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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小青不同意离开商队单独上路,所以接下的日子几乎天天在野外扎营过夜。
好在时下是秋季,秋高气爽,地面干燥,一连二十多天都没有下雨,许仙还能接受。此时,已经进入北方地界,下雨的几率更低了。
而且,与小青睡在同一个帐篷这么久,小青没有了一开始那种刻意保持距离的冷漠,睡觉前他们能聊上几句话。
直到一天下半夜里,许仙做了一个春|梦,迷迷糊糊中他感觉自己似乎真的抱着一个娇软的女人身体,大手抓了抓,那种异样的软绵感很真实,一点也不像做梦。
疑惑思索间,他倒是真的有些醒过来了,发现自己真的抱着小青的娇躯,而且那只手真的抓在不该抓的地方上。
他下意识地看小青的俏脸,发现那双美目居然是睁开着的,而且正静静地看着他。
一时间,他被吓得完全清醒过来,慌忙放开小青,滚到一边去。
既惭愧又紧张一阵,本来做好被斥骂的许仙发现小青居然没作声,不由转头看小青。
只见小青仍是一动不动地仰躺着,美目睁开,出神地看着上方,由于毯子已经被他拉下,峰峦起伏看起来很明显。
也许是刚才做了一场没完结的春|梦,也许是孤男寡女谁在一个狭窄的帐篷里,也许是小青默不作声像是默许,许仙内心顿时重新燃起熊熊的火焰,焚烧掉了他的理智。
“岑、岑姑娘……”许仙小声地试探叫道。
“嗯。”
声音虽然很小很轻,但在这寂静的帐篷内,许仙听得很清楚。
他再也压抑不住,飞快地挪移到小青身边,翻身上去抱着小青的娇躯,然后低头吻小青娇软的芳唇,同时上下其手。
小青没有迎合,但也没有拒绝。
许仙热吻小青好一阵,准备要脱小青的衣服时,忽然身体一轻,却是被小青推开了。
“有人!”只听见小青压着声音道。
许仙被冲昏的脑袋冷静少许,留意倾听,还真的听见帐篷外陆陆续续出现了不少动静。
听这些熟悉的声音动静,不用看他都能猜到商队的人已经开始起来做早饭,也即将要天亮。
天都快亮了,又是集中扎营,他许仙就是再yu火焚身,也不能再对小青做什么了。
许仙只能在心里郁闷不是时候。
他想和小青说两句话,但看见小青已经转身背向他,而且刻意地靠向帐篷的另一边,只好作罢。
接下的一天,小青再次恢复第一天上路时对他刻意的冷漠。
许仙只能苦笑,估计小青是生气了,但是这种事他又不好意思说出来道歉。
待到晚上休息,小青没有进入帐篷,而是向马车走去,明显是要在车厢内过夜。
许仙走过去,道:“小青,你去帐篷睡吧,我睡马车。”
“奴婢哪敢让姑爷您睡马车?”小青语气冷淡地道。
普通马车车厢不大,无法完全躺下去睡觉,睡起来肯定不怎么舒服。
许仙苦笑,道:“那件事确实是我的不对,要受罪也应该是我。“
说着,他抢先登上车厢。
小青站在车厢前沉吟一下,然后无声地转身离开。
许仙找了一个合适位置坐下,再调整一个舒服些的坐姿,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大约过了半柱香,有人在外面敲了敲车厢,叫道:“许案首?许案首?”
许仙睁开眼睛,探头出来一看,是赵成:“赵会长,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赵成说道,“只是我看见你似乎要在车厢里过夜,就过来提醒一下,您这辆马车这么停放不太安全,最好挪一个位置。”
“谢谢赵会长提醒。”许仙立即下了马车,听从赵成的建议,毕竟人家走商贩货这么多年,肯定不会无的放矢。
于是,赵成指挥两个青壮将许仙的车厢拉到一处他认为安全的地方,与刚才的位置偏离不少。
谢过赵成后,许仙重新进入车厢开始睡觉。
在车厢睡觉确实不舒服,躺下来舒展不开,而且也有点脏,所以他干脆还是坐着睡。
好在白天舟车劳顿身体疲乏了,闭上眼睛迷迷糊糊好一阵终于睡着了。
半夜里,许仙半睡不醒间忽然感到车厢震动,随即一股汇聚着马蹄声的喊杀声铺天盖地传来。
“有山贼!”许仙一个激灵,迅速掀开车帘,探头出去看,骇然看见似乎有数不清的强盗举着火把向营地冲杀过来。
“有山贼!有山……”
守夜的商队青壮和镖师惊鸿地大声叫喝,挥刀想要抵挡一二,让商队反应过来,但是下一刻就被无数冲杀过来的山贼砍成了肉酱。那些凶猛地山贼几乎毫无阻拦地冲杀入营地。
许仙在惊吓中回过神,第一个念头就是去与小青汇合,只要能和小青汇合,即便再多的山贼小青都能带他离开。
只是,他刚下了车厢,向他们的帐篷方向冲出一步,迎面就冲过来几个惊慌逃跑的行商,反而将他撞飞回去,摔倒地上。
好在旁边是车厢,没有惊慌地四逃的人们没有踩踏到他。
顾不得疼痛,许仙爬起来,再要去找小青,整个营地已经被山贼冲撞地彻底糜烂,几乎所有人都放弃了抵抗,惊慌地四逃。
由于他所在的方位是比较安全的方位,有大半的人往他这边逃跑,令他根本无法去找小青。
不仅如此,还有一大群山贼挥舞着带血的刀向他这边追杀过来。
这时刻,许仙很清楚,他已经无法与小青汇合了,必须立即随着人群逃跑,否则下一刻就被追杀过来的山贼砍成肉泥。
于是,他当机立断,转身飞快地从车厢内抄起书箱背上,再抱起春雷古琴,带上剑,随人群全力逃跑。
之所以这时候还背上书箱这个累赘,完全是因为去汴京的路引和到国子监报到的文书都在书箱里。这些东西一旦丢失,后果很严重。
好在他反应够快,全力逃跑的速度不慢,身后还有一批人挡着,短时间内凶残的山贼暂时追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