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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不拒绝我了吗……”姑娘问。
格雷说:“我不能一傻再傻……”
夏伊达先是给他的用词逗得格格地笑起来,但是当身体真正陷入一个太过火热的怀抱,就有一些笑不出来了。
长久以来,这是一份置之死地而后生的爱情。夏伊达从决定战斗的那一刻起,就习惯了承担一个“追逐者”的角色。她放弃了一个女孩子应有的一切羞怯和矜持,就只为了把守护这份爱情的决心传递给他,只要他肯放心地接受和享有爱情带来的一切。
为了这个目的,她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以至于连自己有多么主动和大胆都浑然不知。可是这一刻,当他真的毫不犹豫地接受了她的热情,反而让她忽然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专属于少女的娇羞忽然回来了,让她不敢正视这由自己亲手酿成的一切。尽管知道那必将是一颗甜蜜的果实,但那前所未有的紧张令她的全身忽然僵直和紧绷了起来。
这些年,遇到过许多事,登上过最大的舞台,面对过千万双挑剔的眼睛。但就算是在最大的舞台上,心中的紧张感也比不上现在的万分之一。
“你,跟以前不同了……我是说,抱着的时候……”心上人低沉的嗓音听上去充满了诱惑。
夏伊达这才发现,身上的那件松松垮垮的浴袍根本算不上抵御进攻的屏障,而对方的吻已经从嘴唇一路滑到了胸口。
对方的眼神是从来没有过的炽热和危险,目光贪婪地在春色盎然的峰壑之间逡巡着,像一只蓄势待发的野兽。
不知怎的,夏伊达觉得有点害怕,可是又感觉幸福。如果可以不必坚强勇敢,只沉溺于渴望,那就像春雨渗入久旱的土地,是多么奢侈而美好的一件事。
“嗯,不一样了,那个……‘成长礼物’,我已经穿不上了……”她红着脸,用自己都听不见的声音说。
时光给容貌添上了成熟的风韵,把身体雕琢得饱满性感。夏伊达闭上眼睛,承受着对方听到这句低喃而突然迸发的热情,并且感谢着自己从来没有放弃。
谢谢你从来没有放弃,在没有他的日子里一直向前走,长成了时至今日依旧值得他爱恋的美好的样子。
男人的忍耐力总是更差一些。过于巨大的渴望使格雷无法再保持温柔的风度,他决定奖励自己,现在就去攻占自己的领地,享用自己的盘中餐。激动的感觉让他连心都在颤抖,以至于连力道都控制不住。
夏伊达发现几年不见,他的力气还是那么大,不,好像是比以前更大了!
忽然压迫上来的身体令她发出了一声惊呼,她忍不住脱口而出:“小心点呀,你……到底行不行……”
这当然指的是他的右腿,他痛苦的根源,也是她心上的疤痕,忧心的病根。
格雷把她压在下面,在她耳根轻吻一下,用带着炽热温度的声音说:“这个时候,是不应该质疑‘行不行’的,否则,你的男人只能拼了命地证明他自己,这很可能导致你明天……非常辛苦……”
事实证明,他说到做到。
第二天,当夏伊达睁开眼睛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伸出手去摸,发现格雷已经不在身边,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但是这一次,夏伊达并没有感觉不安,因为格雷已经在她耳边密语了一千遍一万遍,发誓很快就会再次回到她的身边。
等待了四年,可是这最后的一个月却仿佛比任何时候都更让人觉得煎熬。
夏伊达用了用力,没能成功地起身,全身的肌肉都在酸痛,像被拆散了架。
作为一名经历过严酷训练的优秀舞者,对于这样的状态已经相当陌生了。
床头桌上放着香蕉煎饼、太阳蛋、蜂蜜和果汁,应该是格雷离开前特意为她准备的。还有一张字条,只用有力的花体字简单地写着:“爱你,等我。G”
夏伊达把身体蜷起来,却恰好看到白细的皮肤上斑斑驳驳的痕迹,昨天那从白天到黑夜的缠绵,一幕幕一帧帧全都重新回到脑海,就算是只剩了一个人,也不由得飞红了脸颊。
她把脸藏在被子里,被子里还余着动情时的气味,还有他身上的味道。夏伊达任由自己面红耳赤了一阵子,又忽然开心地笑了。
有种踏踏实实的幸福感,连难以忍受的最终的等待,似乎也因为心里有了期盼而变得甜蜜起来。
此刻的夏伊达并没有想到,做好了充分准备的新一轮等待并没有持续想象中那样长。
她的任性的爱人努力地把这段难熬的等待人为地切割成了一块块碎片。
一周后,北之国都城。夏伊达刚刚演完了一个早场,回到更衣室换衣服。这一次,是在太阳部落舞团自己的剧场演出,是他们的主场,所以一切都更加从容。
夏伊达换完了衣服,却忽然听到有人轻轻地敲门。她有些诧异,因为今天没有什么别的事情了,这是她的专属更衣室,按理说这会儿应该不会有人来打扰。
“哪位?”她的语气并不愉悦,因为不知会一声直接跑到更衣室这种地方来堵人,怎么说都是件失礼的事。
敲门声停了一下,接着,有人用很轻的声音低低地呼唤了一声:“宝贝。”
夏伊达吃了一惊,根本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应该不是他的——可是,他的声音,又怎么可能认不出来呢?
她三步并作两步跳到门口,一下拉开了门。
门外,一袭帅气风衣的格雷长身玉立,像一棵挺拔的青松。
还没等夏伊达从惊讶中反应过来,格雷已经轻灵地闪身进来,反手把门锁了,又一把抱住心爱的姑娘,往前紧走几步,把她的身躯死死地抵在后头的衣柜上。
接着,就是一阵热吻的狂轰滥炸。
“格雷,你怎么会在这里?”姑娘喘息着问他。
“想你。”
“回来了?”
“还没有,我有三个小时的停留时间。”
“三个小时,也要来?”夏伊达心疼了起来,明白他或许为了这三个小时的相会坐了十几小时的飞机也说不定。
而那个令思念成灾的罪魁祸首修长的手指已经向衣服里探了进去,气息灼热地在耳边说:“谁叫你让他食髓知味,想你想得一分一秒都忍不下去,千里万里又算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