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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道走近他们,问:“三井怎么样?”
“只是头撞到前面的玻璃,没什么大碍。”
“话虽如此,流川先生,松本小姐,三井先生已经不是一次两次酒后出事了,我觉得你们应该引起重视。”矮个青年说。
流川看了仙道一眼。仙道对矮个青年说:“你是jǐng察先生吧?”
青年点了点头:“我是吉祥寺jǐng署的巡查长宫城良田。请问你是……”
“我是三井的朋友仙道彰。”仙道故意把“朋友”两个字说得很重。
“仙道先生,你们都是三井先生身边的人,以后要多加留心,这次只是撞伤了额头,难听一点说,下一次……”
宫城还没把话说完,三井从急诊室里走出来,打断了他:“你是jǐng察吧,竟然咒我出事。”他的额头缠着白纱布,衬得脸sè有点苍白。
“三井先生,你在我们jǐng署留下的记录……”
“什么记录,你不要无中生有。”
三井和也在三井之后走出来:“小寿,这位jǐng官没有说错,人家是好心……”
三井大声地说:“我三井寿已经潦倒到让一个小jǐng察数落的地步了?”
三井和也这时难得地表情严峻起来,他看着儿子,严肃地说:“你以为你是谁?大明星?你现在一点自知之明也没有吗?”
彩子忙说:“伯父!”因为流川和仙道都在场,她怕三井和也后面的话会更刺激情绪不稳的三井。
三井和也没打算停下来,看来他已经对三井的事心力交瘁了:“你现在这个样子,是你自己不想做人了,还是想气死你爸爸我呢?”
仙道忙说:“伯父,你别生气。三井,明天就去戒酒吧。”
三井不能对父亲发火,于是把火力转向了仙道:“仙道,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已经酒jīng中毒,不可救药了?亏我一直把你当作最好的朋友!”
“仙道没有说错。如果你自己不想做人了,那也就算了;如果你是想向我或者小枫、彩子、仙道他们撒娇,那你就错了。爸爸今天告诉你一句话,人生于世,再亲的人都只能是你的亲戚或朋友,只有你自己才是你的人生拐杖。小寿,如果你不搞清楚这一点,没人能帮得了你。”
三井想说什么,但只是动了动嘴唇,没有说出来。
这时场面静得好像凝固了一样。
一直沉默着的流川突然说:“三井寿,你不是没有摔倒过吧?不是也站起来了吗?难道这一次摔倒,你不打算再站起来了?这样的你,我觉得不配做我的对手。”
流川这句话果然杀伤力很大,三井一直以来勉强支撑着的自欺欺人的自尊心终于垮了。他侧过身子靠在走廊的墙壁上,无声地哽咽起来。
宫城以外的四个人都很了解他,看他这个样子,都明白他终于肯面对现实了,于是都松了口气。彩子和三井和也互相点了点头。仙道看了看流川,流川淡淡地回扫了他一眼。
仙道心想,虽然对三井来说,流川更应该是对手,但已经这样存在了十三年,也许在三井的内心深处,流川是敌是友已经分不清了。
彩子看了仙道和流川一眼,心想只要有这俩个人在,不管对于三井来说重新面对人生是多么困难的事,一定也能办得到吧。
流川突然对宫城说:“宫城jǐng官,既然三井寿的口供和笔录已经没问题了,我可以走了吧?”
宫城一怔:“当然。”
流川对三井和也说:“叔叔,我走了。”
三井和也点了点头:“小枫,今天真是谢谢你。”
“没什么。”流川对彩子和宫城点了点头,看也没看三井一眼,从仙道身边走过。
明明对三井的事情影响最大,可是,他却显得最漠不关心三井未来的结局。
局外人宫城看着这个传说中的冷面律师渐行渐远。今晚遇到的事情让他深有感触。
(八)
国际仁友病院戒酒中心的走廊里,仙道和南烈正从病房走出来。
“这里是强制xìng戒酒的病房,所以是与外界隔离的。说得不好听一点,就好像戒毒一样。要想让三井彻底戒掉酒瘾,就不能让他有可以从外面拿到酒的想法。”
仙道点了点头:“戒酒的疗程一般有多长?”
“第一个疗程是一个月吧。如果效果好的话,就可以出院了。只要家里的人注意一点,本人毅力也够的话,就可以戒掉对酒的依赖xìng了。”南烈停顿了一会儿,“最重要的是让他尽快找到生活的信心和目标。”
仙道心想,一个月,三井一定很痛苦吧。他已经习惯了住在舒适豪华的大房子里过着zì yóu自在的生活,现在要呆在半管制xìng的戒酒中心,真是难以想像。但已经到了这种地步,长痛不如短痛。
要尽快想办法让三井走出人生的低谷才行。
南烈看到了他的表情:“刚才三井的主治医生田岗不是说了吗,三井的酒jīng依赖还不是特别严重,你也不用太担心了。”
仙道苦笑着说:“你不了解他这个人,这次的事对他的打击非常大。”
“我和他的接触的确是很少,但十二年前怎么说也曾在一起打过一场球。对他是有点了解的。他是很好强的人,但又有点脆弱,很容易被酒jīng趁虚而入。事情已经发生了,只能去面对,不是吗?流川对这件事还更果断呢。”
仙道听到他说到流川,不由看了他一眼:“南烈,你是怎么和流川联系上的?”
“不久前,流川刚好帮我一个熟人打赢了一场官司。那时,我听说流川做了律师,真是吃了一惊。不过,仔细想一想,像流川那样的人,也不是没有可能。”
仙道不由又看了他一眼,这个外表冷峻刚硬的男人竟然可以这么了解流川,他有点意外。
“你不用觉得奇怪。通常,了解一个人,没有你想像的困难。对于仙道你来说,就更不是难事了。说句实话,在我认识的人当中,仙道你是最难捉摸的一个。”
“不敢当。”
南烈淡淡地说:“你别忙着高兴,这通常未必是什么好事。”
仙道这时觉得自己好像明白南烈为什么能了解流川了。他们虽然外表一个刚强,一个文弱,但xìng格中直来直去的那一面简直异曲同工。他根本不管听他说话的人好不好受,只是怎么想就怎么说出来。
仙道有点尴尬地说:“你说的也是。南烈,我觉得你做外科医生有点屈才了。”
“怎么说?”
“你做心理医生可以造福更多的人。”
“过奖。”
他们走到了这幢大楼的出口,南烈说:“开始的两周最好别让人来看三井,因为他也许会借机寻找酒源。”
“知道了。谢谢你,南烈。”
南烈很认真地对他说:“你不用谢我,我不是因为你才帮忙的。”
“为了流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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