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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巴尼亚医院地下一楼角落的化验室,韦斯特恩仔细地把那胶带浸泡在一个罐子里。 .org
这罐子里头的清澈液体,晃晃荡荡的看似很神秘,其实都是水。
贝克站在边上,一脸担忧。
韦斯特恩说想试着培养一下这上面的细胞。
这个和下午那些不一样,这是萧恩已经展示出超能力之后的物品,上面的每一个体细胞都价值非凡,而不只是当成收藏品。
可是,用水,只有水么?
会被人骂死的吧?
就算不是用来喝的,你也得加点盐糖......
“别人看到后会不会骂你乱来?”他忍不住问道,其实在医院里,有比水更合适的培养基液,那就是生理盐水。
更合理的,就是生理盐水加定量的葡萄糖溶液了。
理论上说,拿那个比较好一点。
就算喝起来,口感也不错,人体内其实都是这玩意。
但韦斯特恩却没这么做。
贝克有些担心他不像表现出来的那么专业,毕竟,一个主治医生离开实验室已经太久了,久得可能都已经忘记好多基本的常识。
自从上次韦斯特恩让他交出账号之后,他已经不太敢拿着初始投资来装逼了,最关键的是,在萧恩那个死光头那里,两万和一万五貌似根本没有区别。
都是被骗钱,难道被骗得多的还更自豪么?
贝克用力搓着自己的下巴,一夜未完,这胡茬子已经有点扎手,这种地方的毛发细胞可以勤恳一辈子,倒是头顶的现在已经开始怠工......
烦燥!
焦虑!
激动!
三种感觉交错在他的脑子里。
不是因为毛发,而是因为一切!
要被人比下去的那种可怕感觉。
当你的超级英雄还在纸片上和电影中时,他却已经活生生了!
韦斯特恩的话真是振聋发聩!
总之一想到自己全身上下都是无法控制的、卑微的、低级的构成,一想到萧恩可能会上天入地排山倒海刀枪不入连导弹都轰不死...贝克的心就如同长了草似的难受。
进化的**,也潜藏在他的心里。
他始终没有拿出来的左手小臂,有一道小小的伤口被掩藏在创可贴之下。
在取样品的时候,他故意把小臂在一枚针上刮过。
不出意外,会感染。
人体的细胞,上皮细胞是很小的,破损的伤口中一定会混杂着萧体的体质。
对于贝克来说,这,是一次大胆的冒险!
就像是抓到变异的毒蜘蛛放在自己的手臂上让它亲吻。
他期待着下一刻的发热和头晕。
传说中,变异之前一定会是这样的,发烧,就是感染,是基因在改造。
可惜,现在他还很正常。
有生以来从来没有这么期待一次头痛脑热。
…...
“水,乙醇,生理盐水...究竟选择哪一种,我考虑了很久...乙醇风险太大,生理盐水又太普通,”韦斯特恩自言自语道,“最后还是觉得只用纯水比较好。”
韦斯特恩不太关心贝克的状态,他有自己的一套思路。
贝克悄声问道:“是担心什么?体细胞被破坏?那不如直接什么都不放,干干的不也挺好?”
“如果真的很强大,就不会被破坏,还会自然生长。他一直没进食,怎么保持体力的?我要是加生理盐水再掺葡萄糖,那和普通人的有什么不一样?......总之别人说什么我才不会管,......”
韦斯特恩横了他一眼,哼声道:“我就是要用水。”
“好吧,你随意,反正我不太懂这个。”贝克小心转头看看门口,关注着有没有别人进来,像查理斯那种躲在门外偷窥的事在医院并不少见。
“只是一份样品。”韦斯特恩轻呼口气,“先保存起来。对照实验第一组!”
“在那之前,那个玛丽亚好像给他做过护理。”贝克抱着肩悄声说道,他得证明自己并不是没脑子的二货,也是时刻在参与这项伟大事业中。
“我知道。”韦斯特恩手微微顿了一下,却没有回头,把罐子盖好,摆正,“输液,插尿管,都是她亲手做的!”
贝克表情猴急:“那你什么都没做?说不定她手上全是萧恩的体液!”
韦斯特恩闭眼吸气,强忍要打人的冲动:“怎么叫什么都没做?我在观察,看她的变化!”
“好吧,...我...我说这玩意,”贝克摇摇头,指了指放在一边的那个PCR仪,“得设计一下吧,引物什么的。”
韦斯特恩也不看他,自顾自说道:“他已经不一样了,我们不能浪费样本。而且我们需要一台原位PCR仪。这台是荧光定位的,用途不太一样。”
贝克讪讪笑道:“我以为你要把它们扩增出来。”他现在发现自己跟韦斯特恩的差距在哪里了,大学学的东西就不一样,更不用说医学院了,他都没上过。
韦斯特恩对他的鄙夷,那都是有理有据的。
“你也说了,需要设计引物,否则怎么知道你扩出来的是不是他的东西还是别的什么破玩意?”韦斯特恩瞥了一眼贝克,这家伙根本只懂皮毛。
“那怎么办?就这么一直收集样本?”贝克怅然道。
“先收集。他一会应该回来会再做扫描。”韦斯特恩拍拍手,仰头想着还有什么缺漏疏忽的地方。
没过一会,他扭头看向贝克:“你看我能看出花来?没事做回你小破屋子待着去,今天多忙不知道么?去装着修机器!”
“那我去处理一下机架。”贝克耸耸肩,所谓处理,就是再弄点什么可以刮伤皮肤的利器。
贝克扭身出门。
广播响起:“韦斯特恩医生,二号手术室,韦斯特恩医生,二号手术室!”
法克!韦斯特恩咒骂了一声,今天晚上本来想好好处理一些血样,没想到一下来这么多伤员,连实习生都不够用了。
把罐子放进冰箱,他也匆匆出门。
一个护士小跑过来:“韦斯特恩医生,二号手术室,马上!”
韦斯特恩点点头,心中大骂法克,昨天夜班,今天才睡了一两小时,提早到医院就是一堆破事,好容易以为晚上可以放松一下,涌进来这么多重伤员。
重伤员,一天一个是正好,一个没有体现不出主治的价值,多了那主治也得累成狗,逼格都得碎。
十几年混成这地位可不是为了死在手术台边的。
实习生还是太少,光听这到处的惨叫哼哼声就知道。
“实习生都上哪去了?”他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