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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三七不乐意道:“今夜才是正好的花灯节,过了明日,谁还稀罕啊?”
她也是个爱凑热闹的,好不容易来趟人间,终归不能就此错过,毕竟一年一度的节日,才是顶顶吸引人的。
“可这人实在太多了!”殷墨初道:“不然你自个儿挤进去,我在外头等着你?”
他龇牙一笑,手中折扇又是摇了摇,看起来风流而矜贵,即便只是随意的立在人群中,也格外显眼。
“臭狐狸,你道我是自己要挤进去的吗?”三七冷哼一声,继续道:“当然是由着你来效劳,我在外头等着才行!”
她骄矜的抬着下巴,远远瞧着,就像是被惯坏了的千金小姐,可奇怪的是,即便如此一副‘无理取闹’的模样,也让人丝毫生不出气儿来。
“我说南海公主啊,”殷墨初道:“咱们可分毫关系都没有,你要我为你挤人群?”
他殷墨初好歹也是魏国的混世魔王,殷家小郡王,怎么可能沦落到给人拼死拼活的跑腿?要是给熟人见着,他不要面子的吗?
“你去……还是不去?”三七眼睛一瞪,威胁道:“别以为这两日我待你好一些,你就蹬鼻子上脸了啊!”
说着,她伸手就去拧殷墨初的耳朵,那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殷墨初赶紧儿躲过,义正言辞的退到一旁:“我不去……才怪!”
他一收手中的折扇,整个人快速的便溜进了人群中。
不多时,他大汗淋漓的从人群中挤出来,手中小心翼翼的提着一盏胭脂色的灯笼,气喘吁吁的走到三七面前。
“姑奶奶,满意了吗?”他伸手,将灯笼递到三七面前,心下倒是纳闷,他何曾怕过什么人?为何独独对三七……如此没有办法?
“哼,还算你识相。”三七一抬下巴,顺手接过那盏灯笼,道:“走罢,咱们上那边儿瞧瞧。”
“欸!”殷墨初跟上前去,兀自擦了擦汗水。
“话说,臭狐狸。”只这时,三七走在前头,忽然停下脚步:“你和离池是怎么认识的?”
她其实白日里就想问这个问题了,不过那时被离池的故事打了岔,就一时忘乎所以,一直到方才那会儿,才突然又回忆了起来。
“能怎么认识?”殷墨初耸肩,风轻云淡道:“偶然认识的呗。”
“仔细说。”三七回头,睨了眼他:“我可是很好奇,你这臭狐狸是不是几百年前就认识他了!”
说来说去,她还是怀疑殷墨初就是那只背叛她的臭狐狸,毕竟离池是妖,殷墨初怎么说也是出自修仙门派,两人能够凑到一起,显然不是简单理由可以搪塞。
“我都说不是了啊,姑奶奶!”手中折扇一顿,殷墨初哭丧着脸:“我真的真的只是人啊!哪里都不像是妖罢?”
他是要被那只坑害过三七的臭狐狸给害死了,分明自己什么也没有做,就这样被三七定了罪,还将满腔的不悦都搁置在他身上,怎么想都是憋屈。
“我不管,你且告诉我,你与离池是怎么回事?”三七哼一声,瞧了瞧手中的灯笼,心下颇有几分美滋滋之意。
“唉,真是服了你了!”殷墨初无奈道:“我五年前认识的阿池,那时我母亲患了一种怪病,我便兀自到了兰若寺一带,寻灵芝仙草……”
“欸?五年前?”三七回头,看他:“我听说,你五年前因为心爱的姑娘嫁人,所以火烧了皇宫?”
这件事,三七是听莫长安说的,那时她缠着莫长安询问殷墨初的事情,莫长安便顺带将沈惜年和顾倾城的一些旧事,说给了她听。
不过,那会儿她听着,倒是有些心疼殷墨初,毕竟青梅竹马的爱意,实在有些令人揪心。
“什么心爱的姑娘?”殷墨初翻了个白眼,解释道:“沈惜年根本不是我什么心爱的姑娘,好吧?”
他的的确确,没有对沈惜年存着什么爱意,最多不过是经年来的情谊罢了,毕竟他年少时顶顶喜欢与那女子一起玩闹,年长了之后,却鲜少有过密的交集。
但不知为何,整个魏国上下,都在传说他深爱沈惜年之类的事情,听得他颇有些嗤之以鼻。
他殷墨初堂堂小郡王,若是当真欢喜,还有顾倾城什么事儿?
“不是?”三七诧异:“那他们都说,你因为沈惜年成亲的事儿,火烧殿宇,闹得极大呢!”
“那只是个意外!意外!”殷墨初道:“五年前魏国皇宫出了一只专门吸食你女子阴气的妖物,我那时火烧殿宇,不过就是要烧死那只妖物罢了……”
五年前,沈惜年与顾倾城成亲之后的几日,他火烧皇宫,其实并不是如传闻那般,因为沈惜年的嫁人而得了失心疯。而是那时,皇宫出了一只妖物,他母亲被妖物吸食了许多精气,一度浑浑噩噩,不知白天黑夜。
为此,他恼怒非常,只身入了皇宫,不动声色只为擒住那只妖物。而那时所有人都以为,沈惜年嫁人,他行为反常,所以他借着这个理由,火烧殿宇,用了他师父给他的一缕三昧真火,将那妖物连带着皇宫殿宇,一并烧了精光。
在那之后,魏国皇帝便将他贬谪到了北地蛮荒之地,但他其实并没有老老实实待着,而是来了一趟燕国,为救他母亲而四处寻找灵芝仙草。
听到这里,三七忍不住问:“那你寻着灵芝仙草了?”
“寻得了,是阿池与我的。”殷墨初颔首,眸光有几分回忆之意:“那时我正到了兰若寺……”
他与离池,算是一见如故,且离池也算是个心善之人,见他焦心,便为他四处打探,最后,寻得灵芝仙草,救了他母亲一命。
故此,他时不时都会来一趟燕国,对昙芝的事情,便也是提早知悉。只不过,在这之前,他并不知道离池与燕黎有所合作,只以为莫长安等人怀疑错了对象,便故作不知,隐瞒了自己与离池的相熟。
“难怪你这样维护他!”三七点了点头,恍然大悟:“不过,臭狐狸,你不喜欢沈惜年,难道是心悦长安?”
她一直觉得,殷墨初的情意,有些飘忽不定,说是欢喜莫长安么,可有时又不像那么回事儿,可若是说他点滴没有想法,为何她时不时的便觉得,这臭狐狸过分关注莫长安?
心下正思索之际,那头,就见殷墨初忽然笑了起来,眸光落在不远处的一隅,似是而非。
“你看什么呢?”三七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就见千万人中,一男一女皆是白衣蹁跹,眉眼熟悉。
“长安?”三七一愣,殷墨初瞧着的,不是旁人,正是莫长安和夜白。
人群中,莫长安回头望着夜白,而夜白手中捧着一盏莲花灯盏,若是她没有看错,此时夜白神色有几分难为情的温柔,破天荒的与素日里的他,有着翻天覆地的不同。
“师叔这是哪儿来的灯盏?”小姑娘并不知道自己与夜白正落在别人的视线中,只定定然瞧着夜白,挑眉问:“我瞧着方圆十里的灯盏分明都卖光了……”
“随手做的。”夜白抿起薄唇,淡淡然道:“赔给你,如何?”
这一声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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