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事后各做鸟兽散(第1/2页)夜行者:平妖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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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句实话,中州大侠邹国栋与我的关系,算不得有多好。

    事实上,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我是邹国栋的话,恐怕也不会有多么喜欢那个曾经落我面子、踏着我的名声上来的家伙。

    但从另外一方面来说,中州大侠近年来是一直积极靠拢官方的民间高人,他虽然因为这样、或者那样的原因,并没有正式加入体制之中来,但对于官方的请求,还是无法拒绝的,而正因为如此,使得他终究也无法拒绝这一场救援行动。

    当在三楼天台上瞧见率先而出的邹国栋时,我内心是狂喜的,也知道李洪军到底还是没有放弃我们。

    又或者说,天机处并没有对我们置之不理。

    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协调出了这么多的人手,前来救援,足以证明了天机处的重视程度,而这一切,想必也少不了李洪军在背后穿针引线,推波助澜。

    这样的力量,或许硬碰硬起来,未必能够拿这些黄泉引的高手有办法,但他们的出现,显然这是一个信号而已。

    它代表了其他势力,特别是官方势力的介入。

    这才是黄泉引最害怕的。

    后续的大部队力量,一定还在集结,而黄泉引再厉害,也终究只是一些修行者而已,他们在此时此刻,并不足以与官方的力量正面交锋。

    所以在中州大侠率领着一众人等,杀入此间的时候,黄泉引也在第一时间撤退了。

    这些人有的遁入林中,有的跑进屋子里,总之就是一哄而散,四散而逃,马一岙追着那恢复人身的福临贝勒,刚刚追了五十多米,突然间甚至一个踉跄,就跌落倒地了去,我瞧见不对,赶忙从三楼攀爬着那水管而下,随后飞快地赶了过去。

    等我赶到马一岙身边的时候,他整个人已经陷入了昏迷状态,而福临贝勒则人影无踪。

    我将马一岙扶起来,瞧见他就好像是喝醉了酒一样,全身虚弱无骨,一点儿都不受力,很像是我之前耗力过度的样子,这才知晓,刚才在他体内肆意纵横的吕祖,恐怕也是时限已到,离开了去。

    我扶了好一会儿都扶不起来,只有将他给平躺在地上,然后开始掐人中。

    结果同样是没有效果,而这个时候,邹国栋走了过来,对我说道:“他怎么样了?”

    我回头瞧了他一眼,说刚才请神上身,然后脱力了。

    邹国栋走上前来,对我说道:“我来……看看?”

    我点头,他便走了上来,先是将手按在了马一岙的脖子上,用右手食指轻轻拍了两下,随后又按了一下马一岙的心脏,随后不经意地说道:“请的,是那尊神?”

    我刚想回答“吕洞宾”,然而却瞧见邹国栋的眼神下意识地飘忽了一下,不敢看我,顿时就留了点心思,说道:“我哪里知道这个?你也知道的,我入这行当,并不算久。”

    听到我的话语,邹国栋的脸色有些难看起来。

    我这才意识到,先前在高研班组织的考评测试上,我曾经以“一招之数”赢过他。

    尽管那是在种种的规则限制之下,但对于邹国栋来说,都是难以接受的,而我此刻又“强调”自己只是初学者,着实有些刺耳。

    不过他的涵养还算不错,并没有拉下脸来,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道:“他只是脱力了而已,我这里有一份养气的丹丸,给他喂下之后,歇一会儿就好了。”

    说罢,他从随身的腰包之中,掏出了一个碧绿色的小葫芦瓷瓶来,打开瓶塞之后,倒出了一颗墨绿色的丹丸来。

    为了避免我误会,他将其倒在左手手心之上,先示意我打量一下。

    他这般的讲究赢得了我的好感,我点头,说喂吧,那邹国栋方才将这带着薄荷与陈皮香气的药丸捏着,随后又撬开了马一岙的嘴巴,让其吞服而下。

    我看着他弄完,然后问道:“你们来了多少人?”

    邹国栋说十五个,有八个是西禅寺的法师,还有几个,则是本地的名家,刚才带队追进林子里面的那个人,是我师弟张琦——我们本来在榕城参加一个玄真门前辈的寿宴,临时接到天机处的请求,就赶过来了……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真诚地说道:“谢谢。”

    邹国栋说客气了,我们这儿只是先锋,有关部门也会陆续赶到的,只不过以我们此刻的力量,恐怕是捉不到太多黄泉引狂徒了……

    我想起一事儿来,说我直说在涌泉寺附近,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邹国栋说道:“我们在外面碰到了秦梨落秦小姐,是她告诉我们你在这儿的,得亏是她帮忙指了路,要不然我们未必能够及时赶到……”

    啊?

    我愣了一下,左右打量,说唉,她人呢?

    邹国栋说道:“哎,对啊,她跟我们一起过来的啊,怎么人不见了?许是去追人了吧?”

    我听到他这般说,心中依旧感觉有些不太对劲——比起去追那帮极度危险的黄泉引凶徒,朱雀更应该赶过来与我们相见才对,毕竟刚才的凶险我是亲身经历过的,稍微有点儿差池,我们估计就要阴阳两隔了,朱雀也是明白这一点的,她怎么可能不过来确定一下我们的安危就离开呢?

    不过即便如此,我因为太过于疲惫,也没有办法去找寻,只有选择相信他的说法。

    邹国栋叫来两人,守住我们,随后则搜查去了,而没过多久,有十几辆汽车行驶而来,有警车,也有白色车牌的汽车,随后还有全副武装的武警赶到,而这个时候,马一岙也悠悠醒来,瞧见周遭这热闹的场面,问道:“有关部门的人来了?”

    我点头,说总算是到了。

    马一岙想爬起来,结果手一撑,人却软了下来,我赶忙将他扶住,说没事儿吧?

    马一岙苦笑,说没想到这法子如此霸道,要不是我的体质恢复,只怕要精血竭尽而亡了。

    我想起他刚才以一敌“百”的威势,忍不住赞叹道:“你刚才请来的,可是吕洞宾吕祖?简直是太厉害了,只一剑,那嚣张跋扈的福祥贝勒就完全没有脾气了,随后你还追着那帮人砍,简直就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吊炸天啊!”

    马一岙揉了揉太阳穴,一副疼痛至极的样子,好一会儿方才缓解一些,问道:“福祥贝勒死了?”

    我点头,说死了。

    刚才黄泉引一哄而散,留下的那具尸体,却正是黄泉引临时的指挥者福祥贝勒。

    马一岙,或者说刚才附身其上的吕祖,受限于马一岙的身体,即便是实力大增,也不能横扫一切,所以才会枪打出头鸟,将目标集中一人,而受到这样的针对,福祥贝勒就算是有滔天本事,终究还是落了个惨死的下场。

    马一岙又问:“其他人呢?”

    我说逃的逃,散的散,我刚才也有些脱力了,所以没有来得及追。

    马一岙点头,说穷寇莫追,再说刚才你给我争取时间,已经是拼尽全力了——咱们这一次,能够保住性命,已经是天大的幸事了……

    我说只是……我刚才瞧见肥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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