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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就把一枚雷管炸药留在手边候用,那怪物要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我们通行过去便好,如若不然就赏个大烟炮给它尝尝鲜。
不过这都是我心中一厢情愿的自我安慰罢了,此物久居深山洞穴之中,哪懂得“两虎相争必有一伤”这个道理,况且它不可能认识我手中雷管炸药为何物,只把我们当做是闯进它禁地里来的猎物,伺机发难只是时间的问题。
这时我们已经爬到了绝壁的临空位置,扭著头并用四肢边攀岩边观察动静,只见怪物蠕动怪身,在它白骨架的下边缓缓挤出血红的肉块,猛地颤动了一下便完全从石壁上挣脱出来,石壁上留出一道“人形”深痕,噗噗的缭绕著奇怪的青雾。
眼前之物可比传说中的孤魂野鬼恐怖得多了,兄弟三人见状都惊得不约而同“啊!”的叫出声来。
实在难以想象世上还有这种东西,分明是一具裸骸,趴在扒了一层皮、血淋淋的肉身之上。**没了骨架支撑,滚成一团血肉模糊的肉坨,血管青筋交错缠绕,重新结成一个怪异之物,透着丝丝邪恶的气息。
兄弟三人吓得谁都不想说话了,只管手脚并用拼命的往深窟的方向爬去,刚才想依仗枪火之猛烈,恶战一番的架势顿时烟消云散。我惊慌失措踩疵了一脚,险些掉下去,急得破口大骂:“葫芦,你竟他娘的惹不干净的鬼东西,我跟蚊子这一路没个消停,撒泡尿都得看时辰了!”
葫芦拽著我的胳膊嚷道:“你还说,自从见了你鬼奶奶之后,我葫芦就恶鬼缠身了,三天两头、隔山差五就见鬼,都成惯性了!”
我本来想回骂葫芦,不语却也附和:“默默,就属你邪门,你那本《盗鬼经卷》有讲,这鬼东西好像是古代祭祀守陵的!”
不语曾跟我借阅过《盗鬼经卷》,没想到这小子比我看的还要仔细,经他这么一说我回想起来,《盗鬼经卷》中记录著许多不传世的神秘瘞塟,其中就有“劙血瘞魂”这种失传已久的古老祭祀方式。
讲的是发生在商周时期,坟墓遇血而开的怪事。那墓穴之中埋塟着血肉骨骸完整剥离的尸体,唯独皮囊不知去向,跟我们现在所见到的怪物倒有几分相像,古籍上对此异相归为天地鬼神之功,另有“疢术”之名流传。详细的环节我就记不太清楚了。
滇南一度盛行的痋术、蛊毒、降头三大邪术,要跟“疢术”比起来那真是小巫见大巫,不过“疢术”早已失传,历史上鲜有记载,西夏文的佛经中仅出现过一次,当今世上能解半点西夏文的人屈指可数。
我弄明白怎么回事拍了一下大腿:“经卷中记载的只是尸身不腐而已,这只疢虫怎么还活著呀!”
话音刚落,突然听到一声十分幽怨的男人的啜泣声,我全身上下鸡皮疙瘩只冒,急忙回头瞥了一眼,疢虫碰掉一块悬石头落入水中,紧接着便见从血池中浮起一口深红色棺材,疢虫随之斜刺冲入水中,好像那哭声就是从棺材里发出来的。
这一响动着实不小,激得血池中的血气猛地扑向悬崖上三人。我们本能的闭紧双眼,埋头紧紧贴在石壁上躲避这一冲击,一股恶臭的血腥味随即顺着口鼻撞到脑袋里面,刹那间只感觉晕头转向,胸闷发悸喘不过气来。
说句题外话,没个精良装备在身,连最起码的防毒面具都没有,就敢闯魑城宫崫,也算我门兄弟三人少不经事鲁莽冲撞。
等我们睁开双眼复看,绝壁上忽然受到某种外力侵袭似的,奇怪的剥落掉一层石碴碎片,从石壁底层露出斗大的鬼脸,其数量不下百具。原来这面绝壁上经人雕琢,镂刻著神态各异的鬼脸浮雕。
也就一晃眼的功夫,四周大概是经血气弥漫浸染发生巨大的变化,绝壁外层纷纷干裂脱落,满天飘起灰烬般的殷红碎片,各种古韵十足的原始样轮廓逐渐清晰起来。
旦见残垣断壁以及雕琢著密文画符的神柱鬼梁浮现出来,原本暗黑色的绝壁全变成了绛紫色的古墙,壮阔宏伟之象让人触目惊心,这里好像是一座神秘的宫殿,神殿里充满了血水,说它是血壂再合适不过了。
来不及反应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便见血殿下面的血池中一条黑影闪动,水面上隆起一股血浪,飞快的朝我们脚底下的石壁冲来。此时我们离血殿穹顶上面的出口山洞尚有数丈之远,就算长了翅膀,短时间内也休想飞过去,绝壁上一战终是避无可避。
见那股血浪越鼓越高,我一手攀住鬼脸浮雕的牙床,一手攥紧手中雷管炸药,只要疢虫从血水中冒出头来,我立即就拔掉引线先轰它个稀巴烂。
然而计划落空了,从血水底下蹿出一个巨大的黑影,葫芦跟蚊子两人压不住火已经开枪射击,我也没太看清眼前的情形,提早融入战斗的氛围之中,雷管炸药在半空中哧哧的冒著白烟翻滚落到黑影的上面,随着“砰!”的一声巨响,血浪飞溅,当中一具深红棺材被炸得粉碎。
谁能想到疢虫还有这招“声东击西”之法,它在血浪、棺木碎片四处飞散的掩护下,闪电般从水底刺出,当空吐出一团鲜红粘液。
我急忙伸手想把旁边的葫芦推开,哪成想,他先我一步将我踢开,我顺着壁面翻转身体躲过,但葫芦被粘液裹住双脚,重心不稳往后倒身,整个人头下脚上倒悬起来,一时动弹不得。
葫芦惨叫一声大骂:“操它祖宗……默默,蚊子快躲!”
不语疾呼:“快救葫芦!”但是他刚想攀过去,又一团粘液突然飞打过来,逼得他往高处一跃,攀在石壁上荡了起来:“默默,疢虫靠粘液定位,千万嫑被它击中!”
疢虫故技重施,想通过粘液先把我们定在绝壁上,然后分而食之,好在我跟建国身手敏捷,及时避开了它的攻击范围。但是它可能已经察觉捕获了一个猎物,倏地浮出血水面,跟个飞鱼似的张开血盆大口,扑向倒悬在绝壁上的葫芦。
我以为万事俱休,心脏都快给绷炸了:“葫芦——”
“胡吃胡长,胡长胡帅”,葫芦能给自己取“胡帅”这个落户的名字,也不是个吃素的主儿,他趁疢虫扑到眼前之际,立即借助固定双腿托力,将脑袋一扭躲过凶险,反手还砍了疢虫一刀。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我们毫无招架之力,只能落荒逃窜。疢虫落到血池中之后,争分夺秒发起了更为猛烈的第二轮攻击,势必要将葫芦吞入腹中,葫芦无论如何都躲不过此劫。
疢虫冲出水面扑上来,速度十分迅猛,情形千钧一发,这时候即便我能取出雷管炸药、双管猎枪,恐怕也来不及招呼了。
“狗娘养的,给脸不要脸,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和不语当时脑门一热,唰唰拔刀出鞘,双腿猛蹬石壁,挥舞着砍柴刀跳下去,在半空中各斩了疢虫一刀,然后随之一同落入血池之中。
风灯在水中立马熄灭掉了,光线暗了一圈,凭借葫芦那一盏风灯之光,加上血池血水反射出的殷亮,周围朦胧但并不至于视不见物。
我跟不语在水底下杀红了眼,拼命的伸刀乱刺,从手臂上传来软绵绵的应力之感。想是疢虫吃疼扑起了怪力,突然从我腋下蹿出,直奔建国而去。
我急忙浮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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