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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隆作响的炮声在斯摩棱斯克地区响起,连绵不绝的太平军战旗在奥尔沙城下向前涌进,喊杀声伴随着炮击渐渐逼近城头,压得奥尔沙城墙上为数不多的俄罗斯大兵喘不过气来。
“哦,该死的立陶宛人,那些汉人异教徒到底给了他们什么好处,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立陶宛人为他们卖命!
要不是那群立陶宛人穿着太平军的战袍手持太平军的旗帜,我还以为我们跟立陶宛公国开战了呢!
不是说那个具有立陶宛王室血脉的雅努什·拉吉维尔大公在莫斯科城‘座客’么?我们用俄罗斯人的血汗钱供他一个立陶宛王室好吃好喝,玩最漂亮的女人,特娘的打仗的时候为啥看不到他起到了什么用处!”
奥尔沙城的城主龟缩在堡垒中对着下属狂躁的咆哮着,地处太平天国邻近的第一线,这位奥尔沙城主做好了与太平军战斗的准备,但却没有做好跟数万大军对抗的计划!
那可是整整四万人啊,还不包括后面押阵的太平军精锐火枪手,战事一开始,太平军就利用绝对的人数优势从四面八方发动了一波接着一波的人潮攻势,从立陶宛地区缴获到的攻城火炮更是一直没有停歇。
面对这种绝对劣势的战况,奥尔沙城主除了咒骂和抱怨外,似乎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奥尔沙城虽然因为距离太平天国较近,多配属了一些正规射击军,但那也是相对而言,为了筹备俄罗斯帝国远征军,斯摩棱斯克地区的射击军的精华大半被抽走,剩下的歪瓜裂枣人数再多,跟民兵也没啥区别……
至于民兵也就是所谓的市民武装,往往都有一个共性——打仗的时候顺风成神逆风成狗,而这些没什么战斗经验的市民武装民兵,对于局势判断的标准很简单:人数和火力。
很显然,这时候的奥尔沙城在这两方面全面劣势,差距还不是一般的大!
奥尔沙城的城主之所以没有离开这座兵力悬殊的城市,不是他真的要为俄罗斯帝国殉职,而是因为太平军的兵力太充裕了,把所有的道路全都堵上了,进攻的时候也是所有能进攻的方向同时派兵,这一举措无疑大大分散了本就兵力不多的奥尔沙城。
“城主大人,要不我们投降吧,太平军的将领已经发出明话,投降可以免死和保证我们的私财安全,抵抗的话,我们一个人都活不了……
我们已经成了瓮中之鳖,整个斯摩棱斯克地区都没有多少军队对抗数万太平军,我们除了多杀一些被太平军‘洗脑’卖命的立陶宛民兵外,根本不可能赢得胜利。”
奥尔沙城主听到下属的恳求后,目光阴沉的直视对方道:“我们投降后即便能保住性命和一些浮財,你觉得沙皇陛下能饶过你我的家人么?而且,我们这辈子都会成为俄罗斯帝国的通缉犯,除非……”
说到这里,奥尔沙城主语气怪异的止住了后面的话语,因为他突然发现,那位坐在沙皇位置上的人真不一定能安安稳稳的一直呆在上面,如果太平天国真的赢得了这场战争,绝对会让俄罗斯帝国发生一次政治地震!
可是,即便如此,一旦他下令投降,俄罗斯帝国境内的家人也一定会被第一时间以叛国罪逮捕起来,很可能活不到沙皇倒台或者是俄罗斯帝国战败的那一刻,奥尔沙城主想到这里,不禁变得犹豫起来。
众人唯一没有犹豫的是太平天国的招降诚意,洪天成收买地方荣誉贵族的举措总算是取得了一些立竿见影的效果,至少具有贵族身份的领主投降后,都没有受到太平天国的虐待,甚至连投降贵族的财产都没有剥夺。
最多也就是没收领主贵族的封地,留给他们一处庄园让他们当个富家翁,如果是主动提前投靠的贵族领主,甚至连封地都可以保留,这种实打实的善待贵族的行为,还是瞒得贵族心的,这也是太平军打仗的时候,很少遇到顽抗到死的白人贵族的原因。
与之相反的是,善待投降贵族太平军,对待占领区的底层人民却并不友好,战后不时发生杀俘事件,一部分是因为太平军不想浪费伤药在敌军战俘身上,一部分是因为太平军士兵为死去的战友报仇虐杀之前抵抗顽强的投降白人部队。
当然,这种现象只会发生在下层,对于军官贵族而言,是不会遭到报复的。
洪天成很清楚,敌人是否投降的关键因素在于上层和中层军官,底层的士兵是没有选择权的,士兵哗变说白了也是在基层军官的带头下闹起来的,毕竟没有军官组织的士兵一盘散沙,很难引发集体效应。
因此,太平军对待战俘一般都是两极分化,投降的贵族军官只要不做抵抗,发表一份加入太平天国的声明,都可以得到生命财产保障,但被俘虏的士兵却往往会被贬为官奴。
当然,变成官奴也比死了强!
更何况,白人军队士兵还有一个选项——当逃兵。
“城主大人不好了,西面城墙的一部分民兵哗变,由于死伤惨重拒绝登墙作战,他们想要逃跑,我们没有人手镇压他们,此时西面城墙已经陷入了混乱!”
没等奥尔沙城主从犹豫中做出选择,一声凄厉的报告声传了进来。
“城主,投降吧,再不做决定就没有机会了,城墙一破,我们就没有筹码投降了啊!”
下属们的哭号声将奥尔沙城主的思绪拉回了现实,只要自己活着,老婆死了可以再娶,孩子没了可以再生,所以……
“好吧,你们下去准备下,下一波太平军进攻之前,我们开城门投降,一定要做好士兵们的工作,我可不想到时候出岔子,尽可能保证奥尔沙城的完好,才能让我们的脑袋更稳当!”
“遵命!城主大人!”
奥尔沙城主的下属们面色大喜的行礼道,如同获得新生一般冲出城主府传达命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