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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忌看着地图上那块狭长的势力范围,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庆之,你究竟要干什么,难道要打西域都护府的主意?”
陈乐笑了笑,道:“我只是想说明两点,第一,秦国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取得天下,第二,大许朝五百年基业并没有那么容易倒,他们的底子还很雄厚。”
田忌眨了眨眼,心中不明白陈乐这话是什么意思。
“胖子啊,总之,我去大许朝是有深意的,具体的一句话两句话也无法完全说明白,将来你会知道的!”陈乐慢慢地道。
“庆之,你……”胖子心中打了个冷颤,一个猜测在脑海中升起,他不由用力摇了摇脑袋,把这可怕的猜测压到心底,然后道:“庆之,那你认为我应该去哪里?”
陈乐提着笔,走到敞开的窗前,窗外已经是白雪皑皑的景象。
“你就回越国!”陈乐道。
“回越国?我回越国?可是先生说……”胖子立刻讷讷起来。
“先生说得也没错,但那是他给你的成就限定到了一个框框里,才给了你那种建议,胖子啊,这么说吧,离开越国,离开家族,你投奔其他国家,能否进行养兵屯兵等诸般事宜?”陈乐悠悠地道。【】
“养兵屯兵?恐怕很难!”胖子细思片刻后道,他虽然不知道陈乐是什么意思,但他知道离开了家族再去做这种事情会很难。
“回去吧,乱世之中,哪怕官做得再高,手中无兵,也毫无用处,就算赵易初做到了秦国礼部尚书,甚至宰相,又能如何呢?”陈乐笑道。
“可是,我不看好越国啊!”胖子忽然道。
“我是让你自己想办法养兵屯兵,和你看不看好越国有什么关系!”陈乐颇有深意地看了胖子一眼。
胖子顿时觉得身上有冷汗冒出,他几乎已经肯定陈乐想要干什么了!
站在窗口,望着外面白茫茫的天空大地,陈乐面无表情,大许朝啊,你是真正的衰弱也好,还是暗藏底牌也罢,就让我来终结这乱世吧,让我来做你这腐朽王朝的掘墓人好了……
稷下学宫天班最后一学期的生活十分丰富精彩,整个学宫几乎成为诸侯国的菜市场,你方唱罢我登场,使者络绎不绝,而这些使者全部是奔着天班这一届的毕业学子而来的。
此刻,诸国已是交差开战,虽然大陆之上一直秉承敦厚之风,两国开战,不斩来使,但此时此刻这种敦厚的风气却似乎开始渐渐磨灭了,鹿儿山下,大梁城中,赵国境内,各种暗杀不断!
不但稷下学宫,其他三大书院也发生了同样的情况,天策书院,龙马书院,琳琅书院四周,全部出现了这种血腥的现象,而这种事情,仿佛敲开了这乱世大幕的钟声,大许皇朝也罢,诸侯国君主也好,都知道一个群雄逐鹿,问鼎江山的时刻到来了……
已是夏中,距离学宫天班的毕业时间只有半个月左右,稷下学宫山门外迎来了两辆黑色的马车。
这两辆马车仿佛走商一般,后面还带着百多名高矮胖瘦,参差不齐的随从,这些随从有老有少,仿佛真正历经风霜的商人一般,而那些随行的马匹也都不尽相同,有的精神抖擞,有的却老的掉毛,拉驮着箱子货袋,慢慢地登上了鹿儿山。
山门处无人迎接,却也没有弟子阻拦,因为镜花先生早就打过招呼,虽然把守山门的弟子仆役不知道这些人是什么来历,却还是恭恭敬敬放行。
这支队伍一路前行,竟然直接来到了学宫深处,镜花先生居住的地方。
为首的那辆马车缓缓停下,从里面走出一个白面无须的老者。
老者定了定神,然后走到第二辆黑色车子前,低声说道:“独孤大人请下车。”
车内传出一个低沉的声音:“公子呢?”
老者道:“公子请独孤大人先下。”
车子的黑色帘幔缓缓掀开,从里面走出一个身材高大的老者,这老者大概六十左右岁的年纪,生得十分威猛,他看着那白净老者伸出的胳膊道:“张让啊,去伺候公子吧。”
白净老者应了一声,走回去从第一辆车子中接出一名脸色苍白的少年。
这少年不是别人,正是前年镜花先生在学宫山门前雨中迎接过的那人,当时,这少年和老奴张让还有一名武士,前来观看地级和天级的学子考核,却因脾气恶劣而未选到一人,最后悻悻而归。
身材威猛的独孤大人走到少年身旁,微微欠身,低声道:“公子请。”
少年的模样比两年前略显成熟,举止也比上次前来时庄重不少,他轻声道:“独孤老大人随我前来,一路辛苦劳顿,老大人这般年纪还随我舟车劳顿,檀宣心中不安,老大人先请。”
独孤大人看了少年一眼,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一步迈上前去,来到门前,少年则紧跟其后。
独孤大人并没有敲门,而是直接推门而进,这是镜花先生的住处,开了门后一座奢侈华丽的大厅呈现在眼前,他和少年还有那老奴张让走进去后,张让回身将房门紧紧关上。
房间中只有镜花先生一个人,这位号称当世第一风流名士的司马徽先生,此刻却一副憔悴不堪的模样。
镜花先生双鬓花白,头上发色黯淡无光,用一根乌木叉子草草扎就,他的面色蜡黄无神,穿着一件粗布的深颜色袍子,正在那躬着身子,微微颤抖,似乎已经不堪重负,随时会摔倒一般。
“老朽司马徽恭迎太子殿下大驾光临!”镜花先生的声音孱弱无力,仿佛随时都要撒手西归一般。
少年闻言立刻神色一变,他不是别人,正是当今大许朝廷的太子赵峘赵檀宣,乃是大许启元皇帝的嫡子,启元皇帝生有五子一女,赵峘乃是启元皇帝的第二子,他和唯一的一名公主乃是当今皇后嫡出,一出生就被立为了太子。
“司马先生不必多礼,且不可如此称呼,直接叫我公子就是了!”赵峘脸上微微露出不满之色,但这神色却一闪即逝,他是微服出行,自然不想让人随便把自己的身份挂在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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