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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她一年不好受。
藏着一个秘密,守着一具尸体,住在一个房子……
向晚这时已经明白,为什么每次看到孔新琼,都是一副要死不活的苍白冷脸了。
在这个被向晚刻意营造出来的生活氛围里,她显得很轻松,哪怕听着最残忍的事,她也没有让自己露出异样来。
轻松地拿纸擦了擦嘴巴,她又问:“你为什么要杀他啊?”
不是审讯的审讯,更容易让女人敞开心扉。
孔新琼垂下眼皮,“他要杀我。”
白慕川:“具体!”
“……”
他一话,孔新琼就不话了。
对别人来,他还是太凶了!
向晚看他一眼,对孔新琼微微一笑,“不急,你慢慢,想不起来,也没有关系。”
每一个人都希望得到别人的尊重,刚刚苏醒的孔新琼也一样。
她话很费力气,思维也没有正常人那么活络,但对于情绪上的感知没有问题。
“吴宏亮,他……没有,并没有……卷款潜逃……”
她得累,别人听着也累。
几个人交换一个眼神,不插话。
孔新琼像在思考,又像迟疑,得很慢。
“他杀了谭子阳以后,就像变了一个人,脾气暴躁,易怒,经常对我动手……”
在出事之前,孔新琼是他们家里的当家人,吴宏亮大事事都听老婆的,脸上长年挂着老好人的微笑,对谁都温声细语,客气周到,尽管这样,孔新琼还经常当着别人的面对他大呼叫。因此,吴宏亮甚至被工友在私底下嘲笑成“妻管严”,就这样的人,谁能猜到他会杀人?
风水轮流转。
孔新琼出轨,吴宏亮杀人。
这两件事促使他们的夫妻关系发生了一次质的改变,角色发生了逆转。
被发现出轨的孔新琼内心对他有亏欠,有罪恶感,变得心翼翼。
杀过人的吴宏亮心底的兽性被彻底勾起,再也没有顾及,变得肆无忌惮。
那种随时会被警察发现,逮捕,并丢失性命的巨大压力,被吴宏亮淋漓尽致地发泄到了老婆孔新琼的身上。
他认为他的失手杀人,是孔新琼害的,本就对她恨之入骨。更何况,那些日子,对外宣称卷款潜逃的他,其实一直躲在家里,过着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长期无法融入正常社会,无法像正常人一样生活的他,俨然变成了一头邪恶的困兽。
“他打我,天天打,往死里打……还不许我出声,不许我叫……要不然,他就要跟我和儿子……同归于尽……”
一个虚弱的女人,到悲惨的往事,格外让人同情。
向晚的脑子里,全是她被吴宏亮欺负的画面。
而白慕川听到这里,却突然沉下声音,问到了案件细节。
“那个墙,是他自己凿的吧?”
“是!”孔新琼嘴皮在颤,“他为了藏尸……偷偷凿出来的。”
只不过,吴宏亮肯定不知道,自己也会被埋葬里面吧?
白慕川蹙一下眉,“为什么不把谭子阳的尸体,全部封在帝宫?”
“我……我不知道。”孔新琼摇头,“也许是没机会吧,那边工地上人也多。他是很怕被人发现的。那个时候,他天天去工地都紧张得要死,然后回来就冲我发脾气……”
“可并没有被人发现啊。”向晚皱眉,“为什么会选择在自己家里藏尸?”
孔新琼垂下头。
久久,她弱弱。
“是在家里分的尸,没别地方选择,反正房子也不是我们自己的……”
“他怎么杀的谭子阳?”白慕川又问。
这个时候,孔新琼已经完全被带了节奏。
她思考般:“是我约的谭子阳到家……我并不知道……他要杀谭子阳。他只……约谭子阳来吃饭,喝酒,感谢他介绍帝宫这个大工程给我们……我跟谭子阳是哈市的老乡……他怀疑我们……不过那时候,我不知道……”
孔新琼得凌乱。
但大概的事情是清楚的。
白慕川看了向晚一眼,等她把嘴里那一口冒菜咽下去,才慢吞吞地问。
“你把吴宏亮封入墙里的时候,他还活着,你知道吗?”
“……”
旧景旧味入脑,向晚的胃里突然有不是滋味儿。
她抿紧嘴巴,剜向白慕川,然后就听到孔新琼啜泣般低吟。
“我……知道……也……不……开始也不知道……”
……
------题外话------
哇欧,今天二锦很给力对不对?两更9000多字呢……呢呢呢呢~
这样,是不是可以要求仙女的初吻和初……那个爱了?来吧,包养我,不用跟我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