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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仙道哦。我觉得三井比较适合做个运动男生呢。”
流川想这倒是真的。三井的篮球感觉和技术是他也不得不佩服的。流川看得最顺眼的三井,相处的最和协的三井,也就是球场上的三井。作为湘南的王牌前锋和后卫,比赛时相互之间的传球还算是默契的。
但那种默契在现实生活中完全派不上用场。
“我和普通女人是不同的。我这么说不是想标榜或抬高自己。我只是从来不以一个男人是否出名或有钱来衡量他。就好比三井,他是做艺人还是做体育老师,只要适合他就好了。”
流川没想到,彩子会如此直接了当地告诉自己她对三井的感受。三井那个一无是处的人,也会有这样出sè的女子喜欢他,真是因应了青菜萝卜各有所爱这句话。
“五年前,第一次遇到三井,是在一个宴会上。你知道他转向我那一瞬间,我当时的感觉吗?我没想到会有人在娱乐圈待了五年之久,还能保持那么清澈害羞的眼神。那时我听到心里有个声音对自己说:‘就是他了。’我知道自己一直找啊找的那个人,就是眼前这个男人了。”
流川觉得她在说的好像是另一个也叫三井的人。
他突然有点惶恐和不安,因为竟然会有人以他为诉说对象,谈及感情的事。这应该是和他完全不搭界的话题。
彩子的神情好像是好不容易找到了合适的人,终于可以把自己的心事说出来似的:“我知道三井xìng格上的弱点很多,一直在生活里跌跌撞撞的,差一点就要一撅不振了。但我没想在这个世上找一个完人,只要他让我有感觉又能信任就很好了。我相信只要站对了地方,三井就会像钻石一样闪闪发光的。”
流川看着她,心想,难道她特地叫住自己,就是为了告诉自己因为三井是她喜欢的人,所以希望自己对三井好一点?这不应该是聪明如彩子会做的事吧?
彩子好像回答他似的:“流川,大家活在这个世上都不容易。如果对所爱的人宽容一点,生活可能会完全不一样的。”
所爱的人?谁是所爱的人?是三井这个完全没有半分像哥哥的哥哥,还是仙道那个完全没有半分像学长的学长?
为什么非得要他降格以求?他又不是离开了谁就活不下去,这么多年不是也活得好好的?
正因为恨他的人多,他才时时刻刻告诫自己说,要更好地活下去。
而且还可以再好。
他的耐心差不多消耗到极限了:“彩子小姐,我有事要先走了。”
彩子在他脸上看到了不快:“流川,请容我再说一句话,你给别人机会,也许就是给自己机会。这世上没有人能一个人活下去的。”
流川站起身来:“你不是第一个对我说这句话的人。”
“那至少可以证明我不是在胡言乱语。”
“我可不这样认为。你不是我,怎么会知道我的想法?该怎么生活是我自己的权利。”
彩子这时也站起身来,看着他:“流川,你还真是固执。你的决定不仅只关系到你自己,而且会影响和波及别人的生活。”
流川看着她,没有说话。
就算是彩子也这么说,可想而知。
但这种认知没有使流川觉得心寒或是愤怒。他已经习惯别人的误解了。
这么多年了,他都是一个人,怎么会介意别人怎么看他?
他想自己不是太阳,有去照亮别人生活的义务。何况,谁又大方地往他的世界里撒进过一丝光热了?
人们总是得了一寸就想进一尺,无休无止地刺探别人坚守的底线。
流川有点后悔自己对三井的事显得过分热心了。
他沉默着从椅边走出。
彩子在他身后说:“第一个对你说那句话的人,是仙道吧?”
流川没有回身也没有应答,走出了咖啡馆。
(十四)
流川进了便利店,向饮品区走去,拿了一听雀巢咖啡。
到了收银台,要拿皮夹时,他不由呆了一下。收银台上的电视正在播出一个类似“9.11”的新闻节目。
他没想到只是上庭了一次,世界就发生了大事。
这个世上的人对沟通越来越缺乏信心,于是选择了付诸行动。不久前的“9.11”和巴厘岛事件就是证明。
电视上,一个三十来岁的金发碧眼的女记者,正用一种发生轰动事件才会有的表情和手势占领着整个屏幕:“……这是距‘9.11’事件之后,美国遭到的又一次大规模的恐怖袭击。请关注本台的后续报道。”
女记者从屏幕上淡出,画面切到了美国某个城市的一片大楼断壁残垣、浓烟滚滚的场面。各种救助人员及新闻记者正忙于其间。
流川付钱的时侯,中年女收银员说:“真是不太平啊。纽约又成了攻击对象。”
流川一怔:“纽约?”
女店员看着他,好像看到了外星人似的:“先生,你不知道吗?电视从昨天深夜开始滚动播出这个特大新闻啊。”
流川昨天工作到很晚,根本就没有打开过电视。所以,他可能是世上罕有的不知道地球村发生大事的人。
他对政治不是很关心,虽然政治和法律的确是休戚相关。关于美国和阿拉伯世界的恩怨,那更不是他这个六十亿分之一的个体能解决的。
尽管他也觉得这个世上少一点纷争会更好。
女店员继续说:“飞机冲进了曼哈顿,本来是想炸帝国大厦的。不知道这次会死多少人。唉。”
她长相普通的脸上有一种悲天悯人的表情,这使听她说这句话的人觉得,那也许不是一个身处太平的人无关痛痒的清谈。
因为谁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下一个倒楣的人,所以,最好对别人的不幸保持点同情或关怀。
这样多少可以使这个世界显得比较有人情味。
流川拿着咖啡走出去,他拉开易拉环,喝了一口,突然手一抖,咖啡从罐口溅了出来。
他这时明白了,为什么自己听到纽约这个词会觉得有些异样。
仙道那时是说去纽约出差吧?
虽然是六月上旬的阳光耀眼的正午,街头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但流川感到了一种莫名的寒意。好一阵子他有一种不知身在何处的惶然。
当意识回来的时侯,他清醒地认识到一件事:他远没有他自己认为的那么讨厌和不在乎仙道这个人。
退一万步来说,已经习惯了隔三岔五地和仙道他们闹一场,看他笑着出丑的样子,这样好像就可以相安无事地潜伏回自己的生活中,等待下一次的交锋。
这样的争锋相对彼此都好像乐在其中。
如果这种乐趣也没有了,生活还剩下什么呢?
会是多么的寂寞啊。
流川走回自己的车,发了一阵子呆。
他没想到小人物也会有和世界纷争扯上关系的一天。
他掏出行动电话,在通讯录里搜寻仙道的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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