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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市
大山里,奇峰亭亭玉立,满山碧树吐翠,山水清瀛、鸟禽成群、云雾缭绕。
一行黑衣黑裤装扮的不速之客打破了这片宁静,来到了帛书所指之处。
“变化无穷,各有所归,或阴或阳,或柔或刚,或开或闭,或驰或张…”
“赤龙藏宇宙,白虎隐丹田,北斗南展下,定息觅真穴…”
“发为星辰万余纶,十二神女会四边…”
众人从黑夜走到白天,又从白天走回黑夜。
蜷缩着的黑夜,被大地紧紧拥抱着。黑魆魆的山涧,白茫茫的牧野,夜晚像洪荒猛兽一样张着黑洞洞的大口,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
周围死气沉沉,连星辰的微光也没有,地面上的景物难以分辨,只有那些因风雨沙沙作响的树叶,尤在回忆着白天的繁忙与热闹。
“义父,咱们真能找到这帛书记载的大斗吗,已经几天几夜了连个鬼影儿都还没见到过。”瘦子怯生生的问道。
“你小子,是不是怂了阿?……没有?没有就别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这一趟儿干好喽,以后有的是甬(荣)华富贵!”徐家家主狠狠瞪了瘦子一眼,不许他再胡说八道、动摇人心。
周围几人幸灾乐祸起来,一起跟着嗤笑几声便丢下瘦子继续往前走了。瘦子的脸皮烧得发烫,指甲狠狠地掐进了肉里,低下头阴沉的脸色干笑两声才缓缓的跟上前面几人。
狂风吹折着山里的枯冻了的树枝,发出哑哑的响叫,还不时地夹杂着一种令人心悸的、不知名的野兽的嗥声。夜的寂静,差不多全给这些举措的声音碎裂了。
“小非,弄开它。”
他们来到地下不知多少米的深处,那几名男子瑟着身子一边搓手一边围着一座棺木。
瘦子用刺刀凿开尸体的喉咙,里面有密集反打的毛针,针尖正对着喉咙里面。针是红铁制的还涂抹着剧毒,虽然上面有了锈斑,但口子还是很锋利,一旦不注意就会中招。
好在几人都是有经验的老把式,用老虎钳小心拔下牛毛针来,把铁篱框罩在古尸的头上,然后瘦子用枪托猛力敲击尸体的胸口、喉咙和腹部。
“手感不对,该是有机关。”瘦子开口说道。
“起开,我来看看。”另一名男子挤进身去,几人里最擅长机关术的就是他。
瘦子不动声色退到最后面,嘴角闪过一丝冷笑,同时手指摸向手枪的扳机。
“砰,砰,砰,砰,砰——”
一连串的枪声回荡在墓穴里来回作响,空荡荡的有些震耳欲聋。
十二发容弹量的手枪最后只发出来咔咔的响声,地上五人毙倒在血泊之中。徐家家主连中四枪,血窟窿炸开了衣衫,双瞳圆瞪,死不瞑目一样。
“韩…韩非,为什……么?”
地上,血泊中,刚才那名最懂机关术的男子奄奄一息,他不明白瘦子怎么会这样做。
“哼,这全都是徐怀钰的错!”瘦子嚷道,有些歇斯底里又有些狰狞可怖,“啊哈哈哈哈哈——”瘦子狂妄的笑了起来,“你们全都该死!这帛书是属于我的,徐家也是我的,地宫里的东西你们谁也别想得到……”
洞外,湛蓝的西天,夜色尤未收尽,残存的七八颗辰星,还在徒劳的放射出苍白的光芒,东边的天空却已流动着几缕透明的彩霞,预示着一轮红日即将普照大地。
不多时,一阵暖意在空气之中升起,抬头往上看时,群山之中,东方隐隐泛起了鱼肚白。
朝阳从那边照射过来。
……
K市
整个天空都被翻滚的乌云笼罩着,不时有沉闷的雷声从远处传来。
此刻秋风渐起,公路两旁的树木随风摇摆着,枯黄的树叶不停地飘落在路面上,而后,被疾驰而过的车轮卷起、粉碎。不远处的江面上,在交替掩映的树影中,一条灰白色的长桥若隐若现。
在看不到边际的潮信中,路人埋头奔走的头发被风吹起,耳边是刷刷的声音,那是浪涛在贪婪地舔舐着桥墩,这片水域,仿佛是一只硕大无朋的巨兽。
(我是谁,我在哪里,我在做什么……)
在最北边,灯塔的照明灯投射在漆黑的水面上,静静地拉出一道长影,安静祥和的象牙塔,此刻好像被一团浓重的阴霾笼罩着。
由北向南,公寓区的外墙上交缠着无数管线,令人联想到人体内错综复杂的血管,而覆盖在上面的照明灯宛如闪烁的萤火虫光芒一般,形成一种特殊的美感。
每一栋公寓有将近百户住家,算是人口相当密集了。但是,公寓里的住户们不相往来,彼此也不认识,只有在夜里窗子透出灯光时,才让人意识到这里有人居住。
若将视线拉远一些,可以看见一处经过规划的宅地上有一栋新颖的独立式别墅小楼建筑。这栋别墅呈南北走向,旁边连接单行道和一座停车场,在成片的公寓区里显得独树一帜。
或许是因为交通不便的缘故,除却北方公寓区,这栋别墅的后方和两旁并没有其他房子,而且到处可见出售土地的广告招牌。和另一边刚完工就马上住满人的公寓相较之下,这块土地显得有些落寞,宛若一只孔雀开屏时,绚丽多姿的羽毛和丑陋不堪的屁股。
男子抬起头来看着铁灰色的天空,密集的雨点正如幕布般落下,巨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他不由得一阵眩晕,觉得这栋别墅仿佛一座立于天地间的墓碑,随时有可能向自己倒下来。
由于天色的缘故,别墅的走廊里光线很暗,平时看起来淡雅清新的灰色墙漆,此刻显得分外黯淡。
看着熟悉的场景,他很清楚的记得,一年前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家主是如何把他救了回来,也很清楚的记得,那个恩将仇报的逆子。
此刻,这栋别墅二楼房间的灯光从洞开的窗户洒落到阴暗的路面上。
他推门进来,坐在二楼房间熟悉的书桌后,两只脚放在立式电风扇前,身体微侧地看着手上那捧绸子。
电风扇直接吹着他的肌肤,他还是喃喃着:“帛书、彼岸花、魔盒……”
衣服的下摆不停地随风翻飞着。
他一边搔搔头发,一边将风扇的动力开大一些。
这时,他盯着停在纱窗上的小飞蛾看,小飞蛾敌不过电风扇的风势,一下子不知道被吹到哪里去了。当小飞蛾消失在黑暗中后,纱窗竟微微地颤动了一阵子。
从刚才到现在,他盯着手边的帛书丝毫没有头绪。
“月色匆匆,食夜仰望天相,彼岸花于焉降临人间,夜郎得宝行宫枕碧流,狼王落泪古庙依山青。龟蛇静,天堑舒,西山石壁,云山风雨,猿啼便是秋。天子气绝,舞剑自刎,神女应无恙,彼岸花自开。”
究竟什么意思?
屋里黏糊糊的湿气让他的心情有些烦闷,根本提不起劲儿思考任何东西。
(是梦还是现实……)
现在,这栋全新的徐家小楼里只有他一个人。
明明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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