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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开出药方,应该知道她得了什么病吧?”
谭涵川答道:“免疫系统应激反应,这种情况很常见,但她的反应特别强烈。”
范仰:“你通俗,这是什么病症,和她进境湖有关系吗?”
谭涵川:“当然和她进境湖有关系,这就是病因。我举个例子,水土不服都听过吧?气候与环境差异导致的身体不适,也跟微生物环境有关。环境中的各种微生物和我们是一种共生关系,已经达到了一种适应性平衡。
境湖看似与这边的环境差不多,但如果从明代开始就与外界隔绝,环境中的各种微生物也会与外界有所差异,突然进去并不容易适应。阿全她染上了风邪,也可以解释为这种情况。
人的生理机能是可以自我调节的,免疫系统也能适应各种环境、重新达到平衡,所以水土不服往往不是大问题。但是这种差异很大的话,症状就会非常明显了,有时甚至是致命的。”
丁齐:“那么尚妮会有事吗?”
谭涵川:“像这种病症没有特效药,否则刚才第一时间我们就应该把她送到医院了。通常需要的是一段适应的过程,挺过去应该就没事了,假如……”
庄梦周突然道:“朱师兄,你去前院挖一把土,用火烧干、烧透碾成末,去掉细碴只留澄泥,然后再用水煮一遍,最后混到到药里喂她喝下去。假如症状还得不到缓解,我们就赶紧派人去一趟杭州,在西湖边取一把土回来做药引。
从这里去杭州,高铁只要两个半时,现在还有班次,能在午夜之前赶回来。就是怕杭州市内堵车,假如那样就不要去西湖,在高铁站旁边就近找个公园或绿地取土。”
叶行纳闷道:“庄先生,您这是什么药方?”
庄梦周:“治水土不服的药引。我不知道她老家是哪里,但我知道这两年她在杭州读大学,所以去杭州取药引。境湖市虽然不是杭州,但与杭州的差异毕竟很,所以也可以先用这里的土试试。”
谭涵川:“水土不服的方子未必有用,因为她已经出来了,而且症状很严重,但好歹先试试。”
朱山闲起身道:“我这就去取土。”
“还要派人去杭州吗?其实开车走高速三个半时就到了,路线不用绕弯,还不用等高铁的班次。我开朱师兄的车,也能在午夜赶回来。”随着话音石不全走进了客厅,他在门外时已经听见了众人方才的话。
庄梦周想了想道:“其实不必去杭州,这里的药引应该差不多,先看看效果吧,把谭师兄开的药都喂她先吃了。”
众人折腾到天黑,晚饭也没顾得上吃,给尚妮喂了好几波药,有退烧的西药,也有谭涵川开的中药加庄梦周的药引。尚妮的情况终于变得稍微稳定了些,体温不再像刚才那么吓人了,但还有三十九度多,依旧昏睡不醒。
冼皓把她从浴缸里抱了出来,换上一套干净衣服又放在了床上,依旧用冷毛巾不断给她敷前额以及头部。七位男人坐在二楼露台上,餐桌上还放着那笔记本电脑,石不全忧心忡忡道:“看样子药有效果,可是尚妮师妹还没有完全好转,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挺得住?嗯,一定能挺住的!”
过了一会儿,他又抬头道:“虽然没刚才烧得那么厉害了,但她还在发烧,这样下去可不行!也不知道是哪种药起了效果?朱师兄,车钥匙给我,我连夜去一趟杭州。”
谭涵川突然重重地一拍桌子,把众人都吓了一跳。只见他猛然站起身道:“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最有效的灵丹妙药,其实就在境湖里面!”
庄梦周好似也意识到了什么,随即道:“从月灵芝中采取的月凝脂。”
谭涵川:“据古籍上得记载,采取月凝脂,需1以黄金抚磨其,那里面就放着一柄金如意。”
庄梦周起身道:“我们需要进去一趟。”
丁齐:“怎么进去?”
庄梦周:“下午研究的时候,丁老师你过一种可能,但我们还没来得及试,尚妮师妹就病倒了。本来大家要再谨慎些,可是事态紧急,那就先试试吧。丁老师,你的办法,你在前面带路。”
冼皓留下照顾尚妮,叶行当然也留下,石不全本想一起进境湖采药,朱山闲劝道:“石师弟,你也留下来吧,万一尚妮师妹有什么状况,你也可以帮着搭把手。假如我们真进去了,回来后却失去了记忆,你也可以提醒大家。”
石不全觉得也有道理,再者他也确实不放心尚妮,于是便留了下来,却跑回房间拿出一个三寸来高的玉瓶交给谭涵川道:“谭师兄,就用这个装月凝脂。”
谭涵川惊讶道:“羊脂玉呀,你还有这种好东西?”
石不全:“老头子留给我的,这次随身带到行李里了。”
谭涵川接过玉瓶,五人来到后院,丁齐当先,庄梦周紧随其后,大家右手各持一块景文石,鱼贯走出后院门,而石不全就站在凉亭外看着。
怎么进入境湖?尚妮已经进去了,但那是个无意识的意外,怎么能将这种无意识的意外变成有意识的常态,丁齐下午已经做过一番分析。这有一个前提,就是只知有境湖、不知有南沚山。
尚妮在与庄梦周试手之前,一直拿着石头在观望境湖,而且这几天她都是这么做的,每次来到后院门前,抬眼只见境湖。也就是在尚妮的潜意识中,门外就是境湖,已非南沚群山。
丁齐原先有两个问题,第一是问大家能否瞬间就看见境湖,第二是问大家能否不受干扰的同时看到境湖?第一个问题解决后,却发现第二个问题已经没必要再问了,今天下午他们已经同时看见了境湖,互相之间未受干扰,因为心神都寄托于各自的那块景文石中。
所以丁齐推断,拿着景文石保持入境的状态,对每个人而言门外就是境湖的话,那就这么走进去便可以了。事情就是这么简单,简单地甚至出乎意料!本来下午就该印证的,先是将范仰踹进去的套路被识破了,紧接着尚妮就病倒了,所以才耽误到现在。
丁齐走到后院门前,门外就是境湖的夜色,他特意叮嘱道:“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可以放下石头,这样做的消耗可能比较大,但诸位的养练功夫根基都不错,坚持几个时应该问题,最重要的是心境勿散失。”
庄梦周淡淡地总结了一句:“绵绵若存,用之不勤。”
朱山闲:“这样就能保留记忆了吗?”
丁齐:“这只是我的推断,还需要印证。就算失去记忆也不要紧,只要我们带着月凝脂出来了,也会明白发生了什么,阿全更会提醒我们的。”
范仰又问道:“口诀便是——门外就是境湖,并非南沚山?”
庄梦周插话道:“这是心法,并非口诀,你要是念这个口诀的话,那是肯定进不去了,因为你已经念着南沚山了!注意拿好你的石头,那就是钥匙。”
完话,丁齐手持景文石迈过门槛,已置身于境湖中,随即庄梦周、谭涵川、朱山闲也都出现在身边。四人站定脚步,回头看了一眼,朱山闲纳闷道:“范仰呢?”
回头看是一面石壁,石壁上画着一道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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