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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临夏亦是心头一跳,正不知是何状况之时,一道墨色夹带着千军气势,突然朝她击来。
君临夏抬眼一看,便见到刚刚停在画上的狼毫笔正带着雷霆之势朝自己面门击来。
幽深的黑眸中闪过一抹不敢置信,但身体却下意识往左边闪去。
“啪嗒”一声闷响,狼毫笔掉落在鲜红色地板上,晕出一滴墨色,很快就被红色地毯吸干净。
“跪下!!!”
苍劲有力的冷喝在房间内响起,直震得君临夏耳多嗡嗡作响。
她不敢置信的抬起黑眸望向桌前那道白色身影,看着那双锐利得令人不能直视的鹰眸,心中一沉。
没有什么,君临夏放下手中的君皓,望着那道白色身影,双膝一弯,“扑通”一下跪了下去。
“妈妈......”
“请家法!”
冰冷的命令声盖过君皓的声音,门口的两名暗卫不知道何时手中多了两个托盘,分别托着一副精神力限制手铐以及一根布满金属光泽的长鞭。
长鞭有名,叫红景天,通体暗红,鞭身上布着365根倒刺,内置神秘能量,一鞭下去,就算是体术十五级的强者,若没有防护,必定皮开肉绽。
从君临夏有记忆开始,她就知道家里有这样一根长鞭,只是直到她离开这个世界也没有见到过这根长鞭被爷爷拿出来。
眼看着两名暗卫把东西端到自己眼前,其中一名拿着手铐送到自己面前来,君临夏都不敢相信这两样东西居然是要拿来对付自己的。
“爷爷!”黑眸抬起,不敢置信的望着站在办公桌前的人,君临夏不解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她要受家法?好端端的她哪里惹事了?
再了,就算是以前她把总统府炸了一半也多只是加重训练量而已,现在她什么都没做,好端端的回来了,难道不应该是张开怀抱,等着她扑过去吗?
现在这弄的是哪一出?
越想,君临夏就越觉得自己跪得冤枉,抬手一把拍开暗卫递过来的精神力限制手铐,脚尖一就准备站起来。
暗卫一怔,但能够跟在君墨啸身边的又岂是等闲之辈?
二人反应迅速,一齐伸手一把把准备起身的君临夏给摁了下去。
这下子,君临夏真的怒了,幽深的黑眸抬起刷的扫到左边暗卫身上,冰冷的警告带着若隐若现的血腥味瞬间将暗卫包围。
“松手!”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声音,冻入骨髓!
然而,两名暗卫一动也不动。
见此,一直被事态转折给惊到的君皓顿时回过神来,迈起腿,伸出手就想要去把两个暗卫拽开,却不成想还没来得及走出一步,早已经擦觉到他的动作的君临夏立即抬起了手。
“不许过来!”
“妈妈?”君皓被迫停下了脚步,不解的看着被暗卫摁在手下的君临夏,不明白妈妈为什么要阻止自己。
“听话,我没事,有事我会喊你的,我不喊你,你就乖乖站在那里不许过来!”君临夏转头看着君皓如此道,语气不容人拒绝。
君皓咬了咬唇,抬眼看了看两名暗卫,又看了看办公桌前那道看不清楚的面庞的白色身影,伸出的脚一收了回去。
见此,君临夏暗自松了一大口气。抬眼直勾勾望着办公桌前的爷爷,等着他的回答。
许久,当室内气氛压抑到极致时,他的声音这才再一次响了起来。
“君氏族规第一条,背!”
君临夏心中一惊,而后渐渐意识到了什么,垂在身侧的手指不受控制轻轻颤抖。
略带沙哑的嗓音缓缓道:“君氏族规第一条,凡君家子孙,不可攻陷同族,违者......逐出家族!”
听着这句话,君皓瞳孔猛的一缩,他似乎已经找到那令他不安的感觉的源头。
人想起妈妈以前过的那些要杀死姐姐的话,心中顿时明白过来眼前这样的场景是怎么一回事。
妈妈要被逐出家族了吗?
“您......您都知道了?”君临夏颤抖着低声问道。
一直让人看不清面容的君墨啸撤掉了覆盖在身上的精神力,霍然抬起鹰眸看向跪在地上的君临夏,蓄起来的雪白胡子抑制不住的在愤怒颤抖。
垂在身侧的手抬起怒急了一般往桌面一拍,“嘭!”的一声炸响,惊得君皓浑身一颤,大眼惊惧又警惕的望着办公桌后那个发怒的人,手紧紧握成了拳。
“君临夏!”君墨啸冷冷一喝,“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就算你今日占着她人身份,我不能驱你出族我也要罚你!”
“君成!”犀利的目光落到君临夏左边的暗卫身上,冷冷命令道:“一百鞭,给我狠狠的打!”
端着长鞭的君成听见主子的命令,只是略微一怔,便松开了君临夏的肩膀,弯腰拾起被她打落的手铐,冷酷的给还在愣怔当中的她套到了手上。
“君意!”君墨啸抬眼看向紧紧盯着自己的君皓,鹰眸微眯,冷声吩咐道:“把他带出去!”
“是!”君意立即放下托盘,长臂一伸,捞起君皓便大跨步往门外走去,动作之快,完全没给君皓一可以缓冲的机会。
直到已经被带到门口,君皓这才意识到自己被陌生人抱在了怀里。
“皓皓不要!”突然反应过来,君皓猛烈挣扎起来,腿手一块上,一齐往君意脸上打去。
“放开我!你们不可以打妈妈!不可以!”
那凶狠样就像是一只发了怒了猎豹。
然而,面对这样猫挠似的反抗,君意脚步都未停止,直接抱着就出了门。
眼看着攻击无效,房间大门缓缓关上,君皓怔住了。
手脚迅速停下动作,努力睁着自己的大眼睛,可怜巴巴的望着君意这张被战衣遮盖的脸,软软询问道:
“叔叔,皓皓不闹了,你让皓皓下来自己走好不好?”
随着这句完全处于本能无意识的话音落下,水润润的黑眸中闪过一抹浅浅金色流光,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服软搞得有些微讶的君意脚步突然一停,整个人怔了一下。
愣怔时间只是一瞬,但令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他怀中的人居然就此乘机滑了下来,跑到门边开始不停敲打。