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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长果然可以在某些时候适当利用职权,朱山闲找区公安局帮忙,已经查到了结果。这个结果就是没有结果。不仅是雨陵区,境湖市其他各区昨天晚上到今天凌晨,都没有拘捕过一个叫石不全的人。
昨天也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警方并没有任何重大行动,全市范围内无非发生了一些治安案件或者事件。从昨天下班后到今天上班前,因种种原因有十七个人被拘捕,其中六个是女的,另外十一人的照片甚至都发到了朱山闲的手机上,并没有石不全。
这条线索就此断了。其实丁齐的心情也很矛盾,他居然很希望阿全是被警方扫黄抓进了看守所,这样反而证明阿全是安全的,也没有别的问题。而朱山闲查的当然不止这么一件事,他还托人给石不全的手机定位,提供了号码。
结果雨陵区公安局那边反馈的消息,这部手机目前不在雨陵区能连上信号的范围内,否则哪怕是关机了都可以定位的。至于境湖市的其他几个区,暂时无法定位。因为在未正式立案的情况下,这种事情可能是侵犯公民**的。本区公安局可以私下给区长帮忙,其他区就不太好开口了。
冼皓可能是为了掩饰方才的羞涩与慌乱,拿起手机在后面跟了一条:“庄先生已经退房走了,丁老师刚才去酒店找了一趟,我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状况。”
谭涵川随即回道:“我亲眼看着庄先生坐车离开酒店的,当时也没有发现什么。”
没有发现并不能明一定就没有状况,对方有可能在暗中盯着,但并没有什么动作,可能也想到了朱山闲等人也会在暗中观察。朱山闲又来了一句:“老谭,你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谭涵川:“正在盯着和尚呢,在等合适的机会下手。”
云一直待在阅江寺里,和尚有早课、晚课,白天还接待了几拨有身份的香客,确实不太好下手。谭涵川一直等到黄昏后,才把云给“弄”了出来。
云在禅房中莫名被人劫持,头被蒙住了,嘴也被捂上了,动弹不得亦无法呼救,只觉身体如腾云驾雾一般被人夹着走。等到屁股重新落地、头罩掀开,才发现人已经来到阅江寺外江边的树林里,面前站着一位身着迷彩服的蒙面大汉,手持着一把镰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云不愧是修过禅定的,没有乱动也没有大喊大叫,表现得很镇定,声音微颤地问道:“施主有何见教?贫僧是出家人,身无长物、不蓄钱财、持戒精严,平生慈悲为怀、亦从不与人结仇……”
蒙面大汉打断他道:“行了,你不必表白!我也不是坏人,更不是打家劫舍的。很抱歉,今天请大师来,只是想私下问事情。请您告诉我,从昨天下午到今天早上的一举一动,哪怕在什么时间上了几趟茅房都不要错过。
请你您好好回忆回忆,可不要有意隐瞒任何一件事,出家人也不打诳语。假如我听见有言不尽实之处,手会抖的……”
谭涵川没有直接问石不全的事情,那样既会引起对方的警觉也可能暴露自己的身份。另一方面,让云详细讲述其经历,假如他撒谎的话,在细节上最容露出破绽,毕竟为了掩盖一个事实,就需要凭空编造出更多的东西。假如是那样,这和尚就有问题了。
云倒也配合,什么都讲了。谭涵川没有听出什么问题来,所有细节和他已掌握的情况也完全能对得上,于是便收起镰刀道:“大师,今日多有冒犯。请您不要怪罪,就当这是一场修行吧!”
云起身念了句佛号道:“施主若有事,不必太过担忧。佛祖保佑,吉人自有天相,只要多行善事、广结善缘,当能逢凶化吉。”
这老和尚既然能混上境湖市政协委员的位置,当然也不傻,他已经隐约猜到对方是为什么事来的。凌晨两多丁齐突然来电话问石不全的下落,晚上天黑后又出了这档子事,其中没有联系才怪呢!
谭涵川摆手道:“这里离阅江寺不远,您自己能走回去吗?我就不送了!”言毕闪身离去,身影很快消失不见。
云在原地愣了半天,这样就完了?假如不是出家人不犯口业,他简直想爆粗口。这TM算怎么回事?不就是想问几句话嘛,用得着这么干吗,也太吓人了,人和人之间还能不能好好交流了?
天太黑,精神也太紧张,云并没有看清蒙面大汉的身形,但他已经“猜到”了对方的身份,十有**就是凌晨时打电话的丁齐。但是云并没报警,因为没有任何证据,而且这事就算报了警,TM的怎么呀!
卖春团伙的组织者,俗称鸡头。谭涵川对云还算很客气,但对那位鸡头可就没那么客气了。谭涵川与云告辞后,就马不停蹄地从江北赶到了江南,然后打了那张卡片上的联系电话,谈了一番生意,报了附近一家高档酒店的房间号。
姐是被鸡头开面包车亲自送来的。姐下车去酒店了,那里也是她经常做生意的地方,熟门熟路。鸡头将微面停在了附近一个僻静的巷里等候,特意找了一个监控拍不到的地方,刚把车停好,就听后面咣地一声响,好像是尾灯被撞碎了。
鸡头打开门正准备下车查看并理论,就被人打晕了……等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到了江边的树林里,面前站着一位死神般的蒙面大汉。对方二话不,先把他给收拾了一顿。
鸡头彻底懵逼了,不仅当场吓尿了,而且涕泪交流、叩求好汉饶命!他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敢做这种生意的,多少是认识人、有关系的,而且平时有固定的地盘,该打的也尽量都打到了,怎么会冒犯这样一位尊神?
难道是自家的姐哪次没服务好,把高人给得罪了,又或者是因为同业竞争?谭涵川警告鸡头老实,否则就丢到江里去喂鱼。其实鸡头已经很老实了,还没等谭涵川怎么问呢,他就什么都交代了。
鸡头自称是个安分守己的生意人,也是个经常行善积德的好人,虽然从事特种行业,但也是为了满足社会需求、解决就业问题。他从未玩过仙人跳一类的把戏坑害过顾客,也从来没干过逼良为娼的事情,手下的姐都是自觉自愿的。
虽然手下的每位姐他都先试过,而且她们还经常免费为他服务,但那也是为了检验服务技术,并定期进行专业培训,以提高服务质量,更好地满足客户需求……谭涵川叫他闭嘴,只需回答问题——昨天晚上都在什么地方做了几单生意?
这种生意也是分片包干制的,丁齐租住的公寓那一带,都是这位鸡头负责。鸡头如实交代了问题,唯恐回答得不够详细,最后一咬牙,把临近地盘上几位鸡头的情况也供了出来。
谭涵川没发现什么线索,虽然本就没报太大希望,但也难免感到失望。他把鸡头给放了,还告诉对方,他就是开对方那辆面包车来的,车就停在公园墙外,自己去找!
鸡头如蒙大赦,临走前还不住的感谢对方肯放过自己,跑出树林才发现这里是赤山公园。他在墙外找到了自己的面包车,后车灯居然是完好的,赶紧开车走了。鸡头意识到可能不是自己犯了事,而是昨天的某位客人可能有问题,他被无辜殃及了,可真够倒霉的!
但是他也不敢去追究,更没有报警,在车里找到手机,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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