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鬼门关, 第一重(第1/2页)夜行者:平妖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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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弱水一直在我的身上揣着,但前些天因为我身体还未复原的缘故,所以并没有用上。

    破关,渡劫、觉醒,无论是哪个词眼,都可以看出一件事情来。

    那就是这事儿万分艰险。

    稍微一不注意,就可能进入那万劫不复之地,正因为如此,就需要养精蓄锐,用尽全部的精力来对待这件事情,而如果拖着伤躯,很有可能就是一口气上不来,就死在了冲关成功的前夕,变成“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

    所以这件事情得慎之又慎,不能够有半分闪失。

    好在我现在的伤口处已经结痂,脱落之后,基本无恙,而且对于此事,马一岙还是有一些把握的,他站起身来,对不远处纳凉的老刘头喊道:“刘爷,你不是有一个固本培元的方子六味养谷贴么?麻烦写出来,我让小钟哥去找中药店买药材。”

    那老刘头听到,转过头来,裂开嘴笑,露出了没几颗牙齿的牙床来,说好嘞,没问题。

    他起身去找纸笔,而马一岙又对老李头说道:“李爷,您老人家的推经入脉手是玄真一绝,侯子明天渡劫过难,麻烦您帮他松一松筋骨,好让气血流通顺畅一些。”

    他说得客气,昏昏欲睡的老李头听到,也站了起来,松一松筋骨之后,拍着胸脯,说难得小马哥你还记得咱这手艺,您就瞧好吧。

    马一岙又吩咐小钟黄去跟老刘头拿方子,照单抓药。

    小钟黄双手一摊,说我可没钱。

    我赶忙翻了一下钱包,将先前取出来的一千多递给了小钟黄,然后问道:“够不够,不够的话,我再去取。”

    小钟黄笑眯眯地接了过去,说道:“差不多吧,我先拿着,到时候不够了再跟你说。”

    听他这么说,我松了一口气这些日子来花销挺大,又没有进项,我的积蓄已经快撑不住了。

    大家各自忙碌,我问马一岙我要干嘛,他摇头,说你不用,你今天也别打坐修行了,安安稳稳睡一觉,等明天醒来,我们所有人全力助你渡劫过关。

    我感激地点头,说好,谢谢。

    马一岙笑,说客气啥。

    当夜我冲过凉之后,早早睡去,等到清晨醒来,还有点儿迷糊,老李头已经来到了我的床前。

    他端着一小碗的豆油,让我将全身衣服扒下,我有些不好意思,老头儿就恼了,说你们这些年轻人,花大把钱去桑拿按摩大保健,在小姐面前大摇大摆、从不扭捏,咋在我老头子跟前反而害羞起来了?你放心,老头子我手法好得很,一身死肉,我全部都给你按活起来。

    我给他一顿臭骂,十分尴尬地脱去了全身衣服,然后跟他解释道:“我没去找过……”

    老李头历经沧桑,说话从来不遮掩,咧嘴一笑,说哎呦,敢情我看错了对吧,童子鸡么?

    我不敢再跟这满嘴乱开车的老头子多言,趴在一块塑料布上,埋头不说话。

    老头儿将双手浸入豆油之中,揉搓了一会儿,然后开始放在了我的后背上。

    他的双手粗糙,满是老茧子,触感十分难受,好在有了那豆油的润滑,才没刮伤皮肤。

    一开始的时候,我有点儿不太习惯一老头儿在我身上揉来揉去,然而没两秒钟,那力量从对方的双手之上传递而来,我就有些扛不住了他总是能够在我最不受力的地方加劲儿,三两下,搞得我又麻又酸,疼痛难忍,顿时就忍不住大叫起来,还想要反抗,却给他威胁道:“别乱动啊,你要是不忍着,跟我顶住劲儿,效果少一半,那可别怪我。”

    他这般说着,我不敢反抗,用牙齿紧紧咬住枕头,把自己当做一团死物。

    老李头一开始还比较柔和,到了后来,开始在我全身上下涂油,然后把我当做了一面团儿,随意揉捏,我从一开始的僵持,到后来的酸麻难忍,再到最后,如同一坨死肉一般,任他揉捏,全身无力,完全都动弹不得。

    一直到这个时候,我方才明白那所谓的“推筋入脉手”为什么会是一绝了。

    我甚至感觉自己的每一块肌肉都在分离,疼痛从全身各处传来,整个儿都散了架,松松垮垮。

    这样的痛苦持续了大半个小时,突然间,我感觉到有暖流开始从四肢百骸回涌而来,人也开始渐渐地有了精神。

    就连老李头奋力地揉搓,也只是挠痒痒一般,如浸泡温泉,全身舒坦。

    等到了结束的时候,我心中恍然若失,还想再加上一个钟。

    不过瞧见老李头大汗淋漓,近乎虚脱的样子,我于心不忍,不敢再多言,只能竖起大拇指,叹服道:“您老这一手,当真绝学。”

    老李头看着我,咧嘴笑道:“想学么?”

    我说您愿教?

    老李头说嗨,手艺嘛,总不能带进棺材里去吧?你要真的有心学,回头我教你就是了。

    这话儿说得我感动满满,心想着这老头什么时候对我这么上心了,结果人家话还没有说完,接着说道:“我看小马哥挺器重你的,他心善,白白养了我们这么多年,我也没有啥报答的,教会了你,你以后没事儿给他多按按就成。”

    呃……

    我还以为人家是对我另眼相看呢,没想到是想要教会了我,给马一岙多享受一番。

    这事儿,还真的是……

    推过油、松过骨,马一岙进来,问我能走么,我点头,说可以,他接过了我递过来那装有弱水的白瓷**,然后说道:“走,去后院,给你熬了一上午的药浴,你进去泡一会儿,很烫,但你得忍着,凉了就没有药力了,知道不?”

    我用洗澡巾围住腰间,跟着马一岙来到后院,那儿有一个大木桶,里面传来阵阵古怪的中药味,旁边的小钟黄比了一个“”的手势,说来吧。

    我走到木桶前,瞧见里面黑乎乎的,翻滚不休,仿佛刚刚烧开了一般,而木桶下面,居然还有一个简易的加热装置。

    我有些担忧,说这玩意儿,不会把我给煮熟了吧?

    瞧见我“瞻前顾后”的模样,小钟黄不屑地说道:“放心,夜行者也是人,我们对你的肉,没有兴趣的。”

    我不想给小孩子看不起,不再多言,取下洗澡巾,翻身进去。

    身子一挨水,我顿时就给烫得大叫起来,瞧见自己的皮肤一下子就红了这不是红润有光泽,而是给活活烫出来的。

    这灼热的温度让我胸口发闷,恨不得立刻跳出来,马一岙却说道:“你放心,凭着你的体质,再加上刚才李爷给你全身涂的豆油,伤不着你的,你盘腿打坐,让自己的心神静下来,半个小时之后,等药力吸收了,我给你加弱水,这时候才不会腐蚀你的经脉,而是借助着药力,给你一举打通。”

    我听到这话,只有强忍着,不过这种温水煮青蛙的方式,远比刚才李爷的推拿要难熬十倍,我盘腿打坐,运行九玄露,却总是静不下心神来。

    我总有一种错觉,好像自己没一会儿,就要给煮熟了一般。

    如此如坐针毡地等待着,度日如年,不知道过了多久,一直到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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