比起阿衍是丝毫不输的。”

    她从前想着,有朝一日撮合莫长安和姜衍,也算是全了她一颗老母亲的心,毕竟姜衍是她看着长大,品行不会有错,本事也算青年才俊……可如今,姜衍坑害了莫长安,作死的毁了这段姻缘,她倒是再没有那等子心思了。

    “他不是我师叔么?”莫长安揉了揉鼻子,打哈哈道:“我与他好歹是师叔侄关系,乱了辈分和礼数,恐怕不是很好……”

    姜姽婳挑眉,明摆着不信:“长安,你可不是那等子循规蹈矩的姑娘。”

    她所知道的莫长安,古灵精怪不说,还无畏世俗一切。

    “唉,这你又知道?”莫长安无奈,一手打开烧鸡的油纸,一手托着:“不过这烧鸡真是我惦念了许多年的!”

    “你这姑娘,净是和我打岔!”姜姽婳恨铁不成钢的曲起指头,轻轻敲了敲莫长安的额角:“不过我好久没做烧鸡了,你尝尝味儿可是够?”

    莫长安咧嘴,笑眯眯道:“够,闻着就够!”

    “贫嘴!”姜姽婳嗔怪一声,眼底却满是爱意,就如同久久没有见着家中小女一般,满眼皆是宠溺。

    话音一落,她还是笑着问:“吃归吃,总还是得和我说说,怎么就瞧不上夜白了?”

    “唉,罢了,告诉你也无妨,但你可切莫告诉旁人!”莫长安无奈道:“我与他有仇的,绝不可能欢喜他。”

    “有仇?”姜姽婳诧异:“什么仇?”

    若是大仇,恐怕莫长安不会就这么原谅夜白,这小姑娘也算是个记仇的性子,倒是很容易猜测的到。

    莫长安长叹一声,道:“就是遇到你之前,我其实是想过要去做和尚的……那时日子实在不好混迹,有一年魏国青黄不接,就是想要出去外头偷些银两都是困难。”

    八年前,她估摸着才八岁左右,在离开了天街城沈家之后,她带着一众小弟……那其中便是有蓬莱,游荡于市井之中。只是,天不遂人愿,大旱将至,谷物颗粒不收,连日来的缺少口食,让她不得不寻着另外的出入。

    彼时,魏国汴京云雾山上,有知名的寺庙四海传扬,那庙宇唤作兰若寺,香火一直以来皆是鼎盛的一个,大约是因着兰若寺主持威望很高,年逾三百,不仅受的魏国君王的重视,而且在整个汴京乃至魏国都为人称道。

    因此,莫长安动了心思,想着为了活命扮作男子,在这男女不辨的年纪入了兰若寺,成为其中一员骗吃骗喝,也是不错。

    兰若寺作为香火旺盛的寺庙,其实在汴京算是门槛很高,许是素来名声威望,吸引无数他踏破的缘由,那时想要入兰若寺,率先剃度不说,还要经过一番讲道的比试,历经千辛万苦才方可入了其中。

    为了入兰若寺,混口饭食,莫长安咬了咬下,狠下心把自己的一头青丝全都剃去。她混在一群小光头里头,似模似样的借着旁的小庙僧人的身份,历经九九八十一难,舌战群儒、在走过无数场佛法大会,即将入了兰若寺的前一刻,她遇到了夜白。

    那时夜白不过十二三岁,因着天赋极高的缘故,被主持派人请到兰若寺作评判。

    包括她在内的十个‘小僧’里头,最终留下的只是七个,莫长安排在第三,分明其余的几个评判都觉得她慧根不错,赞赏有加。

    可到了夜白这处,却单单留下几个字:“油腔滑调、心思不正。”

    于是,她临门的一脚,被堪堪挡在了最后,任由她如何辩解,兰若寺也再没有收下她这个‘弟子’。

    为此,莫长安算是记着夜白许多年,她素来是个记仇的,当年夜白的‘阻挠’,让她险些饿死在汴京,且她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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