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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握住了她捏着酒盏的手。
“阿芝,莫要再喝了。”他望着她,眸底皆是疼惜,他头一次质疑,是不是当初,趁着她情根未曾深种之前,他就该义无反顾的拉着她离开,告诉她,她曾经最是欢喜的只是他!
“锦鲤?你是锦鲤……对罢?”她朦朦胧胧睁开眸子,也不知真的醉的糊涂,还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是……是我。”他有些哽咽,觉得心口抽疼的厉害,仿佛有谁扼住他的喉头,就要将他掐死。
他心爱的姑娘,忘了他的名字,可却还是在第一眼便知道,他是那只锦鲤,陪着她千百年的锦鲤啊!
可分明该是欢喜的时刻,他忽然觉得心中极沉、极重,卑微的落入尘埃之中,挣扎不出结果。
“锦鲤,我是不是很傻?”她忽然笑了起来,可笑着笑着,眼角便有热泪落下,凄凉而可怜,让他一度窒息。
“阿芝,你不傻……只是,他配不上你。”他想要像从前一般,将她拥入怀中,抚摸着她的头,轻声安慰。
可他知道,如今的他,不可以,也不敢如此唐突,他是如此害怕,怕她对他厌恶,对他起一丝反感之心。
“不!不是!”她闭上眼睛,笑的声嘶力竭:“是我……是我配不上他,我是妖啊!”
她醉意稀松,却满怀悲伤,连梦中,也带着哭腔,让他心头沉沉,如大石压下,喘不过气来。
他伸手,借着她沉睡之际,为她擦拭了眼角的灼泪,他临摹着、描绘着她的眉眼,生怕下一刻,便再见不到她。
……
……
“只是,我没有料到,即便被伤的如此厉害,阿芝醒来之后,还是第一时间去了尉迟府……”离池垂下眸子,语气极为落寞:“我也是……有私心的,我本以为,从此往后,她会忘了那个凡人和尚,与我回到兰若寺,可没有想到,她最后竟是为了那和尚,连命都不要!”
在她入皇宫之后,她央求他去打听关于忘尘的母亲的辛秘事情,他的确照着做了,也得知那女子的企图,他将一切都告诉了昙芝,可他千算万算,怎么也没有算到,昙芝借口让他回一趟明镜台,却在第二日的雨夜,将自己的内丹给了忘尘。
人没有心,活不过片刻,可妖没有内丹,又如何能存活呢?
那个雨夜,她倒在忘尘的面前,而他却迟迟赶到,眼睁睁的看着她**消散,只余下一株莲花本体。
那一刻,他彻彻底底疯了,他这样爱着这个姑娘,爱到甘愿看着她满心欢喜的投入旁人的怀中,可偏生他在彼时,失去了她……如此荒唐可笑啊!
“我杀了忘尘……是他害死了阿芝,我怎么可能让他借着阿芝的内丹,成为一个真真切切的凡人?”说到这里,他眸底染红,有血丝恍然:“凡人呵,皆是薄情寡义,阿芝如此痴傻,可我不一样!”
他笑了起来,却比哭还难看:“可我……终究没能救回阿芝!”
他本以为,夺回内丹,她便可以苏醒,可他到底来的太晚,以至于即便杀了忘尘,夺回内丹,她还是没能够醒来。
“所以,你扮作忘尘,入了尉迟府?”莫长安心中渐渐清明起来,所有的疑惑也在一时间,消散了去。
她终于知道,为何昙芝说梦中有人唤自己‘阿妩’的时候,离池会如此矢口否认,也终于知道,为何昙芝说,自己对他……没有丝毫爱意。
毕竟,至始至终,离池都不是忘尘,他这样怨恨那个害了自己心爱的姑娘的凡人和尚,怎么会甘心让她回忆起丝毫关于‘阿午’的点滴呢?哪怕是一个名字罢了,对他来说,也是致命之意。
“何必扮作呢?”他眸光很沉很沉,再没有对昙芝的那股子温情,只道:“那个尉迟夫人,她是画骨师,无论我如何幻化,她也看得出我并不是忘尘……所以,我只是入了尉迟府,与她做了个交易。”
他告诉余槐凤,他打听到她会画骨术,所以才来到这尉迟府,向她讨教。而作为回报,他可以在事成之后,为她办事。
那时,余槐凤正是缺了忘尘,见着他来,自是欢喜非常,她答应了这个交易,前提是他必须扮作忘尘,一步步接近燕黎。
燕国的太子……燕黎啊,原来,他就是余槐凤下一步要摧毁的人。
故而,这几年中,他暗中接近燕黎的同时,也为余槐凤找到了一个骨相与燕黎极为般配的女子——单朝夕。
在那之后,他怂恿燕黎并且帮衬着他入了乌桓族,与单朝夕在丛林中遇见。
谁也不知道,乌桓族那时正是守卫森严,燕黎想要入内,其实极为困难,既是困难之举,少了他的帮衬,又如何能顺利入内呢?
在完全取得余槐凤的信任下,他学了画骨术,做了几年‘清心寡欲’普渡众生的和尚。可他知道,他要做的,永远不止这样……他要的是昙芝复生,要的是余槐凤为此偿命!
早在昙芝将内丹交出的时候,她就再回不到清莲本体,所以他想到的法子,便是画骨、造皮,为她重新塑一个肉身。
所以,在燕黎前往乌桓族的时候,他终于出师,成为顶级的画骨师……于是,余槐凤便再也没有任何用处,只除了祭奠!
“我这一生,并非如墨初所说,不曾生杀。”他坦荡说道:“我杀了忘尘,不过,他本就该死。我杀了僧人,那是他追杀我与阿芝在前。至于余槐凤,我杀她,那是私人恩怨,她害了阿芝,哪怕经年过去,也该为此偿命!”
说到这里,离池眸光徒然一紧:“只不过,我没有料到,那女人早有预料,在我为阿芝画骨的时候,她竟是将自己的一缕魂体悄然融入阿芝的骨相之中!”
这话一出,顿时令莫长安觉得毛骨悚然,她想到自己在昙芝梦境中见到的余槐凤,想到那般惊人的眸光,一时间怂了几分,强压下心头的颤抖。
夜白对此,显然有所察觉,就见他不着痕迹的往莫长安身边踱步而去,似乎是为了安抚她,还下意识低眉看了眼她。
那一眼,很是让人心安,但落在三七和殷墨初的眼中,又是另一番滋味儿。
“你们两,尊重一下阿池好吗?”殷墨初嫌弃的看了眼莫长安夜白,只是本是沉重的气氛,被他这一出声,搞得略微……喜庆起来?
“咳!”莫长安尴尬的咳嗽一声,忙不迭岔开话题:“你与燕黎合作,就是为了让他帮你画皮?”
“燕黎是个疯子,比我还疯狂的疯子。”离池冷冷一笑,说道:“单朝夕死了以后,他忽然找上我,要我帮他画骨……”
他其实不知道,燕黎从哪里得知,画骨画皮,招魂复生。可确确实实,他找上了他,在单朝夕死后的一段时间里,他忽然说,要他帮着他复活单朝夕,而作为代价,他可以杀人无数,为他寻得一张适宜的人皮。
整整一年里,他其实早早就唤醒了昙芝,可奈何有余槐凤作祟,昙芝对他从最初的信赖,到最后的怀疑……每一次,都会落到如今的模样。
她疑心变得很重,许是余槐凤潜意识给她施加的念头,她无数次像现在一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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