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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冼皓:“我就在境湖,你把枯骨刀也放在境湖了。但是那段时间,你却很少再进境湖。老朱老谭他们也不来打扰我,就算他们偶尔进来,我也会避开不见。这种感觉就像与生俱来的能,后来才知道,这是我从养成的习惯,不信任甚至抗拒陌生人接近。
我拿着枯骨刀修炼,一点点找回自己,就像在审视另一个人的经历,我对曾经的自己很惊讶,尤其是对你更好奇。我们之间有过那样的过往、那样的关系,我却想不起来了,只是通过枯骨刀得知。
你能体会这种感觉吗?一觉醒来忘了自己是谁,而一把刀会天天告诉你曾经发生了什么。老朱老谭他们还好,但是你,我想重新认识,后来也是我告诉他们先不要惊动你。当我恢复曾经的修为之后,又离开境湖出去了一趟,做了点事情。”
丁齐有些紧张地问道:“你去杀人灭口了吗?”
冼皓摇头道:“那倒没有,范仰死后,我所有的仇家都已经解决了,我不会仅仅为了灭口而杀人,只是去抹干净一些痕迹。然后我就回来了……后来的事情就不必再,你都知道。”
丁齐握着冼皓的手,不知道该什么,过了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冼皓,我们又认识了!”
冼皓却把手抽了出去,瞪着丁齐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为什么会把我当成另一个人?”
丁齐低头答道:“因为我在定境中所见。在琴高台世界中我对你过,还当面问过你。你却告诉我你不叫冼晴而叫冼皎,的确和冼皓是双胞胎姐妹。”
冼皓:“你对我讲了那样一个故事,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你给我的感觉一直是怪怪的。我都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那样自以为是?我当时就告诉你了,那毕竟是你在定境中所见,唤醒了忘却的回忆,但人的记忆也会出错。
你问我是不是叫冼晴,我告诉你我叫冼皎。但我从来都没有什么双胞胎姐妹,冼晴和冼皎都是我行走江湖时曾用过的化名,我都不清楚你是怎么知道的!”
丁齐的头更低了:“也许你在境湖中告诉过我,可是后来我忘记了,但潜意识深处还有点印象。曾经有那么一段时间,我们并不是每次都能记住境湖中的事情。”
冼皓却不依不饶道:“可是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会在定境中看到那样的一幕。现在我知道那是魔境,你为何会有那样的心魔,而且还信以为真?”
丁齐讷讷不能答。冼皓已经站了起来,低头看着他道:“在你潜意识里,在回避我的过去,宁愿把我假设成另一个人!你知道我有一段过往,曾潜行江湖杀了一个又一个仇家。你是一个心理医生,知道不应该去触碰别人的心灵创伤,所以你从来就没有主动问过我。
可是你我之间,又不是心理医生与病人的关系。你不问,也有另一种担忧,害怕问出什么更加不堪的经历来。这样一个女人,怎么可能纯洁、怎么可能善良?你知道我经历过什么,却不清楚所有的细节,你对我这个人感兴趣,却又害怕知道更多,这就是你的心魔。
你不希望我有那样一段过往,所以你假设了另一个人,一人和我一样的人,她是我的孪生妹妹,在我的保护下,双手从未沾过鲜血,也没有经历过任何你不想让她经历的事情,让她来继承我的身份……
你知道吗,我为什么要去研究那些心理教材?就因为你在琴高台世界中你对我的那些话,我想搞明白你究竟在琢磨什么!”
丁齐抬起头道:“别了,你可能是把我看透了!”
冼皓:“还不想让我吗?我偏偏要,我也憋在心里很久了!既然把话都开了,我还有个问题,既然你把我假设成了另一个人,一个你宁愿看到的人,那为什么对我又是那种态度?”
什么态度?他们住在同一间屋子里,在弟子面前,冼皓就以师娘自居,表现得与丁齐很亲热,但在私下的场合,两人之间并没有什么亲密的举动,至少丁齐没有主动过,他甚至在刻意回避着什么。
丁齐苦着脸道:“我是真的把你当成了……内心很复杂、很矛盾。”
冼皓双手摁住了他的肩膀,看架势有点像要掐他的脖子,恨恨道:“你可真够纠结的!”
丁齐:“可是,可是,隐峨不死,我会回来,你当时真的过这句话吗?”
冼皓:“我不记得了!假如你想知道,可以去问老谭。假如这是真的,我又为什么会,你可以去庄先生。”
丁齐感觉有些呼吸困难,尽管冼皓的手并没有用力,他喘息着道:“我不是纠结,只是没有想明白。你刚才的话都没错,我明明喜欢你,但潜意识中却难以接受你的过往。直到今天,从妄境中出来,我在剖析自己,才知道为什么。”
冼皓:“那么现在呢,你都知道了,是否还在纠结?”
丁齐:“我没必要也不想再去问老谭或者庄先生了。你看见的妄境,就是我想要的结果,你给我的答案,就是我想听的答案!”
冼皓突然语气一转道:“那你有没有想过另一个问题呢?比如,比如,刚才我都是骗你的,反正你也不记得事情的经过。”
两人的身体挨得很近,冼皓胸前隆起的曲线几乎就要贴到丁齐的脸,丁齐下意识地伸双手扶住或者握住她柔软的腰,喘了口气道:“我,我可以看看你的伤口吗?我记得在什么位置,但不知道是不是记错了。”
冼皓的脸突然就红了,样子又像是醉了,声音似委屈又似呢喃:“到现在才想起来,你这到月凝脂和驻颜果的功效,可以消去伤口疤痕……假如再过段时间,你想看都看不到了!”
冼皓的伤口,在胸部正中稍微偏右,靠近锁骨下不到十厘米的位置,胸骨和相邻的两节肋骨之间。假如夏天穿着大开领低胸的衣服,应该是能看见的,但在丁齐的印象中,冼皓从来没有穿过那种衣服。
丁齐从冼皓的腰间抽回右手,解开了她的衣襟,果然看见了她的伤口。冼皓的胸脯,是一片令丁齐炫目的白,白得很柔软、白得有起伏、白得有质感……伤痕已经很淡、快要消失了,就像一滴粉色的墨汁不心滴落到白纸上。
丁齐看见的不仅是淡淡的伤痕与起伏的雪白,他的手没停下,将衣襟打开的有点多、有点深、有点高,然后又看见了更艳媚的颜色。
冼皓的身子突然就软了,就似支撑不住,她的手原是想推开丁齐,却莫名变成了包住丁齐的后脑勺。丁齐也顺势将她抱了起来,这间屋子不便,当然要去卧室。他的脸掩埋在柔软的沟壑中,像是在寻找着什么,视线完被淹没了,幸亏修为不俗,不看路也能走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天已经完黑了,喘息与呻吟声渐渐平复,光滑的四肢还缠绕在一起,只听冼皓的声音断断续续道:“你这头野兽……我原先还以为你是禁欲系的……总是那么冷静、克制……生怕自己会失去控制。”
话刚的这里,又发出一声娇呼,好像嘴被堵上了……就似刚刚有些平静的水面再起涟漪,涟漪很快又化为汹涌的浪潮。
又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的天色已明,浑身酥软无力的冼皓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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