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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二年春,曹操率包括虎卫营在内的两万精兵进兵南阳,随行部将还有典韦、夏侯兄弟与于禁、乐进,曹操长子曹昂亦在其中。驻守南阳守将张勋仅一万八千卒,又被曹操切断联系,张勋、雷薄二将显得孤立无援。
也不知道郭嘉在长安待了三个月做了些什么部署,如今西凉也是一片混乱,金城韩遂与武威马腾、西河候选连绵征战,如今西凉局势一片焦灼,倒省去吕布出兵河套的后顾之忧。张辽率八千精兵驻守扶风,丝毫不受西凉铁骑侵扰。
也不知袁术怎么想的,去年冬天竟然让孙策从江夏撤兵,今年开春又令孙策出兵江东。如果按历史发展,小霸王这次是要在江东扎根了。袁术虽然折了尽三万兵马,却依然势力强悍。吕霖又要送曹操一个人情。
宣德殿内,献帝与典正商议天子纳妃的庆典,吕霖便来到殿外求见。当初自己与蔡琰成婚时,就一家人吃了顿饭,同样是纳妾,献帝却搞得如立后一般隆重,吕霖微微叹息,人跟人不能比呀…
还有三日大婚,皇宫已经开始布置,看着喜气洋洋,比过年还热闹。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商量,只是向献帝禀告当日的流程,献帝是有大婚经验的人,自然不需说太多。
吕霖走进殿内,不待他叩拜行礼,献帝便起身拉起吕霖,目光和蔼道:“兴泽不必多礼,此时并非朝会…”
“谢陛下!”吕霖这才注意到有人,“臣不知陛下有要事处理,打扰到陛下,请陛下恕罪。”
“无妨…没甚要事,兴泽此时来见朕,想必有要事告知朕?”
吕霖拱手一礼,没有开口。典正自然知道是有秘密,很识趣的退下。黄门侍郎杜由也屏退左右,恭谨离开,献帝才问道:“此处唯吾二人,兴泽有何要事?但说无妨。”
“陛下,近日校事府得到消息,有传国玉玺的下落了!”
“玉玺!”献帝也是一脸惊讶,这块玉玺不是被董贼弄丢了么?“在…在何处?”
“禀陛下,在袁术手中!”
“袁术?”献帝有点懵,怎会在他手中。然空穴来风,吕霖定然是不会对他说假话的,“兴泽如何得知?”
吕霖自然不会说他看历史书知道的!“禀陛下,当年董贼烧毁洛阳迁都长安时,弄丢了玉玺,被乌程侯长沙太守孙坚所得,后孙坚为荆州牧刘表所败,重伤身亡,玉玺便一直在其长子孙策手中。孙策依附袁术南征北战,有小霸王之称,陛下陛下是否知晓?”
“嗯,小霸王孙策之名,朕当然知道。闻其之勇,如项羽在世!”献帝眼里闪过一丝欣赏,继续道:“兴泽之意,孙策将玉玺献给了袁术,只是他为何如此?”
“是!孙策去年冬为父报仇,夺下江夏进兵江陵,差点斩杀刘表大将黄祖,本想为父报仇攻入江陵除掉刘表,不想袁术令其撤军。孙策虽撤军,但心中不甘,与袁术心生嫌隙。且闻孙策素有大志,却手中无兵,今探得孙策将玉玺献给袁术,求得两千精兵挥军东吴。”
“能将玉玺拱手想送,孙策着实不凡!”献帝目露赞赏之色,继续道:“袁术既得玉玺,为何不命人送到京都,他妄图谋反么?”
袁术还真是这么想的,但是吕霖可没有证据,如何回答献帝的话。
“玉玺乃天子之物,袁术胆敢私藏,朕欲下旨责令袁术归还玉玺,兴泽以为可行否?”袁术拿走他的东西,献帝自然心里不舒服。
“陛下,臣以为不妥。袁术若心向汉室,必然会将玉玺献到京都,如今袁术隐瞒此事,必然有不轨之心!陛下若公然讨要,袁术必然不会承认,反倒让各州诸侯知道玉玺不在京都,失了陛下威仪!”
“嗯…兴泽言之有理!”献帝虽然很生气,却没有冲动,继续问道:“兴泽以为,朕当如何逃回玉玺?”
“以去年袁术不恭,忤逆犯上为由,继续着令曹操、刘备、刘表进兵袁术,待袁术手中二十万大军消耗殆尽,袁术必定将玉玺双手奉上!”
“为今之计也只能如此,只是如此一来旷日持久,恐有生变故…”献帝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答应下来。
吕霖暗自冷笑,即便玉玺不在袁术那里而在袁绍那里,你也要不来好不!嘴上却恭敬道:“陛下勿忧,危急之时,臣必领兵为陛下夺回玉玺,以免再落入奸人之手。”
“有兴泽在,朕就安心了!”献帝目光温和,握着吕霖的手,“朕夺回玉玺,兴泽当是首功。”
建安二年春,小霸王孙策脱离袁术,两个月内夺下豫章、会稽二郡,严白虎、张英先后不敌而亡,此时正在攻打会稽太守王朗…小霸王之名,声震华夏!
尽管知道历史,吕霖手中拿着贾诩弄来的情报,依然满脸惊骇,眼里闪过一丝狠厉,“孙策果然勇武,日后将为吾之劲敌!”
“杞人忧天了吧?孙策仅仅拥江东二郡,想争霸天下还早的很…”贾诩眯着眼睛,若不是他开口说话,当真以为他睡着了。“如今三郡之地皆附与主公,又奉天子以令不臣,即便他孙策有项羽之勇,也不得天时、人和,你不必未雨绸缪…”
吕霖轻轻点头,不置可否,毕竟孙策只是初露头角,周瑜还名声不显,然熟读史书上的吕霖却知道这一对“黄金搭档”强悍无比!
吕霖换个话题,继续问道:“董承等人风头正盛,老师与陈宫先生毫不在意,不怕养虎为患?”
“少主也说是养虎为患,养一只老猫,也只是会挠痒痒罢了。”陈宫毫不在意,“再厉害的猫,除了捕鼠之外,一无是处。”
“不然…”贾诩端起茶杯,饮了一口,眯着眼笑道:“猫还会耍猫戏,哈哈…尤其在他们耍猫戏之时,他们还会自以为是当自己变成了老虎。”
两人的比喻中足矣彰显二人对董承、赵温等的不屑,吕霖却没有这两个老狐狸的耐心,问道:“既然如此,老师与先生打算何时让这场猫戏收场?”
“不急,不急…如今主公不在京都,朝野不宁,正好可以看看这帮老东西能鼓动多少人,到时候一并除之。”贾诩语气慢悠悠的,丝毫不觉得是在讨论大事。
陈宫应声道:“董承等人倒颇有能耐,手都伸到我尚书台来了,郗御史近日也提及御史台近来有一股邪风,只是不知司徒与杨太尉是何立场,如今二人在朝堂影响力颇深,态度又极其暧昧,长此以往反而不好,倒不如让这股邪风吹一吹,看看能吹出什么变故。”
原来陈宫与贾诩想看到的是整个士族的态度,而不是放任一群风烛残年的老家伙胡闹…吕霖请教道:“吴硕对于工农学院的手伸得很长,老师的意思是,我也不必斩一节下来?”
“只要保证霹雳营的绝密,其余院务,少主见机行事。收买人心这种事情,你可比我这个老师在行…吴硕又能翻起多大风浪?”
吕霖嘿嘿一笑,“都是老师教的好…”
三月初八是个好日子,献帝于是日纳妃,因为董贵人是车骑将军董承之女,故而此次庆典办的格外隆重,比当年长安城里立后的仪式隆重多了。献帝为了安慰伏皇后,三人一同登上祭台完成祭天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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