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七五章 扑朔迷离(第1/2页)驿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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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七五章   扑朔mí离

    前世身为医生的李潜自然明白什么是癔病。癔病,主要是由生活事件、内心冲突或情绪jī动、暗示或自我暗示等而引起的一种疾病,表现为急发的短暂的jīng神障碍、身体障碍。不过,这个癔病的定义是西医的。而许德昭所说的癔病并非是李潜前世所知的那种癔病,而是一种妄想症。简单来说,就是胡思想,而且他还会把这种胡思想当成真的。

    许德昭看到李潜难以置信地表情,道:“郎中,许老七是不是告诉你他两个儿子死于马贼打劫?他的妻子是不是因他两个儿子出了意外忧思而死?他的二七五章 扑朔迷离长儿媳抛下孩子回了娘家?”

    李潜点点头。许德昭说的这些与杜老七将给李潜的没有任何差别。

    许德昭脸è有些难堪地道:“其实这些并不是真的。据肃州城里的老人讲,杜老七只有一个儿子,当府兵时死于战场,他儿子根本没结过婚,而他妻子在他儿子没死之前就已病死了。至于他家中的那个小男孩,根本就是杜老七捡来的孤儿。”

    李潜疑地道:“这么说有关杜老七的事全都是假的?”

    许德昭尴尬地点点头,道:“正是如此。”

    李潜追问道:“杜老七给钱三郎誊抄账册也是假的喽?”

    许德昭摇头,道:“这倒是真的。杜老七虽然经常胡言语,不过他一旦拿起笔就好像变了一个人,非常清醒不说还写的一手好字。”

    “这就怪了。”李潜低声自语道:“杜老七为何要说这些谎话呢?”

    李潜思忖了片刻,也没想明白,便对许德昭道:“杜老七的事先放一边。你先二七五章 扑朔迷离说说钱三郎的事吧。”

    钱三郎,肃州人,今年四十六岁,大业初年当了肃州府兵,大业末年当上旅率。后来西域动他先投薛举,后投李轨,最后投靠了安兴贵。往好听了说,他是个识时务的俊杰。说的难听一点,他就是个墙头草。后来天下太平,他便离开军队,跟着商队当护卫,攒了些钱后就拉起队伍自己干商队。没几年便发了财。至于他是如何发财的,恐怕与为马贼销赃脱不了干系。

    以上便是许德昭向李潜说的钱三郎的状况。李潜听完后思忖了片刻,问道:“杜老七的儿子当过府兵,钱三郎做过府兵的旅率,两人会不会在那时有jiā集?”

    许德昭一愣,道:“卑职马上去查证此事。”

    李潜摆摆手,道:“不着急。咱们多年未见,好好喝两杯再说。”

    吃罢了饭,许德昭躬身告辞。李潜让老许代自己送许德昭出过了片刻,老许进来见李潜正在皱眉思忖,遂前道:“阿郎,不知为何事烦恼?”

    李潜回过神来,道:“许叔,你说一个人有癔病的人说话会那么有条理吗?”

    老许顿了顿,道:“阿郎是说杜老七?”

    李潜点点头,“没错。许德昭说老许有癔病,一般来说有癔病的人说话会语无伦次前后矛盾,而昨晚我和杜老七谈话时却没发现他说话条理清晰,不似有癔病。”

    老许思忖了片刻,道:“如果杜老七说的是事实,那……”

    老许没说后面的话,不过李潜明白老许的意思。如果杜老七没癔病,那便是许德昭在说谎。可许德昭有必要说谎吗?他若说谎,很容易被李潜拆穿。李潜只需找其他人一问便能知道许德昭是否说了谎。他冒这么大风险就为了骗李潜这一会吗?若许德昭没说谎,那杜老七便真是有癔病了,可他昨晚说的那些又如何解释?

    老许顿了片刻道:“不过,我有些想不明白,许老七他为何要对阿郎说这些?他如果说谎郎中一求证便能拆穿。”

    李潜不解地道:“这正是我纳闷的地方。两个人说的话都非常容易求证,除非……除非他们把我当傻子。”

    老许道:“不如我去问问别人,看看到底是谁在说谎。”

    李潜点点头,道:“那就麻烦你跑一趟。对了,你去见驿丞,他怎么说?”

    老许笑道:“我把你的名刺递过去,可把他吓坏了,赶紧跑来见我。我把你的话给他一说,他立刻脸è煞白,忙不迭的答应。”

    李潜笑了笑,道:“看来我的名头还是有点作用的。许叔,你和小虎赶紧吃饭,然后去打听一下。”

    老许和庄小虎吃完饭出去转了一圈,很快就回来向李潜回报。李潜听了两人的回报,脸è立刻寒了下来。许德昭没有说谎,杜老七的确有癔病,而且他家里发生的事正如许德昭说的那样,与他自己所说的根本不一样。

    对于这件事李潜百思不得其解。如果说杜老七说的是谎话,那他为什么会知道钱三郎与马贼勾结?而且还将这事告诉李潜?是歪打正着还是其他原因?

    李潜想了片刻,安排老许去买些礼物。下午李潜带着礼物再次去了杜老七家。

    李潜到达杜老七家时,杜老七正在为菜畦锄草。看到李潜来到,杜老七停下锄草直起腰来望着李潜却并不上前迎接。李潜来到菜畦前,拱手道:“老丈,看来李某今天还得叨扰一晚。”

    杜老七点点头,没说话然后弯下腰继续锄草。

    李潜吩咐老许和庄小虎进礼物送到屋里,而后道:“区区薄礼不成敬意,还望老丈笑纳。”

    杜老七除掉一株草,直起腰来用腰上的汗巾擦了擦额头然后道:“公子这次来应该不是只为了投宿吧?”

    “那老丈以为自己来还有什么目的?”

    杜老七提起锄头走出菜畦。李潜跟着他走到屋前。杜老七讲锄头放在旁,伸手虚引请李潜进屋。

    李潜跟着杜老七来到屋里,看到小男孩正蹲在沙筐前写字,写的依然是兰亭序。听到脚步声,小男孩回头望了望,看到是李潜,小男孩冲着他展颜一笑。

    李潜也冲小男孩笑了笑。这时杜老七吩咐道:“若儿,你去玩吧,别玩太久了,一会就回来。”

    小男孩应了一声,站起来向李潜躬身行了一礼,而后蹦蹦跳跳地跑了出去。

    杜老七请李潜入座。李潜道了谢,坐在昨晚坐过的地方。杜老七道:“公子今天应该是来向老朽兴师问罪的吧?”

    李潜脸è有些尴尬地笑了笑,道:“老丈言重了。李某只是不明白老丈为何不对李某说实话?”

    杜老七道:“公子可知昨晚那番话老朽对多少人说过?”

    李潜一愣,立刻猜到了杜老七话中的意思,道:“莫非老丈昨晚故意不对李某说实话?”

    杜老七没有回答李潜的询问,自顾自地道:“昨晚那番话此前老朽向九个人说过,除了公子没有任何人回来向老朽求证。这说明他们根本没把老朽的话放在心上,也许他们认为老朽就是个疯子,所说的话自然也都是疯话。与一个疯子一般见识,他们不屑为之。只有公子你专程来向老朽求证。”

    听到杜老七这番话李潜心里暗暗吃惊。杜老七说的没错,如果换成其他人听到杜老七昨晚说的那番话,然后再从其他人嘴里得知杜老七有癔病,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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