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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志刚名义上毕竟只是监察部下来的督办案件的官员,主要侦查工作还是由省厅负责,省厅表明立场:沈家这些人,与枪击案受害者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更何况沈乐有直接涉及张权被杀一案的嫌疑,希望从他们身上获得突破案情的线索。罗志刚也无法说什么,沈氏参与##晨报的报道事件,看来是激了众怒,虽然##晨报只针对静海市,但是谁晓得张权案深挖下去,不会触动其他人的神经?它破坏长久以来存在的潜规则,沈氏还是这个圈子里的人,背地里做这样的动作,如何让人不恼火。罗志刚微作沉吟,心里想:听张副部长的介绍,陆仲达不像会做出这种蠢事的人啊。
在此之前,省厅还没有对陆仲达等人进行聆讯,只是将他们干晾在那里,也只允许他们打了两个电话与外界联系,陆仲达第一个电话通知贺家富,贺沈陆三家是世交,陆仲达当年下乡时,又与贺家富在同一个地方,结下深厚的友谊,沈氏集团的发展历程中,得到贺家许多的照顾,沈陆也投桃报李,形成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沈氏这次注定脱离不开漩涡,要避免不必要的损失,只有寄希望上层直接介入案件的审查,也好震慑住省里的人,不让他们对沈氏做一些额外的手脚。第二个电话,通知了律师,不过省厅的态度很强硬,就算监察部派罗志刚下来,也没有转折的意思。
陆仲达等人一直被滞留到下午六点,才被允许离开。在下午的时候,省厅由江涛副厅长、静海警方由王晓阳,省城市局由一名姓刘的副局长、监察部由罗志刚组成一个临时的枪击案侦破领导小组,聆讯陆仲达、陆冰倩、沈在星等人,罗志刚想从他们与张楷明的关系里找到破案的线索,其他人则更想知道他们与张楷明勾结的详情。
到这时,陆仲达才晓得张楷明竟然做出谋杀亲生父亲的事,暗地里只希望沈乐不要跟着做出蠢事。张楷明是沈乐从新西兰找出来的,张楷明回到国内,也只有沈乐与他联系数密切。
陆仲达这时才知道张楷明一回到国内就在静海警方的视野之内,想必张权的意外死亡,静海警方早就有足够的疑点与证据,但是迟迟不动手抓捕,阴谋与陷讲的意味是那样的明显。
陆仲达倒吸一口凉气,也想通林泉为什么不同意和解,要是自己手里有这招妙棋,致对方于死地还来不及,怎么会同意和解?张楷明的意外死亡,虽然出了些小小的意外,大概并不会妨碍联投的行动吧?毕竟联投成功的将沈氏推到全省官员的对立面,还将沈氏卷进张权的谋杀案中去。要不是这点小小的意外,明天的媒体一定会对沈氏集团狂轰乱炸,倒是这点小小的意外,在案情没有侦破之前,媒体却要一致的保持沉默才行。
由于与张楷明的联系,一直是由沈乐负责的,陆仲达、陆冰倩、沈在星都不晓得详情,省厅里的聆讯无法顺利的开展下去,不过江涛、王晓阳等人也不介意干坐着打发时间。
陆冰倩担心沈乐的状况。张楷明受枪击时,沈乐正在他的旁边,这种与死亡错身而过的感觉真不好受,特别是他这种向来漠视别人姓命、却极重视自己姓命的人,一下子将他的神经绷紧到快崩溃的边缘。给警方带出别墅时,陆冰倩就看出沈氏的情绪很不对劲,心给一只手紧紧的揪着,一直都有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几次询问警方,只被告之,沈乐与另一起谋杀案有关,由于受枪击案的惊吓,此时情绪极不稳定,正在警方的监护下接受治疗。
下午陆仲达等人离开省厅的刑事楼,陆剑辉派车来接,他们才有单独说话的机会。
陆仲达说道:“这一切都是静海方面的安排,只是张楷明的死是个小小的意外,却是这个小小的意外,让我们还有一线生机。你们立即安排律师去见乐乐,张楷明已经死了,静海警方就没有直接的证据将沈氏卷进张权谋杀案中,不能让乐乐受到警方的诱供,那时沈氏就被动了,”这时才问儿子陆剑辉,“公司的情况怎么样?”
陆剑辉脸色灰暗,满是沮丧,说道:“现在针对沈氏的谣言已经传开了,置信银行最先做出反应,中止对春江电解铝项目的贷款,声明一旦追查到沈氏有将项目贷目挪作他用的证据,将提前追缴放出的贷款;截止到现在,工行、民兴银行、省发展银行等都做出类同的声明;卫家通过安泰投资发布公告,宣布将暂时与我们在井田的煤化工合作项目,美化集团也将暂停与我们在东北的生物甲醇项目;还有,省证券局发函,将派人审查横店能源、沈氏地氏与沈氏集团之间的资金拆借与关联交易,还要对今天的……”说到这里,陆剑辉犹犹豫豫的没有往下说的勇气。
陆仲达只觉得心脏有一股极强的压迫力,让他喘不过气,听到陆剑辉话说到一半,就犹犹豫豫的停在那里,陆仲达咬着牙,说道:“说,还有什么事?”
“省证监局将调查今天的公告事件……”
“什么公告事件?”
“置信银行宣布中止对沈氏集团的项目放贷,沈氏集团被迫要发布同样的公告,只是公告有些歧意,引起一些误解,省证监局才发函要调查此事……”
“是不是故意的?”陆仲达身子发冷。
“公司里有几个人在上午没有跌停前卖出一部分股票,忘了及时公告……”
陆仲达几乎撑不下去,换作平时,这可艹作成一次意外事情,只是在这个敏感期,难道还奢望敌人会手下留情?这将是让沈氏进一步滑向死亡边缘的弱点。
沈在星慌了神,陆冰倩关心沈乐的状况,陆仲达头抵着椅背,陷入深深的忧思之中,看来联投没有因此小小的意外而放松对沈氏的打击。真是奇怪了,那些指使枪击案的凶手们,难道没有一点顾忌吗,难道不要掩饰一下再对沈氏发动攻击吗?
陆仲华太阳穴发胀,有些想不明白。张楷明的死,一定是有人不想他乱说话。张楷明一死,有作案动机与嫌疑的人应该藏身匿形才是,绝不可能现在就跳出来,对沈氏发动攻势。特别是监察部直接派人督办枪杀案,他们对沈氏搞出这么大的动作,不是引火烧身吗?难道说,他们与张楷明的死,一点都没有瓜葛,所以才敢这么肆无忌惮的将怨气洒到沈氏的身上?
“我不放心,只让田律师过去,我不放心。我要去见乐乐,他从小就没有受过这么大的惊吓,也没有吃过苦,我一定要去看看他,他哪里能熬得下去?”陆冰倩突然说道。
整个沈氏,只剩下陆仲达一人还算镇定,也只有他能拿主意。陆仲达想了想,毕竟沈乐涉不涉案,对沈氏集团相当关键,便让司机开车,前往受警方严格控制的第一看护医院。这是省厅与省监狱管理局下属的医院,监护级别相当高。通过严格的审查,进入大门时,陆仲达他们与陈立错身而过,陈立只是一个人,站在台阶上看着陆仲达他们进上来,没有吭声。陆冰倩开始没有看见陈立,直到走上台阶,才猛着看见陈立站在眼前,吓了一跳,严厉的问:“你在这里做什么,你们要对乐乐做什么?”
陈立没有说话,直接下了台阶,他的车停在医院的场内,开车离开第一监护医院。他当然是来看沈乐的情况的,只听说张楷明被枪杀时,沈乐就在咫尺,受了刺激。陈立一手把着方向盘,一手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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