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匹夫一怒,血溅五步(第1/1页)我是妖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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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中礼最近过得很是糟心,处长不待见他,科长老是丢些难度很高的工作给他,这其中大部分是根本完不成的,而剩下的一小部分,就算尽心尽力的完成了,也免不了要被数落几句,同事们都知道他得罪了周白奇,也渐渐跟他少了来往。

    对于这些,郑中礼倒是看得很淡,他在官场混迹的日子也不短了,深知人情冷暖,他在乎的始终是另谋出路能否成功,原本他都打算好了,第一月工资发下来,就买点礼物去和一个老乡套套近乎,那老乡是部落里的老人,正好又在政务处任职,借着这一条线,也许能和谢谷青攀上关系。

    至于军法处那边,他只认识一个姚炅,不过他和姚炅并不熟,而且姚炅和他曾经的首领谢渊之间,关系一直都不太融洽。

    先去政务处试试,实在不行再找姚炅,这是郑中礼定下的初步计划,然而还没等他将计划完善出来,部落里就刮起了一股整肃之风,声势浩大,覆盖了每一个角落,郑中礼是想死的心都有了,现阶段别说是提着礼物上门,就算带上金山银山,也不可能有人敢帮他。

    除非,能与这两个部门的主官直接见面。

    下班后,郑中礼怀着抑郁的心情,独自往宿舍走去,在经过某条街时,他特意绕了一圈,那里是杨先生的居所,算算日子,今天正好是抽签公布的日子。

    杨先生算卦的规矩是半个月算一次,一次只算俩人,在抽签公布之前,任何人都可以去报名。

    在半个月前,郑中礼已经报过一次名,可惜并没有被抽中,对此他毫不意外,毕竟报名者可是有八九十个,这次更是多达一百五六,他如果有这运气,哪至于会这么倒霉了。

    然而世事有时候就是这般奇妙,他是怀着顺道看一眼的心思去的,瞧见的却是门口挂着的木牌上,写有一个无比熟悉的数字:95。

    这正是他报名时拿到的号码,共有两份,一份在他兜里揣着,一份交给杨先生的助手保管,两份上都有他的亲笔签名,旁人做不得假。

    “穷途未必是陌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郑中礼暗暗念叨着这两句诗,心中大为振奋,不过他没有着急进去,也没有把这事告诉任何人,就连小曾都瞒着了,回到宿舍安心睡了一觉,次日天刚亮,他就打扮得精精神神的,再次来到了杨先生门前。

    开门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此人他见过,民技局的某个副科级干部,常以杨先生的助手自称,算是杨先生最早的信众之一,除此之外,杨先生同宿舍的另外四位舍友,也无不是他的忠实粉丝。

    听说他们五人,多少在杨先生那儿捞了些好处,而面前这人的副科长职位,也是凭借杨先生的指点,才一步步爬上去的。

    那人接过号码看了看,又打量了郑中礼几眼,让开身子道:“进来吧。”

    让郑中礼在客厅先着,他轻轻敲响了一间宿舍的门,恭声问道:“先生,求卦者来了,95号,正在客厅等着。”

    片刻后,门内传出一道温和声音:“请客人稍等。”

    “是。”

    中年男子帮郑中礼倒上一杯热茶,又拿了些零食过来,二人随口闲聊了七名年轻男子从杨先生所在的单间中走出,对郑中礼道:“客人,先生请您进去。”

    郑中礼点头致意,走进房间,淡淡熏香扑面而来,他大致扫了一眼,只见其中一张矮几前盘坐着一名男子,三十余岁年纪,生得平头正脸,相貌堂堂,面白无须,眼神深邃明亮,看上去很是儒雅。

    房间收拾得干净整洁,窗台上放着两株盆栽,栩栩如生,显然是个中大拿修剪而成,床边摆着一个神台,供奉着雕刻出的木制三清神像,神像下面是一个小巧而精致的金属熏炉,香雾散出,令人心神清明。

    “客人请坐。”杨置微笑开口,左手指向对面座位,一举一动间透出浑圆自然,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亲切感。

    “还真有几分得道高人的气质。”

    郑中礼暗暗惊叹,收敛住自身情绪,神情平静的端坐于杨置身前,也不说话,静待对方开口。

    他想知道,这杨先生能否一开口就判断出自身所求。

    杨置心中暗笑,他虽然是第一次见到郑中礼,却早已对他的各种情报了如指掌,见他不愿率先开口,装作认真的凝神看了他几眼,随后摇了摇头,轻叹道:“客人表面从容,实则心中不安已久,想必是遇上了棘手之难事,若不明言,在下如何帮你?”

    郑中礼心下一惊,暗道名不虚传,犹豫了片刻,终是苦笑道:“先生慧眼如炬,令人佩服,我今天确实有事相求……”

    随后他将得罪周白奇之事原原本本说了一遍,语气中满是无奈,最后拱手恳求道:“今日得见先生,实乃我之大幸,还望先生不吝赐教,告知脱困之法。”

    杨置拧起了眉,装模作样的掐指算了算,却是陷入了沉吟,眉头也锁得更深了,郑中礼心下不由一沉,终是按住性子,没有开口询问。

    半响后,杨置摇了摇头,叹道:“客人还是请回吧,非是在下不愿帮忙,而是此事之难,犹如攀缘蜀道,步步惊险,在下开门迎客,是想积福报,聚善缘,以期早日功德圆满,不可累了苍生受难。”

    郑中礼听得一头雾水,见杨置站起身,明显是想要送客,连忙拦住道:“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是真心前来求卦的,先生就算再有难言之隐,也总得把事情说个清楚明白吧。”

    他也是心下焦急,都顾不得和杨置文绉绉的了,这次算卦机会是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如果还是没法解决问题,他就真要陷入绝望了。

    杨置面露挣扎,沉吟半响,才转头看着郑中礼道:“客人现今之困,此地委实无人可解,若安于本分,或可保无虞,若心有图谋,必将难有善终,在下言尽于此,客人还是请回吧。”

    郑中礼大惊,他没想到杨置这“活神仙”也解不了他的燃眉之急,当即拉住杨置的胳膊,心下一横道:“先生,我是听闻先生可解天下之惑,这才真心前来问卦,先生如今半遮半掩,话不说尽,岂非有违前言?须知匹夫一怒,血溅五步!现今天下大乱,正是我辈一展抱负之时,我如果真的博不出一番功业,还苟活于世作甚?倒不如拖着先生一并去那地府,让阎王爷评评道理。”

    他右手搭在腰间,神情如铁,似是做好了同归于尽的准备。

    PS:第二章,第三章正在写,估计两点多才能发,不能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