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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灯下,向晚戴着耳机沉入了自己的世界。
长发披散在肩后,柔顺得像一个黑亮的瀑布,让人忍不住想摸一摸……
都认真工作的男人最迷人。
其实,认真工作的女人,也一样迷人。
白慕川洗完澡,换好衣服,看一眼向晚的背影,目光浅眯着怔了半晌,脚步踌躇着,终是慢慢擦着头发去了隔壁。
隔壁那个房间是权少腾的。
他性格古怪,从来不喜与人同住,单独一个房间。
白慕川敲门的时候,那家伙正憋着一肚子的火在房间烦躁。
来到偏远的南木地区,他没有活动,没有任务,也没有什么让他感兴趣的娱乐,权五爷整个人都快要长霉了。
听到是白慕川的声音,他哼一声,迅速过去拉开门。
二话不,一个拳头就朝白慕川砸了过去。
白慕川不闪不避,生生挨了他一拳,然后直接捏住他的拳头。
“干什么?要练练?”
“练练啊!”权少腾眉眼飞扬。
白慕川一声呵呵,捏紧他的拳头,一个扫堂腿刮过去。
权老五身手利索地避开,下盘没有遭受袭击,可拳头始终被白慕川握在拳中,挣脱不了。
“靠!”他气极骂娘。
白慕川淡淡睨他,“知道你这样子像什么吗?”
权老五目光邪邪的,舔一下牙床,像是恨不得咬死他,“像什么?”、
白慕川哼笑,“生气撒娇的媳妇儿。”
权少腾眉头一竖:“我操!白,你最近是不是皮痒痒啊?”
白慕川漠然地捏了捏他的拳头,“你看呢?”
“妈的!”权少腾气得头顶都快冒烟了,“你啥时候得这么贱了?自残式打法,要不要脸?”
“对付你贱人,就得用贱招!”
如果白慕川不生生挨权少腾一拳,是不可能捉住他的。
两个人如果硬碰硬对打,也就是伯仲之间。
不占得先机,就再难有机会。
于是,他得意的掀唇,成功把权老五气得吐血。
“别啊,哥们儿,我还真佩服你!”
人天生就有躲避危险的能,白慕川却在开门那一秒迅速做出判断,克制性,用最科的式来对付权少腾,这思维的敏捷度,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因此,权少腾恨得牙根痒,“白,这些年,你好像来贱了!”
“彼此彼此!”白慕川懒得理他,直接丢开手,走入房间,“早就过了,我们办案的人,用的是脑子,不像你,在红刺执行任务的时间长了,人就变成得机械了。因为你不是决策者……”
这一次,权少腾居然没有反驳。
在白慕川又一个冷眼扫来时,他才哼了一声,“你不就是想证明,我来重案一号是正确的选择吗?样儿!”
“哈!”白慕川笑了,“终于聪明了一回。算你没变成机械脑!”
“靠,你就这德性!我还不了解你?”
“!”白慕川给他一个懒得搭理的表情,拉了他的椅子坐下,又翻看他的书。
权少腾活动下筋骨,却似没有尽兴,“来啊,咱们找个地认真练练!要不然,爷都快要闲出病来了。”
“很快,你就不用闲了!”白慕川淡淡看他,目光幽长复杂。
然后,他打开手机的通讯软件,在组群聊里通知。
“屠亮、唐元初、丁一凡、赛里木,过来开会。115。”
“收到!”
……
几个人都住在同一层楼。
收到消息,屠亮他们来得很快。
沙发椅子肯定是不够坐的,白慕川坦然地招手。
“来!坐床边!我们简单碰一下。”
“好的,老大!”
大家伙儿都不客气,直接坐了下来。
权少腾瞪大双眼,看着他们坐在自己的床上,想的话,又硬生生卡在了喉咙。
白慕川是了解他的。这家伙倒不是有洁癖,就是不喜欢别人动他的私人物品,更不喜欢随便使用公用的私人物品——比如,现在床上铺的床单,都是他自己拎过来的。
然而,几个大老爷们往上面一坐,谁管他?
白慕川看他暗自咬牙,又不好意思出口的样子,淡淡扯了扯唇角。
“怎么了?”
“……”权少腾一股子气,默默泄下,“我去卫生间。”
完,他朝白慕川翻个白眼走了。
意思是,这个仇记下了。
白慕川泰然自若地对屠亮几个,“他就这样,遇到事情就紧张,一紧张就想上厕所。不用管他了,我们先。”
“行!”
没有人管快要哭晕在厕所里的权五爷,而是在白慕川的要求下,将手上的线索和情况进行整理和汇总。
白慕川也把今天跟大梁碰头的事情,详细讲了一遍。
“接下来,我的想法是,咱们与西市警继续深度合作。一明一暗,协同破案。”
“一明一暗?”唐元初反问一句。
“让张队他们明着搞暗门,而我们——”白慕川敲了敲桌子上的书,“我们暗里查11案!”
“那我们跟暗门……?”
“暂时来看,暗门不会跟我们为难。不过——难保那人不会再继续兴风作浪!”
一计不成,再生一计,对幕后主使来者也不是不可能。
白慕川:“我今天问起大梁,那个人在跟他联系时候的事情,我感觉他对我有所隐瞒——不定那个人,大梁是认识的。因此,不排除他接下来会有别的动作,让暗门再调转矛头对付我们——”
“我认为,这种可能性很。”屠亮分析,“暗门目前自顾不暇,就算知道我们是警察,恐怕也不敢面对面的钢,最多,我们前面的戏白演了。”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白慕川看了看大家,“毕竟我们人在外地,行事要心。”
“嗯。”屠亮:“那我们还要不要跟南木警碰头了?”
按原定计划,他们到达南木之后,是要与南木县当地的警察先碰个头的,一旦有事,还需要他们的警力支援。
然而,白慕川把件都带来了,却没有按计划进行。
“目前不要。”他想了想,突然一笑:“在街上吃碗面都能遇上暗门的喽啰,难保县局里面会不会有哪个清洁工就是暗门的探子?”
“白队得对。”
赛里木是个老实孩子,当即为领导点了赞,又继续:“我们南木什么都好,就是人有些单纯,很容易被骗…早些年,很多人也是为了生活,为了一日三餐吃个饱饭,不得不听暗门的话,要不然,根就没法生存下去。”
“那不叫单纯!”权少腾洗了手出来,懒洋洋的擦着手,接了一句,“那叫愚昧!”
赛里木被噎住,脸红了脸,没接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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