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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总,狄总。”
狄豹的耳边传来怯诺诺的女声。
“老兄,老兄。”贾拓伸出手来推了推狄豹的膀子。
“哦。”狄豹这才回过神来。
“感情你老兄是睡着了啊。呵呵。”贾拓从按摩床上爬了起来。“走,我们再去冲一把。”
狄豹应了一声,甩了甩脑袋。
贾拓见了笑道:“你老兄不会是睡糊涂()了吧。”
狄豹瞅了贾拓一眼,没有言语。他满脑子都是下午与刘韵见面时的情景。
今天这一天过得还真不算安逸!虽然正式进入了环世集团的核心,却碰到了许多以前从未碰到过的问题。
刘韵所说的波涛汹涌,到底指得是什么?他怎么就一点味儿也没觉察出来呢?
狄豹捏了捏鼻梁。刘韵指得究竟是什么?在黑省,还有什么是刘韵摆不平的?莫不成是中央方面。。。
不会吧。狄豹呸了一声,心中暗道:你个狄豹,别没事自己吓唬自己。若真得有事儿,上面也还有刘韵与廖英明顶着,你只要老老实实地办好了刘韵吩咐下来的事儿就成。
贾拓偷偷打量着狄豹的脸色,心中直纳闷,刚刚还好好的呢,怎么一转眼。。。莫不是这次上面真的有什么动静。。。不行,还得再套套这个“老豹子”。
两个女孩儿也脱guang了衣服在一旁陪浴。不过这时的狄豹与贾拓都没有了什么兴致。
“我说老弟,我再给你透个底,最近这段曰子,你这双招子可得给我擦亮乎了,省里恐怕会有大动作。把该收拾的收拾一下,该擦的屁股通通擦干净。若真碰到什么。。。呵呵。”狄豹摇了摇头。“那就不好说了。”
贾拓有些焦急,“你老兄,别吞吞吐吐的啊,有什么话就直说,老弟我可就全仰仗老兄你了啊。”
狄豹这么一呀二呀地吩咐着。
这一晚终究是个不平静的夜晚,幕前幕后,各种人物纷纷登场,扮演着不同的角色,演绎着不同的人生。有的似乎光辉,有的似乎龌龊,有的似乎正气,而有的似乎。。。
一切一切都仿若是雾里看花,不到达最后一刻,没有人敢肯定地说他已知晓了结局。
台前的,未必是最出色的演员,幕后的,也不尽是平庸之辈。
有人演戏靠天分,有人演戏靠努力,有人演戏靠直觉,而有的人靠得仅仅是误打误撞的运气。
叶天在忙碌着,宁小小在忙碌着,刘韵在忙碌着,廖英明在忙碌着,远在燕京的中南海也同样在忙碌着。
刚从接风宴上下来的廖英明,拒绝了秘书的陪同,一个人在市政宾馆前的花园假山中转悠着。
微寒的空气,让他的大脑保持着敏捷的思维,北线三市之行,他知道绝非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在几分钟前,他收到了刘韵的短信,说是正在来K市的路上,离进K市市区大约还需半个小时的行程。
刘韵的突然到来,使得事情变得愈加的复杂了。
廖英明点燃了一支烟,吐出一个烟圈。
刘韵一行共是两辆轿车,前面开道的是一辆丰田,后面那辆林肯则是刘韵的坐车。
“你怎么也来了?”这是廖英明看见刘韵后的第一句话。
“不来不行啊。”刘韵对廖英明报以苦笑。“上车说话。”
廖英明钻进了林肯。
“开车。”刘韵命令道。
“怎么回事儿?”
“京里来了消息。”刘韵淡淡的一句话,让廖英明心神一紧。
他做了一个深呼吸,稍稍平静了一下心情,这才问道:“怎么说?”
“上面态度不明。”刘韵皱着眉头看了看廖英明手中的香烟。
廖英明掐灭了烟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就这六个字?”
“对,就这六个字。”
“青海知道了吗?”廖英明望着刘韵。
“还没告诉他,我现在琢磨不准,这六个字究竟包含了一种怎样的意味。”刘韵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指甲,“如果告诉他,那有很多事情就不得不对他摊牌。我现在还没做好这个准备。”
廖英明的脸上挂着似有似无的笑意。
“难道你就做好了这个准备?”刘韵反问了一句。
这回轮到廖英明苦笑了。“我们这两年走得似乎是急了一点。”
对于这点,刘韵并不是非常认同。“急的,不只是我们,那些家伙一个个如狼似虎,比起我们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廖英明挥了挥手,“先不说这些。我们谈关键问题,真有人在上面把我们给告了?”
刘韵脸色沉重地点了点头。
“是走得哪条线告得我们?”微暗的灯光下,廖英明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吃不太准。”
廖英明一脸惊讶,“那你现在过来干什么,这时候你应该去京城!”
发作过后,廖英明才缓过了神,他满脸尴尬,“不好意思,我。。。”
刘韵摆了摆手,“女人的承受力通常要高于男人。”说着,她自嘲式地笑了笑。
“过来找你,主要有两件事情。一是找你合计合计,揣测一下中央下一步的动作。如果他们真得要对东北动手,那会走哪个层面,是官场商场一锅端,还是单单处理一个层面的问题。二嘛,我要亲莅发包现场。在去京城之前,有些事情我得找那帮家伙好好商量商量。这些年我们让了不少吃食给他们,现在也是到了他们出一份力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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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南海。
夜半时分,主席的办公室还亮着灯光。
“咳,咳。”主席放下了手中的烟头,拿起保温杯,喝了一口。浓浓的参汤,顺着食道,倾直而下。
看着保温杯上的大头贴,主席莞尔一笑。那是小孙女糊弄出来的。大头贴上,他和老伴相偎在一起,霜鬓对着银丝,岁月的痕迹见证了两人相敬如宾的一生。
主席的目光慢慢变得深邃,仿若跨过了数十年的光阴。。。青年、中年,到现在的暮年,这一路走来着实不算容易。
主席的目光重新落回了案头的文件上,那一行行文字似乎在诉说着什么。
几次要集中精神,可思绪总是不由自主地飘向远方。
看得多了,也就淡了,记得老人在临终前是这样对他说的。三十年前,他是老人的机要秘书,三十年后,他是华夏的第一人。只有在这第一的宝座上,他才真正明了了老人的一生。
老人那一句句随口拈来的话语,都饱含着深意。在夜深人静时,在遇到繁复疑难的问题时,他都会这样问着自己,如果是老人,那他究竟会选择怎样的一种策略。
三十年,世界格局变了,政经层面更是曰新月异,但治世本就是治人,从古至尽,权谋方面总是万变不离其宗。
主席的心思又回到了文件上。
这份文件的分量很重。不说别的,单说这厚厚一叠纸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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