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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大仙原名黄裳元,苗族人,在三十年前的时候,曾经与王朝安老爷子并走西北,探寻丝绸之路的遗迹。
然而因为某种变故,他们却最终分道扬镳,不再联系。
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故事,王老爷子不愿意多说,我也不敢问,只知道了关于“离别岛”的一个大概范围和区域。
除此之外,他告诫我,千万不要在黄大仙的跟前提起他的名字,一个字都不许说。
因为只要说了,就很有可能会给我带来不好的遭遇。
说完这些,他的脸色突然变得很差,止不住打起了呵欠来,我知道他身体有些扛不住了,赶忙告辞。
本来快要睡着的老爷子突然睁开了眼睛,叫住了我。
他说:“侯子,不管怎么说,夜行者总是逆天而为,路途坎坷,你明天出发的话,我怕我起不来,送你一句话。”
我躬身,说您请讲。
王老爷子张开了口,缓缓说出了八个大字:“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我听到,浑身一震,感觉醍醐灌顶,全身的毛孔都张开了来。
随后,我长身一躬,开口说道:“受教了。”
当夜,我又去拜见了李、刘两位大爷,然后跟小钟黄聊了一会儿天,方才睡下。
一夜无话,次日我早早起来,与小钟黄说了一声之后,告辞下山。
山路崎岖曲折,到了山下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多钟,我赶到楚小兔住着的招待所,远远的,就瞧见她站在路口,朝着来路张望。
那个时候,太阳光从东方斜斜落下,金色的光辉落在了她鹅蛋型的绝美脸庞上,即便相隔很远,我都能够柑感觉得到她脸上那甜甜的微笑,以及眼神之中充满期待的情绪。
这种被人期待的感觉,让我在某一瞬间,突然有了一种心脏扑通的错觉。
我有点儿迷失自己,几乎是下意识地甩了甩头,将心头所有的杂念都抛开,然后深吸了一口气,走到楚小兔的面前,说道:“走吧。”
楚小兔看着我,说去哪里?
我说去湘西。
她双眸明亮,盯着我,很激动地说道:“你知道离别岛在哪儿了么?”
我犹豫了一下,没有说实话:“大概吧,跟着我走就是了。”
我往车站走去,楚小兔跟在我后面,一边走一边问:“你不能骗我哦,你知道么?我昨天晚上都没有睡好,一直都有蚊子在房间里嗡嗡地转悠,讨厌死了……”
我苦笑,说我要是骗你,还过来找你干嘛?
两人一边走一边聊,搭伴而行,乘车去了火车站,准备前往位于湘西之地的要道鹤城。
鹤城地处湘中丘陵向云贵高原的过渡地带,自古以来就有“黔滇门户”、“全楚咽喉”之称,是我国中东部地区通往大西南的“桥头堡”,从这里往西走去,就是传统意义上的苗疆地区,也就是十万大山的门户了。
一路上与楚小兔的争吵调笑自不必言,下了火车之后,我在火车站附近的小卖铺买了一张地图,仔细研究起来。
随后我又前往市区的邮政局,在卖手机的地方徘徊好久。
然而我此前回家,给了母亲五千,又借给了发小二胖一万,再加上这几日奔波的花销,早已是囊中羞涩,终究还是没有钱购买。
楚小兔看着我那纠结的表情,问我:“想买?”
我点头,说对。
她很奇怪,说这鬼地方,信号差得要死,稍微往乡下走一点,就没有信号,你买它干嘛?
我说当买一份保险。
楚小兔盯了我好一会儿,然后从兜里,拿出了一个小巧的手机来。
我盯着这手机,愣了半天,方才说道:“你有手机?”
楚小兔白了我一眼,说废话,我没有这东西,怎么跟姥姥沟通啊?
我犹豫了一下,说里面有话费么?
楚小兔说当然。
我说借我用一下,楚小兔没有拒绝,点头说好,随后我把电话拿了过来,拨打马一岙的手机,结果还是没有能够接通。
这事儿让我有些郁闷,连着又拨通了几回,都是如此。
当我把手机还给楚小兔的时候,她笑了,露出一口洁白的贝齿来,对我说道:“都跟你说了,这玩意到了乡下地方,当砖头都不够硬,你打电话那人,估计都在那个山窝窝里蹲着呢。”
我叹气,说好吧,不过还是拿着吧,你记得充电,别关键时刻掉链子。
两人在市区逛着,我找了一家专门做砂锅饭的小店子吃饭。
这家的砂锅饭看着门面不大,油腻腻的,但是客人却出奇的多,我们还排了十几分钟的队,等到东西上来之后,有些微糊焦香的锅巴和白色米饭,再加上点缀着的腊肠,以及几碟随堂小炒,都让人食指大动,胃口大开。
为了照顾吃素的小兔,我给她特意点了两个素菜和不加腊肠的砂锅饭。
这点儿贴心的举动让她十分感动。
而楚小兔报答我的方式也很耿直,一口气吃了六碗砂锅饭,弄得老板差点儿都忙不过来。
我瞧见她狼吞虎咽的样子,忍不住说道:“你慢点啊,饿鬼投胎一样?”
楚小兔瞪了我一眼,说你不知道,我昨天晚上都没有吃饭那儿的油不对,有一股下水道的味道,我吃了就吐,肚子早就咕咕叫了。
我笑,说没事,你跟着我,不怕没好吃的。
楚小兔说你对吃怎么这么有研究呢,那么多的店子,就挑中了这一家,贼拉好吃。
我说那是,你不知道,我以前有个梦想,就是开一家餐馆,所以我对于吃很严格的,每到一处地方,都会去挑最有当地特色的馆子吃饭,然后记住这个味道,多多学习,想着自己能不能够做出来。
楚小兔满眼信心,说哇哦,那你做菜岂不是很好吃咯?
我很是得意,说对,有机会让你尝一尝,保准你舌头都要咽下去。
听到我的话,楚小兔十分期待。
于是她又吃了三碗。
傍晚时分,我拉着吃撑了还要嚷嚷着再吃的楚小兔离开,两个人赶上了前往西边一个县的最后一班车,这班车很是破烂,车厢里面有着浓郁的汽油味,沉闷无比,然后又有人在前面不断咳嗽,弄得我都都有些脸色苍白。
而楚小兔因为晚上吃得太多,差点儿就要吐了。
那个时候的公路并不是很好,国道都破破烂烂的,一路摇晃,到了晚上十点多的时候,终于来到了一个小镇子。
我们下了车,楚小兔走出了几步,整个人就不行了,趴在不远处的田坎上吐了起来。
我路上的时候买了水,等她吐得差不多了,走过去,帮着拍了拍背上,然后把水递给她漱口。
楚小兔漱过口,勉强回过神来,对我说道:“我们到底要去哪里?”
我说去一个叫做错木村的地方。
楚小兔又问:“那我们要去干嘛呢?”
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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