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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甚至微微笑了笑,将饭碗掂了掂,对我们示意她在吃饭,那面容此生难忘……
我和葫芦抱作一团,嘴里大喊鬼啊——与此同时手忙脚乱搜出火柴,同时划亮,定睛看去,桌子上空荡荡的根本没人,不过本来平放在饭碗边上的筷子,此时已经插在了饭头上……
爷爷听到响动走出来询问缘由,葫芦本想说见鬼了,被我捂住嘴才没说出口。前些日子爷爷错将摆放在床边的衣裤当成我奶奶,当时吓得他不轻,这回无论如何也不能对他说我们见鬼了。
我对爷爷说只是跟葫芦闹着玩的。爷爷半信半疑念叨几句,无可奈何回屋睡去了。我和葫芦惊魂未定,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两人呆如若木鸡在桌子旁坐定,围着蜡烛不敢言语。
过了半晌,思绪稍平,葫芦问我:“默默,你也看到了嘎?”我点头称是。葫芦又问:“我葫芦平生未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今夜咋个就撞上了,哎哟喂,晓不得是哪里钻出来的鬼。”
我颤抖着双腿回答葫芦:“是我家的,那是我去世十多年的奶奶!”
葫芦听我说罢,坐在板凳上双肩轻抖,脸色一沉哭相尽显,不由得轻声啜泣,我也就跟着啜上两声,真他娘的差点吓疯了。
葫芦战战兢兢地问我,羊皮灯笼鬼使神差的自点了。我说那是因为你脑门上的鲜血滴在了羊皮灯笼附近,那羊皮灯笼邪门,见血开眼,鬼影现身。
自古有云:日不谈人,夜不论鬼,以免招来恶祸我们约定不把今夜见鬼之事说出去,就这样胆战心惊坐了一宿,谁都没睡……
葫芦好奇心特别重,过了那夜,他早把这事忘到九霄云外,甚至还想再见一次鬼,后来干脆把这事说开了。葫芦说的神乎其神,弄得村子里尽人皆知争相来观摩,连爷爷也在其内。
我们开始用鸡血,后来猪血、牛血、狗血通通用了个遍,也未应验。最后葫芦干脆自己切了手指实验,却也未见鬼影现身。
连日来我和葫芦试了不下百次,均以失败告终,来观摩的人都说我和葫芦瞎掰吹牛。如此一来,我和葫芦便成了坝子里远近闻名的吹牛二大王,村子里的小朋友经常来听我和葫芦讲鬼故事,我们当然乐意奉送。
过得月余,葫芦自己瞎编了几则说是通过羊皮灯笼见鬼的故事。我和葫芦一时很受欢迎,乡镇上有文工团表演,还特地请我跟葫芦去讲了几段鬼故事,我们顺便赚了点外快,天天有水果糖吃,我们受欢迎的程度一时从小屁孩到大人、老人的成分上了。
再后来,我干脆把鬼故事编成相声段子,加些笑料居然能见世面。这鬼怪相声段子我和葫芦一直讲到县文工团里去,当然在那年代,可不能说是鬼,只能说成跟《聊斋》一样的故事,不能说成现在的人和事。
时间一久,那晚发生的事便都烟消云散了。我开始把《盗鬼经卷》拿出来研读,权当娱乐打发时间,羊皮灯笼我也时常拿出来晒,再没什么“擦枪走火”的怪事发生,这件事就在记忆里慢慢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