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5阿羽,我跟你走(第2/4页)浮生烬:与妖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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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躯壳与血液,就像是毒瘤一样,朝着虞笑飞去。

    “小心!”莫长安心尖一颤,毫不犹豫的便朝着虞笑的方向飞去。

    百里徒想来这一次是当真不要命了,他用血咒的方式,将自己的肉身与鲜血作为诅咒,无论是谁沾染分毫,都会和他一样,浑身爆裂而亡。

    对于妖物来说,浑身的爆裂便代表着连金丹和元神也一并被撕裂,可对于凡人来说,虽说肉体只是会像被灼烧了一般,可灵体却会在那一刹那,撕裂殆尽。

    这一点,莫长安知道,所以在这一刻,她自是想拼尽全力护住虞笑。

    她知道,对自己来说,虞笑已然不是最初的那个可以让她们离开此地之人,更不是传闻中的妖后慕容氏。

    虞笑啊,是这样鲜活的走入莫长安的生命中,声嘶力竭的活着、恨着,却最终执念深沉的一个人。

    只是,莫长安的动作再快,也快不过那大雨瓢泼的悚然,快不过百里徒爆裂的迅速。

    就在她即将触到虞笑的那一瞬间,虞笑指尖已然沾染了百里徒的鲜血,可见着莫长安前来,她生怕会让这小姑娘一样受到伤害,所以她倾其所有,将莫长安护在怀中,哪怕她自己也一样的瘦弱至极。

    “长安,你不该进来的。”她淡淡一笑,眉眼就像蒙上薄雾一样,璀璨似莲。

    那一瞬间,莫长安红了眼眶:“虞笑!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我本来就是要死的,长安。”虞笑抱着她,一挥开百里徒的一切肉身,素来皙白柔嫩的臂,顷刻之间,灼伤了一大块皮肉,连带着衣物皆是被灼毁,就这样鲜血淋漓的露在大雨之中。

    可纵然如此,虞笑还是恍若未闻,眉眼间的柔和,是那么的稀薄而又绚烂,如昙花一现,让人发颤。

    她以为,这样深的黑夜,这样大的雨势,小姑娘或许不会那么眼尖,看不清楚。可她忘了,莫长安是九尾赤灵狐,她眼耳皆是比凡人好上许多,哪怕是在黑暗中,她也依旧清清楚楚的看到虞笑臂膀上的灼烧,几乎可见白骨森森。

    那是……有多么痛啊,可虞笑依旧含笑,连哼也未曾哼一声。

    “虞笑,你说过要看我成亲的,你说过……要给我作画的!”莫长安抱着她,突然之间,泪如雨下。

    她以为,虞笑对她来说,不过是虚幻之人,就如无数幻境中的存在一样,即便虞笑死了,大抵对她也没有太大的触动。

    然而,真正到了这一刻,莫长安忽然发现,虞笑已然在她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她的恨、她的爱,她的包容……一切的一切,都让她无法忘记。

    “我大约……是看不到你成亲了。”虞笑抿唇,眉眼弯弯,难得笑的这样明媚动人,一如多年前那样,眸底的阴霾转瞬消散。

    “不可以,笑笑!”莫长安咬着唇,她分不清脸上的水渍是泪还是雨水,只声嘶力竭的抱着她:“我说过要把你带入浮生卷中的,你要是就这样死了,我怎么带你去找他?你不是说……不是说要见陵羽吗?我现在带你去见他,好不好?”

    这是她第一次,这样唤她……笑笑。就如所有认识年少时的她的人一样,最亲密的唤着她笑笑二字。

    可莫长安没有想到,这一次竟是生离死别……她连魂魄都要被撕裂,根本再入不得浮生卷中!

    “阿羽……我好想……好想阿羽。”虞笑眸底忽然恍惚起来,也不知在想着什么,浑身的气力在那一刻仿佛被掏空:“长安,你带我去找他,好不好?”

    说这话的时候,虞笑瞳孔的焦距已然一寸寸散开,莫长安不知道,她是真的不清楚自己此时的情况,还是……即便知道,也想着自欺欺人。

    “好。我带你去找他。”心脏猛然一缩,莫长安咬着牙,努力使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可无论她怎么尝试,就是无法停止抽泣:“笑笑,我带你去找他!”

    “阿羽……来接我了。”她忽然笑了一声,气息很弱很弱,甚至于每说一个字,她都能感觉到来自魂体的撕裂痛觉,可眼前,恍惚有青年牵着一匹黑色骏马,站在夕阳之下,冲她笑容温暖。

    “笑笑,我来接你回家。”他站在她的面前,朝着她伸出,仿佛下一刻就要将她拥入怀中。

    多年前,她最爱的那个人,曾无数次的和她说,只要战乱结束,他立即便带她过都城,为她盖一座大房子,给她一个家,至此岁月无忧。

    “阿羽……我跟你走,跟你……回家。”她闭上眸子,整个身子徒然一颤,便再没有丝毫气息。

    大雨滂沱,淋湿了莫长安的发梢,她坐在雨中,趟着泥泞,紧紧抱着虞笑。

    直到夜白执伞走来,遮住她头顶上方的雨水,心疼的低眉看她。

    “师叔,”小姑娘攒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眸底赤红:“虞笑死了……我们失信了。”

    虞笑死了,魂飞魄散,再凄楚不过。

    可他们分明答应过她,待她一切了结,带她去见陵羽。

    终究,还是他们失信了。

    ……

    ……

    虞笑的死,给莫长安留下很深的痛处。她整整哭了三天三夜,眼眶肿的像核桃。

    只是,她没有去问夜白,若是那日她们别管虞笑所说的亲自报仇,只管上前帮衬,虞笑是不是……就不会身死。

    她知道,即便问了,即便得到了肯定的回答,虞笑也再回不来。

    人世间,最最不值钱,最最伤人的,皆是若果。因为没有人可以扭转时间,让一切重来。

    虞笑死后,莫长安和夜白保住了她的躯壳,将那躯壳带回了宫中,只装着虞笑染了风寒的缘故,掩人耳目。

    临行前,虞笑曾吩咐夜白和莫长安,说是留了一封信在宫中她卧榻的枕头之下,她告诉莫长安和夜白,若是这次有去无回,要他们回去拆了信函。

    莫长安照着虞笑所说的,回到了宫中。只是,物是人非事事休,再踏进这个没有虞笑的偌大殿宇,莫长安控制不住,再一次红了眼眶。

    她擦干泪水,将虞笑的信函看了一遍,发现里头皆是交代着之后央求他们帮衬的事情。

    其中关于慕容娴雅的,便正是与夜白和莫长安所料一样,虞笑让他们将她和陵羽之间的事情,编织成幻象,放入慕容娴雅的脑海之中,让慕容娴雅误以为自己就是虞笑。就如虞笑所说,她极恨慕容娴雅,所以要做的就是让慕容娴雅为她报仇,让她去杀自己最在乎的人。

    于是,莫长安和夜白便照着虞笑所说,将慕容娴雅从净妖瓶中挪出,把虞笑的回忆编织成幻象,最终以灵体植入,让慕容娴雅真正成为虞笑。

    在那之后,莫长安与夜白便收拾了行李,离开了建康,朝着子规门而去,两人的‘婚事’也因着虞笑的故去,没有再继续下去,毕竟最初莫长安是因为被虞笑劝服……至于被埋到地洞之内的百姓,也因着夜白率先与土地串通的缘故,无一人丧命。

    只是,夜白到底没有将那些人送回原地,而是找了一个山头,将他们丢入深山之中,画地为牢,为了不影响接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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