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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是上午光景,陈乐一行人已经望见了那远处的巍峨大山,更看到了山下那披红戴绿的小镇。
就算一行十几人都是见过大场面的,但遥遥的看到那小镇模样,不由还是一愣。
张邦昌张大了嘴巴,咧了几咧才尴尬地道:“萧兄弟……”他心中真是哭笑不得啊,家主张苍是他的亲爷爷,他自然了解这位虽然文不成,武不就,但却极有能力的爷爷,但是能力不代表眼光啊,世人皆知我张家没出过大儒,你还弄得如此俗套,这是要闹哪样啊!
陈乐慢慢地恢复了表情,道:“张兄啊,我这次来让你张家费心了。”
“哪里,哪里,萧兄弟肯光临我张家,真让我张家蓬荜生辉……”张邦昌还没有说完,便见到镇子中有一队车马驶出,让人哭笑不得的是,就算是车马也都用彩色丝绸包裹,喜庆的无法形容。
车马片刻来到近前,足有上百匹高大的好马和十几辆华丽的马车。
“铺红毯。”一个粗壮的声音传来。
一袭猩红毯子直接铺到了陈乐的马前,然后另一边仿佛无休止般地向小镇上延伸下去。
为首的车子中下来了一个老者,这老者年纪不算太老,也就六十岁左右的模样,但却一头的白发,显然是精力使用过多的缘故。
老者下车,陈乐等人也都齐齐下马,老者面带笑容,不待张邦昌弯腰介绍,便直接对着陈乐抱拳道:“萧大师大驾光临,刀令山张苍有失远迎,还请萧大师见谅。”
陈乐闻言微微一笑,同样拱手道:“张家主太过客气,刀令山张家乃是闻名天下的世家,如此厚待叔达,叔达可有些承受不起啊!”
张苍脸上笑意更浓,本来少年成名之人,许多都轻狂无形,目空一切,藐视天下,但眼前这位萧大师却举止不露痕迹,应答得体无比,这更让他心中对陈乐的评价高上一分。
弱冠之年,位列文华,少年风流,一夜成名,居然还能如此神态,沉静深沉,这位萧大师了不得啊!
两人踩在地毯之上,边走边聊,竟然是一副相见恨晚的模样。
张邦昌跟在后面,虽然那些年老的家族长辈没有什么太过特殊的表情,但一些同辈关系好的却都露出一副羡慕的神色,要知道,请来文华榜的大师前来做客,这可是天大的功劳啊!
张家的情况张家子弟都知道,就算是家主亲自上门去请,文华榜上的大师也不会前来张家做客,而如今,张邦昌竟然能请来萧大师,这可以说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虽然说这位萧大师只排在文华榜上第八十八位,但这位大师年轻啊,只有十六岁,他未来的路会很长,如果张家一旦结交下来,那么未来和这位大师的关系会维持很多年,这远远比结交一位六七十岁,但排名却靠前的大师要划算啊!
数百年来,天下一流世家,刀令山张家终于迎来了第一位文华榜大师!
车子刚驶近小镇边缘,便有鞭炮齐鸣声传来。
车子两边的帘幔被纯银钩子搭起,张苍和陈乐共乘一车,街道两旁站满了人,这些人都是张家人,有旁支,有庶脉,也有嫡系,这些人神情都无比兴奋,嘴里都高喊着萧大师的称号,神情激荡,仿佛见到了心中的偶像。
陈乐虽没经过这种场面,却也知道如何去应对,他正襟高坐,嘴角含笑,眼神不高不低,几乎在每个人脸上都扫过,顿时让所有人心中都产生了一种想法,萧大师看我了,萧大师注意到我了!
张家虽然庞大,但不出高官大儒,张家虽然有钱,却被其他世家蔑视,张家虽然在民间声望极高,但却被君王忌惮。
张家一直过得很压抑,尤其是诸侯国并起之后!
陈乐从镇子外直到刀令山庄这一段距离之间,已经发现张家的症结所在,心中细一酌量,知道这几点症结其实只是外在的“标”,而不是内在的“本”,张家其实缺少一个领军人物,一个精神领1袖啊!
这一日整座刀令山庄就如同过年一般,甚至比过年还要热闹十倍!
临近中午,张家大排宴席,席分三种,山庄之外是不停歇的流水席,山庄内的十几座花厅是府内小辈人的酒席,山庄内最豪华的刀令大殿中则是张家位高权重的一些实权人物的酒席。
刀令大殿之内的酒席竟多达十桌,主桌之上却只坐了六人,这六人除了陈乐张苍之外,其他四人则是张家权利最大的四名老者。
进入这座大殿之内的张家小辈只有张邦昌一个,甚至作为他的亲大哥,张家的嫡子长孙张邦兴都没有坐在这刀令殿内。
至于曾惜画,在张家人得知她是大梁曾家嫡女之后,表现出来的热情远远超过了陈乐的想象,为此,还专门叫来一桌的女眷陪在大殿之内。
酒席上,陈乐侃侃而谈,尤其对天下大势的看法,哪怕张苍等人老于世故,眼光毒辣,也不由对陈乐的见地击案赞叹。
转眼间,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陈乐忽然眯眼看着张苍道:“张家主,我和邦昌一见如故,以兄弟相称,又闻张家向来仗义豪侠,颇思百姓疾苦,这才前来张家拜访。”
张苍急忙道:“邦昌能结交萧大师,乃他之幸,更是张家之幸也,大师前来张家,张家何其容焉。”
陈乐听着张苍咬文嚼字心中觉得好笑,但还是微微严肃了面容道:“萧某既视邦昌为兄弟,就并不忌讳交浅言深,我心中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张苍闻言一愣,见陈乐一脸认真的样子,心头不由一跳,虽然这位萧大师只有十六岁的年龄,但是他可从来没把陈乐当成一个小孩子,尤其刚才一番谈论,可以说张苍一辈子都没听过这么高深的见地,这么一针见血的评论,心中早就对这位萧大师佩服无比,此刻闻言,自然心中一惊。
“请大师不吝赐教,张家自然洗耳恭听。”张家也脸色严肃起来。
陈乐微微一笑:“无妨,既然张家主有意听萧某之话,待酒席散后,萧某自然说与家主听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