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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无论他如何伸手,如何靠近,母亲的位置一直都在远,好像会随着她的移动而向后退去。安茜明明看到母亲的脚纹丝未动,情急之下,他整个身体向前扑倒,也就是这个时候,安茜因为头顶床板的撞击醒了过来。
幸好,梦中的举动并没有惊醒身边的女孩,安茜坐起身来,靠在床头开始思考,多少年来,他终于搞清楚自己父亲的目的了,父亲既不是想要接回母亲,也不是想要把自己当摇钱树,自己所的话父亲根就没有听进去,他有一颗真正的摇钱树,而楼下的所谓管理者,还有刚才的那个女不和自己,都只是为那颗摇钱树铺路的棋子。
可惜,父亲最后还是授人以柄,刚刚带着女仆的男人,才是真正掌控一切的人,安茜不在乎谁掌控这些事情,她只想要夺回属于自己的权利,首先就是自由。
没有自由,安茜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困死在三楼之上,刚才缺口的打开式,安茜看得清清楚楚,那你是她唯一离开三楼的途径,因为其他房门的钥匙,都在她的父亲安泽手里。
但要离开三楼,他就必须让这里有一个代替者,这个代替者现在就在他的床上,安茜低头看了一眼,对自由的渴望压制住了对女孩的愧疚,安茜深深吐出一口气,喃喃地:“抱歉,我会尽我所能补偿你的,只要,我能够得到永恒之心,和父亲的财产。”
一句若有似无的承诺,并不能带来任何实际意义上的价值,只是想要掩盖愧疚的借口而已。安茜重新靠在背后的床板上,他感觉床板硬邦邦的,背脊有些疼痛,可是她不想移动,因为维持一个姿势,可以让身边人睡得更加舒适、
时间1分1秒的过去,安茜再一次开始打起瞌睡,而且一楼和二楼发生的事情,她此刻一无所知。
顷刻之间,男人身体后仰,鲜血喷薄而出,倒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音,而黑影,则悄无声息离开了房间。
为了免于被人发现,黑影佝偻着腰背,轻轻掠过三楼走廊,他的脚步声很轻,几乎可以是悄无声息,很多年以来,黑影已经习惯了这样走路,因为他大部分时间都在避开众人秘密行动。
进入关键房间的人已经被铲除,黑影满意的弯起嘴角,诡谲屋中的秘密,刑警要想盘搞清楚,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至少黑影有这个自信,可以把刑警带入歧途,因为他现在手里已经多了可以利用的棋子,而且也不用再隐藏身份了。
快速离开危险地带,黑影按照自己记忆中的路途来到六边形的二楼大厅里,这里还是空无一人,眼前的三扇房门,其中一扇紧闭着,有两扇已经打开,其中一扇通往楼梯间,另一扇是被人为破坏的,究竟是谁破坏的,黑影不用想也知道,他以及见识过那位刑警先生的厉害。
走进那扇被破坏的房门,黑影一闪即逝,很快就消失在了门扉后面,没有一个人看到他的真面目。
——
诡谲屋主屋一楼娱乐室
唐美雅刚刚扶着于恰坐定,枚的行动就把她吓了一跳,“枚警官!你在干什么?!”
“唐奶奶,我想要把这里的墙壁给破坏掉一面,看看里面机关的结构到底怎样安排的?”枚一边用厨房里拿到的刀割开软包墙壁表面,一边回答。
“可是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呢?难道可以让柳航回来吗?”乔克力问道。
他们现在都在担心柳航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单明泽回归,西西已经确定死亡,照理,单明泽应该比柳航更冲动才对,可是现在,应该冲动的人安静的坐在椅子上,而不应该那么冲动的人却失踪了,这让乔克力完想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
再加上枚突然之间想要破坏墙壁,所以他疑惑地目光不停在几个人之间来回转悠着,希望有一个人可以跟他解释一下,不过,谁也没有理他。
唐美雅的话有一定道理,于恰不得不闭上了嘴巴,不过老头的一双眼睛紧紧盯着思考中的女警,期待女警做出的回答。
枚问:“老于,你对这栋房子了解多少?”
“我很了解,因为我曾经参与过这栋房子的建设。”于恰的回答令人震惊,唐美雅问他:“恰,你怎么会参与这栋房子的建设?”
听到唐美雅的问话,于恰口未开,头却先低了下去,解释:“雅,你也知道,我哥哥参与贩卖儿童罪行的时候,我也被搅进了其中,虽然我没有真正跟着他们一起行动过,但我哥哥让我假装成装修工人,混进各种房子里去探听消息,如果有孩的人家,那是最好。”
“那个时候,我自己有一个工程队,什么样的工作都接,一半目的是为了应付哥哥,其实我并没有把人家的真实信息告诉哥哥。另一半目的是为了尽早挣到钱,好脱离哥哥身边,过自己独立的生活。”
“对于我来,既不忍心举报哥哥,也没有办法认同哥哥那些罪恶的做法。大概在年前,也就是还没有把雅雅托付给你之前,我接到了建造诡谲屋的工作,来找我的人,正是诡谲屋第一任主人安泽。”
“您还记得他长什么样吗?”枚问道。
“记不太清楚了,这些年来,我记忆力衰退得非常厉害,只隐约记得他一副斯斯的样子,戴着圆框眼镜,下巴宽大,头发凌乱,脸颊两侧和下巴上都有没刮干净的胡渣。”
“安泽给我的要求是,建造一栋让他满意的房子,至于怎么样一个满意程度,只要我们按照他的要求建造就行了,除了给出建议之外,不要问原因是什么?当时我就非常疑惑,但是因为他给的工钱丰厚,也就没有多什么。”
乔克力问:“您身边是不是有一个多岁的徒弟,后来留在了诡谲屋里面?”他听怖怖过以前的事情,也算是有一定的了解。
于恰:“当时因为诡谲屋并不是我一个工程队承包的,所以我不知道我的这个人是不是你问到的人,我们完工之后,没有什么工人留下来,不过后来,安泽又请我们过去维修房子,大概每半年一次,去了有两三次左右,最后一次离开的时候,有一个出头一点的工人辞职了,我不知道他辞职之后去了哪里?有没有留在诡谲屋?”
“按照常理来,我确实没有必要再到这座山上来,”于恰解释:“但奇怪的是,自从修建了诡谲屋之后,我哥哥好像对此非常感兴趣,时不时问道房屋的事情,一开始我怀疑是不是他在觊觎房子里即将入住的孩子,因为在如此偏僻的地,他们更容易下手。”
“后来,我发现完不是这么一回事,哥哥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房子身,有一次,他甚至提到了连我都还不知道的塔楼和钟楼,令我非常惊愕,从那个时候起,我就怀疑哥哥同诡谲屋是不是有什么联系。”
“为了进一步弄清楚状况,我才答应安泽帮他维修房屋,我想借此机会试探一下,安泽背地里是否与我哥哥有瓜葛。不过当我有意无意提起哥哥名字的时候,安泽的反应都很自然,看不出破绽来。”
“你第一次去维修房子与你假造房屋大概相隔了多久?”枚问道。
于恰想了想:“大概……一年半左右吧,我回去维修的时候,自己也吓了一跳,房子的塔楼、钟楼、还有偏屋二层三层都已经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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