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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想到你会进入商界。我本来以为你会从事更zì yóu的职业。”
“是吗?我也没想到你会做律师。除了攻击xìng强这一点,我实在看不出你们适合做律师。”
泽北一怔:“我们?”
仙道这才发现自己说漏了嘴,忙说:“我是说你们这一类人。不过,也许你是属于任何事情都可以做得到的那一类人。”
“仙道,你这话说得有点言不由衷。你记不记得,初三时的都大赛和你们队决赛时,我因为注意力无法集中,被教练换下场的事?”
仙道笑了笑:“记得。这件事对泽北你的打击是不是很大?超级王牌选手被换下场?不过,后来你又上场,还不是把我们打得落花流水?”
“我是想说,无论打篮球还是做律师,要有相当的成就,都不是轻而易举的。我不认为我是很容易地成为了今天的我。”
“你都这么说,其他的人该怎么办?大家是不是干脆破罐破摔算了?泽北,你要给普通人留条活路。”
“我没有自大到这种程度。仙道,你也别对我打哈哈了。我再说明白点,比如我和流川,是付出了比别人多得多的努力,才会有今天的,并不完全是天赋的缘故。我这么说,你同意不同意?”
仙道脸上的笑容淡去了,他低头喝了一口啤酒,没有说话。
“国中一年级,第一次在球场上相遇时,你对我说的第一句话,不知道仙道你记不记得?”
仙道一怔:“什么话?”
泽北笑着说:“你说我很像一个人。那时我很不高兴,因为骄傲如我,没想到会被拿来和别人做比较,当然很不爽。仙道,你说的那个人,前天我在律政署见到了。因为是同类,我一眼就认出了他。”
“你见到流川了?”
“没错。我在他身上闻到了相同的属于好斗者的气味。”
仙道看着他:“你们俩个是不是因此很兴奋?”
“没错。仙道,胜负心不强是你的强项也是你的弱点。这也是我欣赏你又觉得有点可惜的地方。”
仙道苦笑着说:“我不觉得生活里就只有站到最高点这种乐趣。”
“可对我来说,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比一个好的老师还更难求。”
“所以你好斗的血液沸腾了?”
“仙道,你这是什么语气?我听相田说,流川是唯一能让你哭笑不得的人。我可以帮你打垮他。”
仙道认真地说:“我自己的事我自己会处理。”
泽北笑了起来:“你不用紧张。我开玩笑的。”他收起笑脸,严肃地说,“不过,打败拦在我前进路上的对手是我的本能。”
“泽北,你是我见过的同龄人之中最强的,不过,流川也是个能让人大吃一惊的人。谁输谁赢还不知道呢。我劝你别掉以轻心。”
泽北点了点头:“我不会小看流川的。鹿死谁手,拭目以待吧。”
仙道心想,泽北、流川这类人,这叫任xìng还是玩命?非要鱼死网破不可?
伤脑筋啊。
(十)
一天中午,因为下午还有案子,流川买了快餐坐在车里边吃边看资料。
突然,他听到了敲玻璃的声音,侧头一看,是仙道俯身正在敲自己的车窗。
仙道看到他终于转过头来,于是笑了笑。
流川摇下车门,问:“什么事?”
仙道苦笑着摇了摇手指:“你再没听到,我的手指要报销了。”
“我问你什么事?”
“我路过这儿,看到你的车停在这儿。正好有件事要拜托你。”
流川淡淡地说:“我未必办得到。”他开门走了出来。
仙道呼了口气:“我明天要去纽约出差。之前,我去看过三井,他已经好多了。”
流川眼里是“那又怎么样”的神情。
仙道继续说:“我可能要一个星期后才回来。你能不能去看看三井?”
流川冷冷地说:“我为什么要去?”
“他怎么说也是你哥哥,还是你高中的学长和篮球社的队友。退一万步来说,你去他面前说几句伤他自尊心的话,三井会更快地奋发图强也不一定。”
流川盯着他看了几秒钟:“不知所谓。”
“那就说定了。”仙道虽然说完了三井的事,却没有立刻走开,犹豫了一会儿,终于问,“你知道泽北荣治吗?”
流川一怔,心想,一定是彦一那个大喇叭广播给仙道听的:“前几天在律政署碰过面。”
“国中时,我经常在比赛中和泽北碰面。当然,我还算不上是泽北的对手,因为从来就没有赢过他。”
流川看了他一眼,心想,原来还有这么一回事。
“那以怎么样?”
仙道突然转开话题:“流川,你觉得做一个rì本人,最特别之处是什么?”
流川没想到他会这么问,老实说:“不知道。”
仙道笑着说:“对啊。今天不知道明天会怎么样,今年不知道明年会怎么样。今天站在这里和流川你说话,明天也许会遇到天然气泄露或者地震;到海边也许会遇到海啸或者台风;到冬天也许会有雪崩;去山上旅行也许会遇到火山喷发或者泥石流;就算是乘飞机也不安全。大和民族可能是世界上最没安全感的一个民族,而rì本也只是飘浮在太平洋上的一个岛国。”
流川觉得,在六月初阳光灿烂的一个正午,仙道来和自己说这样带着悲观情绪的废话,有一点不合时宜。但仙道这样说一定有其目的,他淡淡地问:“然后呢?”
仙道呆了一下:“你上次说你在意的只是每一个今天,也对,人生是由每一个今天组成的。但流川,我还是相信时间。”
流川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心想,仙道难道是想告诉他所谓的成功、失败都会过去,或者每一个人都可能为他所做的决定后悔等等这些无关痛痒的大道理?
他“哼”了一声:“你想说什么,不妨直言。”
仙道靠在流川的车边,笑着说:“我猜你听不懂,因为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顿了一下,“流川,输赢对你来说,真有那么重要吗?”
流川这时有点明白他要说什么了:“你是不是想说,你打不赢的人我就一定打不赢?我承认泽北荣治很强,但没有试过怎么知道?”
“无论怎样都可以活下去吧?为什么要把自己武装成一个战士?每次看到你总是忙,这样的生活就是你想要的吗?”
流川眼里出现了仙道所熟悉的异常愤怒的神情。就好像是十六年前的那个早晨,他冲进仙道的教室,给仙道用力一推和奋力一拳时的神情。
这样的神情,仙道以为,今时今rì不可能再从流川眼里看到了。
流川很快恢复了平静,冷冷地说:“仙道彰,没有人给你特权,允许你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所以,请你适可而止。”
仙道让开了几步,看着流川上了车,眼也不抬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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